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要支付报酬的时候,男人谦卑地说能讨小少爷欢心是他的荣幸。
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他想放长线钓大鱼,却没想到我是能将他一口咬死吞下的鲨鱼。
那个将祁炀卖给我的男人我并不在意,只是随口吩咐别让他走出殷家,可怜的钓手,我没有给他收杆的机会。
我满心满脑都是祁炀,祁炀呢?祁炀会因为我的开心而觉得荣幸吗?会因为攀上我、攀上殷家这根高枝而欢愉吗?他艰难想争抢的祁家,不过是我唾手可得的东西。
他没有,他看向我的眼神带着陌生,藏着我不明白的恨意。
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要恨我?
“祁炀,好久不见。”我露出和小时候一样天真灿烂的微笑,若无其事坐在床边和祁炀打招呼。
这里是我的卧室,是我的私人领地,我容许祁炀进来,他是特殊的,是我的朋友。
“……”祁炀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我看不懂的含义,他皱着眉很生气,瞳孔震颤紧缩,要转身开门去离开。
我从他的背影里看出来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歪了歪脑袋,没有追。
祁炀走不了,他是我买下来的,现在是属于我的。
我没有等待多久,祁炀被人押了回来,我好奇地摆弄商人送给我的赠品,听见那边的动静头也没抬,“祁炀,你想试试吗?我听那个商人说,你喜欢这个。”我举起手中粗大一根粉红色的按摩棒,这玩意儿带动我的手臂都在震动,差点没拿住掉地上。
我第一次用这种东西,可笑地翻着说明书手忙脚乱调低了几档。
祁炀笑不出来,他的脸色很难看,阴沉得要滴出水来,门锁上了,他走不了。
他终于和我说话了,他说,“放我离开。”
我摇摇头,“我买下你了。”我轻软的语气陈述着这个事实。
酒精有些影响到我的思维,动作也变得多了几分莽撞,猛地站起身要走向祁炀,却因为起身太快脑袋昏沉,腿一软就往旁边倒。
我没有摔在地上,祁炀慌张地冲过来接住了我,我脸颊埋在他饱满的胸肌里面,搂住他的腰,抱了个满怀,贪婪怀念地深吸一口气,熟悉的祁炀的味道。
祁炀在我面前服软,“放我走吧殷理,不能是你……谁都可以,不能是你。”
他分明也紧紧搂抱住了我,却求我放他离开。
我被酒精影响,分辨不清楚祁炀这句话里暗藏的深意,我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腰上压住他,艳丽面容露出扭曲的讥笑,“什么叫做不能是我?祁炀,你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撅起屁股给他们肏,却唯独我不能?凭什么?我他妈哪里不如其他人?”
我红着眼睛借着酒意、狂涨的暴虐欲作陪,将祁炀扒了衣服把那堆肮脏的玩意儿用在他身上。
祁炀流着眼泪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绝望,他求我停手,我却笑得更加开心地用按摩棒捣软他的肠道弄得他射了一次又一次。
而从始至终,我并没有硬,我并不觉得这样的祁炀色情,反而是莫大的悲哀在我心口蔓延。
我想我的病可能治不好了。
看啊,连我最好的朋友这么哀求我,我也无动于衷。
我将祁炀虐玩了一夜,直到天亮,他浑身没一块好皮地昏死过去,喊来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我眨着眼睛好奇地问医生我是不是阳痿了。
医生当时看着满床狼藉表情难以言喻,他给我做了检查,说我身体一切正常,我被医生带着手套撸动鸡巴刺激龟头的时候确实感受到快感勃起了,可是为什么我没法对祁炀硬起来呢?
我永远也想不通这个事情。
我和祁炀签下协议,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同意只用道具玩他,正好免于他发现我对他硬不起来这件事情了。
不过我也不明白,祁炀分明那么讨厌这种恶心的玩具,却又要这么要求。
我以为我将祁炀放在身边养着,他就又能变成有家的快乐小狗了。
可是没有,祁炀的一切都不如我预料的那样。
他抗拒我的触碰,每周只肯履行一次合约上规定的性爱,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我对这类事情也产生厌恶情绪。祁炀看向我的眼神多了恨意憎恶,又在我不经意看向他的时候捕捉到他灰蓝色眼眸里未来得及掩藏起来的痴恋。
他恨我,却又同时爱着我。
好复杂,我实在搞不懂这些事情。
“祁炀,你会在我玩你的时候咒我死吗?”我和赤裸的他睡在一起,肢体没有接触,好奇地询问。
祁炀躺在我床上的时候,他从没有睡好过,他戒备我,内心滋长的情绪却渴望我去拥抱他。
我却履行协议从不越界,我对爱情一窍不通,自然摸不透祁炀的心。
祁炀背对着我,声音闷闷地传出,“会。”
我不知道他是在和我赌气,他那么坚定的语气怎么会是气话。
我决定满足我唯一一个朋友的愿望。
祁炀,作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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