阿姨在厨房忙活,说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嗯,”陆上锦肩上的伤口一直没愈合,最近又太操心,现下比躁郁症和严重抑郁的兔子还没胃口,不过言逸有想要吃的东西,这总归是个好消息。
他换了居家拖鞋,忽然皱眉:“什么声音?”
楼上似乎有“砰,砰,砰”的有规律的闷响,似乎是用什么重物砸柜子,声音不大,在厨房根本听不到,阿姨疑惑道:“什么?”
“坏了。”陆上锦来不及解释,恨不得一步窜到楼上。
他一把拉开柜子。
言逸正不知疼地用头使劲磕在柜子上,已经红了好大一片,索性他意识不清,没有不要命地往棱角上撞。
“言言!别撞!”陆上锦慌乱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他一把拉过自残的小兔子,把他按在怀里:“怎么了言言?又难受了?哪里不舒服?”
“锦…锦哥?”言逸忽然安静下来,像个几岁的孩子一样颤抖着哭:“听…听不到了,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陆上锦一时没明白,慌道:“什么听不到了?耳朵听不到了?”
言逸埋在他的怀里,只是摇着头掉眼泪,陆上锦瞥见一旁黑了屏的手机,才忽然转过弯,他按了下开关,没动静。
原来是手机没电,自动挂断了通话。
“不会不要言言,只是手机没电了,”担心言逸听不懂,又补充道:“对不起宝贝,锦哥没有及时发现通话挂断,让言言害怕了,以后都不会了,别怕。”
言逸一抽一抽地趴在人怀里哭,把陆上锦后颈的纱布都给泅湿了,他忽然止住哭声,好奇地戳了戳那块纱布,那里溢出的水仙花味儿很好闻,他忍不住凑上去嗅了一下。
alpha被咬破腺体的疼似乎刻进了骨子里,让他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又很快抑制住抗拒,温言哄道:“言言还想再咬一口吗?”
说着不管不顾地就要扯了纱布,一只冰凉的小手按住他的动作,声音像稚嫩的童音:“不要,想闻闻。”
“小王子,好闻。”言逸咯咯地笑起来:“很喜欢。”
虽然知道只是短暂的依恋和平静,陆上锦还是受宠若惊地愣了半天,随即释放出大量的安抚信息素给他的兔宝宝。
卧室瞬间溢满水仙花的香味儿。
哪怕下一秒被推开,或者又疯狂地对他撒气,他也甘心情愿地最大限度迎合言逸的需求。
镜花水月的爱意对现在的陆上锦来说也像莫大的恩赐,哪怕恢复以后言逸就此摆脱高阶依赖的桎梏不再爱他,他也能靠着这点儿回忆,走过余下的岁月。
1/
基地的天空总是蒙着灰,风声戚戚哀哀刮在厚重的墙体上,像是异种怪物的嘶吼一般,刺耳可怖。
在空气中微粒沉郁浓稠的当下,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游惑就这么坐在哨所塔楼顶端的观察室里,他仿佛对身后那个质问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远远地看着城外。
满城弥漫着一种类似于绝望的沉寂,草木凋零衰败,幸存者满目愁容,唯一有些生气的大概就属他们这些军职人员所驻扎的基地,还有人有心思吵架。
嗯…单方面吵架。
“他是为了救那些孩子,才被异种脱落的甲片刮伤,你知道这种情况感染的几率微乎其微。”闻远看着那个始终以笔挺的制服背面面对他的年轻所长,语气忍不住拔高了两分。
游所长和他们指挥官存在着微妙的对立关系,无论是物资的分配还是执行任务的权限,甚至在应急措施,法案调整之类的事上,也常牵扯出一些不大不小的争端。两方互相配合又互相掣肘,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平衡何时会被打破。
直到g被锁进哨所地下鱼怪。”秦究方才沉迷美色,现下回身召回了脑子。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冷的天儿哪儿来这么多海盗?”秦究真诚发问。
游惑的脸似乎被冻僵了,木了半天“哼”地一声,嘴角提起一个冷笑:“上上场考试,某位作死的考生把索马里的海盗打包扔进了隔壁考场,还没清理,怕不是忘了?”
“哦,”秦究一拍脑袋恍然道:“还真忘了。”
这真应了一句天道好轮回。
不过没清理好的考场就投入使用,看来系统比抠门的荷兰人更坑。
想明白这一出,秦究又问道:“那刚才的章鱼怪是怎么回事,正常的考场会设置数目如此庞大的怪物为难考生吗?送命题?”
秦究寻思也保不准,就听到排名鱼,似乎源源不绝,游惑瞅准时机,横踩住不远处的岸滩礁石借力,长长的匕首随微曲的手肘而动,已经横切过鱼腿儿。
游惑面色不改,翻身挥刀,整条“鱿鱼须”连根断开,在地上翻腾了两下,不动了。
他甚至能看见那丑玩意儿的伤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汩汩喷洒着血浆还是粘液之类的分泌物。
这岛上的章鱼没见过这样款式,这种战斗力的人类,呆笨的脑子似乎被吓住了,有的竟还犹豫不决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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