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下身被人强行扩开,腿间熟悉的湿润,撕裂般的剧痛渐渐让下半身变得麻木,喉咙被东西堵住了,所有撕心裂肺的嘶喊都自动往下吞咽,张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晦暗的空气笼罩着他,凭空出现无数只诡异又恶心的手将他牢牢捆住,一只粗壮的手压在他的胸口,另外一只惨白又苍老的手捂着他的嘴,他只能艰难地从缝隙中获得一点氧气。
他是可以挣脱出来的,他想。
但是他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清予难得没被疼晕,甚至还能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空调暖风吹着他赤裸的身体,他静静地听着声响,闭上了眼。
……
“嘟──”
房门被人打开,言清予已经睡着了。
一个人浑身带着寒气闯入充斥酒精味的房间里,他喘着气靠近床边,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间,他打开床头灯,呼吸在那一瞬停滞,他看见了横着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任何遮盖的言清予。
陆归舟沉着脸轻声叫了两遍言清予的名字,言清予闭着眼睛毫无反应,陆归舟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用过的安全套,又看向言清予身上的痕迹,还有……床上的血。
他还有呼吸,陆归舟听见了。
被温水浸湿的毛巾,十分轻柔地将言清予慢慢擦拭乾净,过程中他一直没有醒来,就是一直皱着眉,漂亮的脸庞上不再掩饰地将他睡梦中的不安和恐慌淋漓尽致表现出来,陆归舟将他的脸颊上的冷汗一并抹掉。
好可怜,睡觉都会那麽难过。
陆归舟清洁好後抱着言清予让他好好睡在床里,再把被子盖住他的身子。从床底拿出他的手机,然後关机放在床头,也把自己的手机静音。
看着言清予安静的睡颜,陆归舟不想离开,不想把言清予一个人留在酒店里,不想又把他丢下,想这样守着他睡觉。
他在发抖,他还在害怕……
可是他讨厌自己,陆归舟心想。
“啪。”关上了灯,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七年前。
言清予母亲去世后两周,他第一次见到了除母亲以外的亲人。一周後,他便被人送来这所寄宿学校。
学校两个字,对于他来说是恐惧大于期待的,将近六个小时的车程他从没有一分一秒在想关于学校的任何期待,他为自己刚被十三年未见的亲身父亲的抛弃伤感了十分钟,他也发现好像妈妈死了,他的生活也不会变好。
牌匾上静春学院四个大字被蒙了一层灰,在夕阳残光下更显阴淡。停车场在校内,司机在门口停下,言清予下车後他也要走了。
随着天色渐渐暗沉,言清予也摸索着走到教师办公室。
教室办公室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浓厚的烟味,言清予皱眉捂住口鼻,那些老师见到他都是满脸疑惑,得知他是新入学後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然後让他出去等着。
他抓住双肩包的肩带,小心地观察周围,底下两层每个班级都在大声朗读课文,操场的灯忽明忽暗,仔细看好像也有几个学生。
一阵脚步声从远而近,言清予顺着声音来源扭头看去,一个身形强壮且高大的男人,上身穿着黑色短袖,下身是迷彩裤,脚踏着一双皮靴向他走来。
“跟我来。”他简洁扔下一句话边往另一个方向大步流星走去,瘦小的言清予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的步伐,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下。
一间简陋的房子,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进去後才可见里面有一扇关着的房门,那个男人让他自己搬一张椅子坐下。
门被彻底关上的瞬间,外界的所有声音也一并被隔绝。莫名的,心脏像是被人高高吊起,每一次跳动都格外清晰。
“别紧张,我姓蒋,是负责你们班的教官,主要管理你们的纪律问题。”蒋风翻开一份文件夹,“了解我们学校吗?”
言清予摇了摇头。
“……”
蒋风抬起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言清予,“哑巴了?”
“不,不了解……”言清予被盯得很不安,低头回避他的目光。
“叫什么名字。”
“言”
“行了。”蒋风恰好翻到那一页,抬头看了眼确定他与照片上的人一致便打断了他,拿了本手册递给他。
“自己回宿舍看,看仔细点。”
然后他起身打开那扇关着的门,从里面找出一叠课本和一套校服放到桌上。
“你的宿舍在三层,等下我带你去。”随后又想起什么指了指言清予的背包,“这个要检查一下。”
蒋风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拿起每一件衣物,甚至是贴身的内裤也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确认没有危险物品和电子设备後才随便把东西塞回书包。
还好言清予已经学会隐藏情绪,脸上的神情和平日一样冷淡,行为举止都有着同龄人少见的谨慎和理智。
现在还没到下课时间,所以宿舍一个人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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