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黑衣人将黑靴踩在谢昭壁的后背上,“你再过来,我就踢破他的肚子。”
“呃……呼嗬……嗬……呃啊——”谢昭壁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紧紧揪住谢衍的心,他心口痛到不行仍是费力地用手护着肚子,心脏像是被人牢牢捏在手中,嗬嗬……好难受……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救救他……
忽见一支剑不知从何处飞来,直直刺穿黑衣人,黑衣人的眼睛充斥着不可置信,瞬时咬破了嘴中舌下的毒包,黑紫色的血沫从他嘴里浮涌而出,哐当,人和匕首都倒在了地上。
谢衍抱起伤痕累累的谢昭壁,下令齐齐射穿黑衣人,上百只剑插进黑衣人的身体。莫邵背着长弓,手中还持着箭,跪在地上与谢昭壁请罪:“奴才护驾来迟,请陛下和王爷赎罪。”
谢衍冷冷地看了莫邵一眼,横抱着谢昭壁,孕体甸甸沉,却浑身冰凉,他的心一下如同坠入冰河,“点平喘香,传太医。”
侍人们和李子安看着战神的手不过是经了一场刺杀,竟然在发抖。
“喏。”
尸体被拖了出去,莫邵负责盯梢,看是否有残党,他蹲下身,用指腹抹地上的血,这处是谢昭壁被踹肚的地方,他放鼻前嗅了嗅,随后放进舌头舔了一舔,有点儿咸,有点儿腥。
这个没用的废物,让他刺杀谢衍,刺杀谢衍不成,竟然对子玦下手,让他死得还是太轻快了些。
太医哆嗦着在谢衍的目光下施针,“嗬嗬……呼呃……嗬嗬……”谢昭壁的嘴张得越来越小,虚虚搭护着肚子,对方才之事心有余悸,痛……好痛……
“保……保住……嗬呃——嗬……”谢昭壁挺了挺腰,顷刻无力地垂下,嘴唇变得绀紫,腹上蒙了一层的尘,是黑衣人的足靴留下的,喘息愈发的急促,肚子一震一震,“嗬……嗬……嗬啊……嗯嗬……咳……呃——”
他倒吸了口气,忽然竭力地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听见刺耳的哮鸣音,肚子……肚子好痛……呃……喘不上……喘不上……嗬嗬……他不要死……他不要死……嗬呃——
“你怎么施的针,为何一点效果都没有!”谢衍急顺着谢昭壁的胸口,把平喘的香包凑到他的鼻子前,“阿壁,慢着些喘……慢着些喘……”
“来人,给我把这个没用的庸医拖出去!”谢衍喝道,怀中人的气息越来越羸弱,大肚子顶到他的胸口,他掀开谢昭壁的内衫,大片青紫出现在饱实的肚子上,乱箭杀了黑衣人,还是太轻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陛下是气促攻心,动胎气受了大刺激,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心肺又不好,气血供应不上,才会吸不进一点儿平喘香。臣的施针是有效的……只是见效较慢……”
“幸而陛下胎水丰厚,虽被践踏多下,但陛下腹中的龙胎没有大碍。”太医专程挑了或许谢衍会想听的来说,岂料遭到谢衍狠狠地一踹,“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随行的太医里,就只有这个庸医医术最高明?”谢衍问道。
盛贵君破门而入,额上尽是细汗,匆匆行至谢衍前,噗地跪在地上抚摸谢昭壁的胎腹道:“王爷,您不想再让陛下做傀儡也就罢了,为何,为何要对陛下下死手!”
谢衍不屑与盛贵君解释,“贵君哪儿得的消息,本王要谋害陛下?”
谢昭壁一直喊着腹痛,龙胎怎么可能没有大碍,谢衍一把掐住太医的脖子,询道:“谁派你来的,你是谁的人?”
盛贵君扯出针,手腕立刻就被谢衍攥住,“你要做什么?”
“臣侍略懂一点医术,放开我。”盛贵君在谢衍手上挣扎了两下,抽抽搭搭地开始拔掉方才太医施下的针。
谢昭壁离了针,像个疯狗一般剧烈地痉挛起来,腹前的大肚拱上拱下,“嗬呃……呃呃……哈啊……”
“还请王爷先放开陛下,臣侍这样不好施针。”盛贵君的眉头像内八皱起,越摸肚子,越觉得不对……“陛下的肚子被太医动了手脚……现,胎位不正。”
谢衍竣着脸,没完全听信盛贵君的话,让人先把太医带下去,神医在他眼皮子底下跑走了,他只好让亲卫去附近寻多几个大夫和产公,看看是否与盛贵君所说一致。
盛贵君分明会武,总扮作柔柔弱弱服帖的模样,让阿壁心软,这个对手不容小觑,况且还是盛家的人。
“依你看,现在要如何救得了阿壁?”谢衍问道。
“矫正陛下的胎位,既然陛下吸不进平喘香,庄子的后山有一捧温泉,撒以药材为辅,让陛下浸泡在水中,或许能平陛下的喘疾。”盛贵君摸了摸胎腹伤处,心疼交织,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将谢昭壁横抱起身。
谢衍拦住了他道:“贵君体力甚弱,让本王来抱罢。”
盛贵君避开谢衍道:“王爷还是在意在意自己的手伤吧,回去歇着吧,若颠着陛下可不好了。”
澈水清池,盛祁愉解开谢昭壁头上的玉笄,乌发如瀑般散下,谢昭壁的头向后垂仰,显然已陷入昏睡,盛祁愉悄声地将耳朵贴到谢昭壁的胸腔前,才感受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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