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不开,一排超跑他好意思开出去到处溜达吗?都低调成这样了他哥还拿眼神贬低他。
沈南泽觉得气不过,拳头捏紧太欺负人了。他哥比秦年还气人!天下怎么会有他哥这种东西!
报纸上还赞誉他哥年轻有为有建树,建树个屁!也才三十啊,怎么活的比他爸都还封建会算计。
“你管我去哪儿。”沈南泽口气很凶,这要不是他哥他就掀桌了,在家里他是最小的一个,虽然受宠,但也处处受教。烦死条条框框一套一套的,沈家的名头在本市谁人不晓,他过的比那些一般的都憋屈。
也估摸是名头大了,风吹草动的就有人爱拿话柄,他们又不是那种狂妄自大的人家,极其爱惜羽毛。
他都过的这么安分,咋还兴这样对他。
“爸都管不到我头上,就不劳你操这份心!”艹!平白无故的挨份气受,沈宁远这都说的什么话什么破眼神。他就不喜欢他们这一道,怎么地控制欲这么强?
沈南泽说话极冲声音叫嚣的也大,站起身来磕碗就走。他就真和他哥聊不上来,简直比他爸还难伺候。小时候沈宁远可疼他了,怎么越长大他哥对他就越畜牲,压制这个抑制那个的,见面就说教个不停。
他走的时候表情可臭了,心里面那点小阳光灿烂不起来。想去找人诉苦了,可他这一回想自己确实一事无成,虽然他这个年纪貌似也还正常。但这不是他哥这个珠玉在前吗,然后就显得他好像很难看。
这个沈宁远……
沈南泽无了个大语,一整个郁闷住。本来想说完话再去找他家秦年的,现在都没心情了。
他只希望他哥别搞什么手脚,不过填报时间都过很久了,本事也不能通天吧。通天他也要去南城。
大概连秦年自己都没想到和沈南泽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做手术前在那场电影院。而就在那几个小时里,他还全程睡着了。
事后想起来倒也不是可惜不可惜的,几年间每次想起来心头都有一种很难言喻酸涩感,只是这种酸涩感并不强烈,秦年也不去在意这些。
他没想到沈南泽真的因为他一句话志愿全填上了南城的大学。老实说秦年能顺利长这么大,长成现在这种样子多少还是缺点心肝的,他不要连秀娥尽力忽视秦立国他才走到现在这一步,看似安然无恙。
他不知道上什么大学、在什么地方上大学对于沈南泽而言重不重要,反正对他而言就是可以离开家上个学而已。不过他有点心虚愧疚。他犹犹豫豫藕断丝连才造成这一步,他不慌张,但他心虚。
秦年知道自己做错了点什么,但他不会去承担责任的,他也承担不起。可能他的言语确实误导了别人,但是选择权都是在自己的手里,他这样宽慰自己。
再说了,去哪里上学不是上学,南城那么好的地界辱没不了沈南泽那傻逼。
如果实在说服不了自己他就摆烂,想着他是秦立国的种嘛,坏一点也很正常是不是。骗子的基因诞生新一代骗子很符合常理嘛!
他爸干的事比他过分多了也没怎么地,秦年更不怕自己被怎么地了。
……
在飞机抵达的西北大市的第三天,秦年睡够了也稍微适应了这边的气候,这时候离开学大概不足一个月。
第三天的时候他出门,不知道说他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西北壮丽,常常有为着各种奇景而来的旅人,秦年走出酒店没多远就遇到一个又硬气又怪坚定的人。
那时候他在看着一个藏族小孩发呆,那小孩穿着鲜明的当地民族服饰,头发扎的像一团杂草,小脸红黄红黄的小小年纪就有雀斑,眼睛黑黝黝的展露着一些害羞的情绪。
秦年起初以为这是个小姑娘,然后这小破孩扯着嗓子粗糙的喊他“姐姐。”
“……”
西北大市的天很蓝也自有一种沉静的独特风情,在这蓝天煦风底下,秦年生出想踢这小破孩一脚的念头。
他穿的衣服很普通很中性,这不现在男男女女的都走这款风格吗……秦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也不长。
什么眼神啊。
那小破孩是自己跑他跟前,一脸通红又渴望的笑对着秦年,这个崽大概都没有一米高,所以秦年居高临下看着他,恶狠狠又冷冰冰的压低嗓子说道:“叫叔叔!”
这嗓音一出那小破孩表情都裂开了,笑容一瞬间从他脸上转移到秦年的脸上,秦年歪嘴一勾满意的不行。
然后。
他的恶言恶语才开口没几秒,秦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一扭头看,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汉子举着个相机对着他,不清楚是拍照还是录像,秦年霎时笑容就隐了下去,表情冷下来。
他站在原地盯着那个汉子,等解释。
不知道说是汉子适不适合,这人大概一米七几可能还比秦年矮上一点,衣服穿的灰扑扑的,长相显老,笑容却很真诚。虽然衣服和鞋子不大干净甚至有几分落魄的模样,但秦年看他手里端着的摄像机不便宜。
那人被他盯着并不显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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