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像,沈怀酒刚开始看见段星河的时候呆了一下,还以为裴皎故意穿女装逗他。裴皎突然靠近:“还是说,我喊她阿姊,你吃醋了?”沈怀酒定在原地,呼吸轻了许多:“没有。”一个称呼而已。裴皎看着沈怀酒:“是啊,一个称呼而已,但你就是不高兴了。”“不过阿酒,我与她亲近,是想让她救你,这个称呼能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得不为之。”“再说,她与林姑娘是天作之合,我可不想去掺一脚。”“殿下不用解释,我明白。”沈怀酒低下头,差点碰到裴皎的鼻尖,慌乱间想要后退,裴皎抓住沈怀酒的手腕,声音透着魅惑:“阿酒,你可以亲我的。”他握着沈怀酒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也可以摸一摸我的脸。”“殿下……”沈怀酒的手抖了一下,不小心碰到,掌下的肌肤稚嫩光滑,顺着他的视线,能看到裴皎澄澈的瞳孔,瞳孔里面是他的倒影。裴皎静静的望着沈怀酒:“阿酒,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我们好好谈谈。”沈怀酒摇头:“殿下赶了一天路,又是淋雨,又进宫同皇上说话,想必很累了。”“有什么话改日再谈。”他懂裴皎的意思,可是,他不配。殿下值得更好的。“阿酒。”裴皎神色认真:“你就是最好的。”“阿姊说你夜里总是心绞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的确不是谈话的好时候,纵然他能撑住,沈怀酒也该歇息了。沈怀酒没有回答,转而问起段星河:“刚才殿下说段神医跟林姑娘是天作之合,难道说她们两个……”“对,没错,你莫要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你。”裴皎拉着沈怀酒坐到床边,见他紧张,哭笑不得:“我真不是流氓,阿酒,我没想对你做什么。”“就算想做什么,也得先养好身体。”沈怀酒神色尴尬:“我,我没有。”“没有什么?”“没有那么想。”沈怀酒指了指床:“殿下请。”裴皎躺到里面,沈怀酒吹灭屏风内的蜡烛,只留外面一盏。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到沈怀酒一点点脱去外衣,明明看起来那般瘦弱,实则有不少肌肉,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待沈怀酒躺下,裴皎才开口:“阿酒,若我没有发现你的心思,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看着我与别人成亲?”“嗯。”“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裴皎问:“我这个人呢,没什么耐心,若换成别人,我定是不屑一顾的,可这个人是你,阿酒,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我愿意,你不信,我都这般主动了,你仍旧躲着我。”沈怀酒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他也很矛盾,他希望殿下好,可是当殿下的眼睛凝在他身上,沈怀酒犹豫了。他实不该生出那些荒唐想法,竟想把裴皎拉入地狱,他一个人在地狱里这么多年,其中是何滋味,难道体会的还不够吗?“罢了,你不愿意说,我不强求,且待日后吧。”裴皎翻了个身:“不许再胡思乱想,不舒服的话随时喊我。”“好。”每次有殿下在身边,他总是感觉很安心,这一夜两人都睡的非常安稳。寅时一刻,裴皎自动醒来,见沈怀酒还在睡着,轻手轻脚的下床,刚换好衣服,便听到身后有动静。“你醒了?”沈怀酒道:“殿下怎的不叫我。”“之前不在你这里睡,就是怕起太早吵到你。”裴皎的头发随意披散下来,声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软糯。沈怀酒顿了顿,他还以为殿下不来是不想同他一起,没想到竟是这样。“我帮殿下束发。”沈怀酒走到裴皎跟前,扶着人坐下。“你还会束发?”裴皎半仰起头看着镜子里的沈怀酒,沈怀酒目光温柔,两人在镜子中对视,又很快错开。“会些简单的,殿下若是不放心,可以让怜心来。”“不用,我很放心。”裴皎笑容灿烂:“能让沈公子亲自服侍,何乐而不为?”沈怀酒的动作很轻,没一会儿就梳好了发髻,用簪子固定住,裴皎晃了晃头:“不错,以后沈府落魄了,沈公子便来我身森晚整理边专门梳头,管吃管住还管终身大事,如何?”“殿下要迟了。”沈怀酒没有接他的话茬,提醒道。裴皎踮起脚尖,在沈怀酒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不迟。”早朝后, 裴皎特意去长乐宫给文贵妃请安,说起昨日之事。“昨日事忙,再加上大雨, 是以没能来向娘娘问安,还望娘娘不要怪罪。”文贵妃伸出手, 欣赏着自己的护甲:“无妨,今日来也是一样的。”她转而看向婉妃:“你说是不是?”文贵妃的声音很轻,透出常年身在高位的威严, 压住了平日的妩媚, 更显尊贵。婉妃看了裴皎一眼, 脸色不大好:“这次是小六不懂事, 娘娘要打要罚我们都认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小六刚立了功本宫便罚他,传到皇上耳朵里, 本宫成什么人了?”文贵妃冷笑一声,早年婉妃跟她不对付,两人之间不知道起过多少冲突,直到婉妃生下裴皎, 克死了皇后嫡子,婉妃才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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