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因为小时候淘气没少被喊进书房打手掌心,因此刚跨进去,我就觉得掌心火辣辣的幻疼了。
尽管现在我成年了,殷朝必不可能再用罚小孩的方式罚我。但是心理阴影这玩意儿,它就是不分年纪的,谁有谁清楚。
我挪挪屁股在离殷朝最远的位置坐下,殷朝瞥我一眼,端了一杯茶放我面前,随意就挨着我坐下了。
“……”身旁沙发陷落,让我顺着倒向殷朝,和他热烫的肩膀贴着,我身体比刚才的祁炀还僵硬。
“喝茶。”殷朝指了一下,眼神平静地注视我。
黑沉幽邃的眼眸里含着对兄弟的关爱,但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压力那是真的大。
我撇开脸,嘟囔,“不爱喝,苦的。”
别人都说什么回甘,我品不出来,没耐心回味,喝进嘴里只觉得苦,脸都皱起来,相比较咖啡茶叶,我更懂得欣赏各种甜味的汽水儿。
“小孩儿性子。”殷朝低沉地笑了一声,缓和几分我们之间紧张的氛围。
殷朝也没逼迫我什么,他放松地靠着沙发,点燃了一根烟,手臂搭在靠背上,双腿交叠,自然随性,“说说吧,你和祁炀怎么回事?”
我原本以为他要追问我逃课去夜店的事情,结果却是问祁炀,我‘啊’了一声,含糊道,“就你看到的这样呗,我看他无家可归怪可怜的,我就好心收留他了。”
这话说得不完全是假的,可也只有一分的真。原身带祁炀回来就是为了羞辱报复他的,拆开来没有一点善意,全是坏心眼。
好在原身的报复还没施展开就被我给魂穿了,这下我必不可能作死,就算要玩也只是踩着祁炀的底线来。
不过这也就只能保障我不会在他得势后死得太惨,毕竟我已经侵犯过他了,祁炀这样骄傲的人生赢家怎么可能容许有我这样的污点黑历史存在。
“……”殷朝没说话,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之间他的眼神明灭不清,我默默地等他发落,在军政执掌大权的殷朝作为殷家长子,是有足够的资格管教我。
而且因为是亲兄弟,这货下狠手的次数比老来得子的亲爹还多,原身惧他怕他也是应该的。
我拘谨地并着双腿坐,在裤缝擦了擦手掌心的汗水,心脏越跳越快,若是殷朝要我把祁炀赶出去,那我只能在外面偷偷养他了。
现在我的心理有点像是小学生在外面捡了流浪狗带回来却被父母发现了一样。
好在殷朝是个开明的长辈,他说,“你能有什么善心?我一手带大的你,我什么不清楚?”
殷朝轻易戳破了我的谎言,我撇撇嘴,行吧,瞒不住也正常,毕竟一个平时都作奸犯科的人突然善心,很难不怀疑。
何况他怀疑得没错。
殷朝微不可查地叹气,“你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听见殷朝沉稳的嗓音微微颤抖着,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唔,我竟然在亲哥身上看到几分色气诱人,连忙撇开了眼。
“什么喜欢男人?不要乱说。”我不肯承认,“我把祁炀带回来是为了拿他解闷,毕竟你们都不在家,这么大的地方就我一个人,怪无聊。”
“谁会喜欢男人啊,又硬又臭的。”我嫌恶地皱眉,搓了下手臂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大哥你说话别这么恶心。”
我反应激烈,喋喋不休地辩驳。
殷朝平静地抽烟,说,“你今天在夜店是点的男的陪酒吧?我踹门进去的时候,你准备做什么?为什么解开裤子?”
“……”你他妈观察要不要这么敏锐!!
我张着嘴哑口无言,舌头在嘴里像是僵住,突然暴起,夺过他夹在手指间的烟塞嘴里猛吸一口试图壮胆。
嘶,部队军汉抽的烟都这么劲儿吗?
呛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圈显得通红,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怼他,“你别管!我有心思。”
“……”殷朝愣了下,搓了搓手指,视线落回我脸上。
我长相随妈,五官生得偏柔和,眼眶红红的,又倔强地抿着唇,殷朝眼神微变,从我嘴里抽走了烟,视线凝滞在烟嘴那一圈水渍上,嘴唇颤了颤,他含住了我刚抽过的烟。
殷朝含混道,“有什么心思?和我说说?”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我最讨厌刨根问底的人!”
差不多得了!
我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殷朝抬手想抓住我,手指擦过衣摆,终究还是没有强行拦我。
我摔了门,人抵着门板,捂着狂跳的心脏,我草,我可真大胆,居然敢这么大嗓门跟殷朝叫嚷。
思索着皱了眉,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原身对殷朝的恐惧已经影响到我了,我得想个法子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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