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让他原本平平无奇的脸添了几分颜色,“好的,小桉。”
林桉有点呆住了,他觉得今天的哥哥很是奇怪。因为一般这个时候,林平总是会穿着裁剪的有些奇怪的衣服,厉声厉气的对他说,“知道了!”没想到今天还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林平以前没受到过母亲的关怀,所以在面对林母的嘱咐时总显得有点呆板,不知作何反应。林母也看出了林平的不对劲。轻轻摸了下林平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是哪里不舒服吗?”林平连忙低下头喝了一口白粥,他甚至觉得眼眶都有些发热了,“没有的。”林母看着快掉进碗里的林平,拍了拍他弓起的后背,“阿平,没事的,学习太难了也别为难自己。”
林平没进过学校,没受过教育。突如其来的学校生活更是让他如受了惊的兔子,哪里都不适应。不过原本的林平也只是个不起眼的炮灰,所以并没有人发现林平的不同。只是更加觉得他是空气,无人在意。但是知识的复杂彻底压垮了林平原本就不直的腰,他想,比起学习,他还是更喜欢干苦力活。
正巧,今年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结束。林家的家庭条件实在是不富裕。林平知道,所以当他又一次在深夜看到林母坐在厨房里,用微弱的灯光数着薄薄一沓子钱时,第一次走上前。
他说,“妈,我不读了,以后我跟你一起供小桉读书。”林母对于突然出现的林平有些惊讶,听到他的话后,原本忧愁的眼睛里突然就蓄满了泪水,“阿平……妈没用,妈,妈实在是没办法了。”
林平跪了下来,把脸趴在林母的膝盖上。他摇了摇头,“妈,没事的,我没事的。”感受到肩膀上一下一下的轻拍,林平想,他真的很幸运。
林平是个运气不好的孩子,他小时候问过院长妈妈,为什么是我没有爸爸妈妈呢?为什么是我被其他小朋友欺负呢?院长妈妈会拍着他的头说,一切都是命,一切都是因果。有前面种下的因,才有后面结下的果。
因果,林平想,那他现在有母亲有弟弟的结果就是他前面受尽苦难所换来的。
只是他没有发现他和林桉的房间有一道细小的缝隙。门后的林桉也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他突然觉得身上多了担子,但是并不会压垮他,只会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之后林平就跟着林母在县城里卖起了刀削面。母子俩个买不起店铺,只能骑着三轮当做流动摊位。林平的加入属实让林母轻松了不少,他会在凌晨五点就起床把一天的面都准备好,然后把一天都需要用到的萝卜,黄瓜都洗干净,切好,腌制好。然后在林桉上学之前做好早餐,再去房间里叫林桉起床。但通常,林桉都是已经起来了,然后看着林平早已经冰凉的被子发一会呆就立马起床,叠好被子,以背单词开启一天的生活。
就这样,林家的每个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自己应该做成的每一件事。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三年后,林桉成功考上了n城的大学,在录取通知书到的那一天,林桉哭成了一个泪人。死活抱着林平不撒手,他说,“对不起哥哥,我,我……”
经过三年劳作,已经不像之前瘦弱的林平用宽厚的手掌抚着林桉的后背,“我没事,没事的。”
后来,林平跟着林桉去了n城。这一次不是因为嫉妒不服气,而是为了好好照顾林桉,他在林桉大学旁边租了一个房子。很小,但是采光很好。学历不高的他一开始在n城真的找不到好的工作,但他能吃苦,肯干活。一开始是刷盘子,后来是抗箱子,一切可以挣钱的活,林平都干。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的过去,林平也不像以前一样瘦弱了。皮肤因为干活变得偏深,也有了代表健康的肌肉,让他看起来生命力十足。但是他还是很怕见人,现在已经不是一副无能的样子了,只能说是窝囊,是的,他还是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
就像现在,在他去搬货的路上,他原本好好骑着三轮车,但因为要躲避一个乱穿马路的小孩,一个转弯就和旁边的车刮上了。
是一辆低调但看着就价格不菲的车辆。林平想,他完了。车主下来了,一个穿着风衣的高个男人来到林平面前。他看着面前个头不高但低着头弓着背的林平,冷淡的声音让林平都有些开始发抖了,“怎么办?”
林平实在是害怕,他没见过个头这么高气质还这么强的人。仿佛他站在那里一伸手就可以把林平提起来并且掐死他。他眼神四处乱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每当这个时候林平才会埋怨自己的无能。
周明凯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眼都快给他跪下的男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话,你想怎么办?”
林平不敢抬头,声音很小,就像蚊子音飘进周明凯的耳朵,“我赔钱,我可以的……”周明凯看了一眼破旧的三轮车,轻嗤一声,“赔钱?就你?”
这下就连细如蚊蝇的声音都没了。周明凯还有个会议,实在是不想和他再纠缠了,大手一挥表示没事了,想要立马上车走人。林平见他想走,慌不择路抓住周明凯的衣服一角,只是轻轻捏住,“您,您留个电话吧,我会赔偿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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