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峰山如迷宫般蜿蜒,小山交会应分岔多条路线,竟是寻不着路。「这种感觉……」贾詡神情严肃,敏锐感受到异常。「这里有布下屏障。」檮杌立刻道出原因。「这是仙士所施,不难破解。」比起云憩山严谨的结界,祈音几乎不能说这是屏障。磁峰山本身有多条路线,仅需屏障特定路线,不必全数屏蔽。除非,施术者的目的是欲旅人有去无回,造就鬼山之名。「破解之后,会是什么?」贾詡问。祈音摊了手,「我也不知道。」四下无人,檮杌索性出面走动,他神态慵懒地说:「先到屏障的中心处,再想是否需要破解。」「好。」看着檮杌自信的神情,祈音知道这次不必由她出手。眾人走到无林空地,四周毫无树木,相当空旷。祈音观察地面痕跡,「这里的树木都被砍伐掉了。」贾詡走到稍远处,提出见解:「是为冶铁所用吧。」「……从这么远的地方?」祈音嘖嘖称奇。贾詡挥手要祈音过来,「村子依山而建,若是直接砍伐村旁的树木,很容易造成土石崩塌,所以要到远些且土石流下不致受损的地区伐木。」他从山间比出磁峰村的位置。「你真的很瞭解呢。」祈音瞭望磁峰村,夸奖贾詡。「因为我的故乡是冶铁重镇。」贾詡道。祈音点了头,「原来如此。」「檮杌,有感受到异常吗?」贾詡对金属冶炼有研究,但不算专长咒术,请教前辈檮杌。檮杌走了数步,停在一处不动,「这里就是中心点,但似乎没有你们想要的炼丹炉。」「那感觉得出有什么吗?」祈音也不相信炼丹炉可以藏在这里。「有魔族。」檮杌吼了一声,屏障裂开一大片,瞬间看清这里隐藏的事物。「是谁?!」「哇!」「你们终于要来杀我们了吗?!」魔族妇女紧紧抱着婴孩,一旁的青年尽失风采,恐惧望着眾人。三名魔族互相依偎,深怕眾人是处刑的刽子手。贾詡神情一黯,安慰道:「我们不是仙士,你们姑且可以安心。」三名魔族被同条绳子绑在一起,明显是为人所捉。祈音问:「被绑起来的魔族……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魔族青年看着贾詡和祈音,喃喃着:「……是人类吗?但刚才那道吼声……」他一时没有看到檮杌。魔族妇女见两人不似凶神恶煞,毫不犹豫求救:「我们睁开眼就在这里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语气激昂,仅愿早日离开这里。「哇……哇……哇……」魔族婴孩吓坏了,不断嚎泣,魔族妇女赶紧安抚他。祈音估算屏障的范围,怀疑地问:「除了你们以外,还有其他人吗?」「本来还有五、六人,但不久前被带走了。」魔族青年认证祈音所想,这道屏障能够关上更多的人。贾詡神色冷凝,「……所以这里只剩下你们了?」魔族妇女握住贾詡的手,泪泣道:「是的,请救救我们啊!」「你们知道被带走的人去哪里了吗?或是知道带走他们的人是谁吗?」祈音问。魔族青年皱着眉,摇头道:「我们都是被仙士捉来的,但平常这里有什么遮住,我们也看不清来人。」「有人喃喃说要做实验,取了我们的鲜血……你看我的孩子身上都是伤痕。」魔族妇女拉着魔族婴孩的手臂,残留一道道不小的伤痕。祈音冷静询问:「……实验?」她调整语气,不让魔族妇女情绪失控。「魔族的鲜血有何特别吗?」贾詡问着檮杌。檮杌甩了尾巴,「吾很久没有流血。」「(之前被带走的人……实验……没听说炼丹需要魔族鲜血。)」祈音寻找共通处。丹药如鲜血般赤红,但她不认为这是由魔族鲜血炼成,继续询问:「你们跟之前被带走的人相比,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特别?」魔族青年不解地问。「就是只有你有,别人都没有的。」祈音说。魔族妇女直接抱住魔族婴孩,抢着说:「我有带孩子。」她举起孩子,孩子又嚎啕大哭。贾詡观察在场三名魔族,道出结论:「他们只是一般魔族。」「这个问题……之前有人问起,我好像是在场最瘦弱的。」魔族青年无奈地说。「我真的只有带孩子。」魔族妇女安抚哭泣的孩子。「你们还记得是何时被捉来的吗?」贾詡问。
「我们无法与外界接触,若硬要说……大约一个月?」魔族青年道出没有根据的推论。「我跟他的时间差不多,之前好像还有十来人。」魔族妇女同样没有头绪。祈音问着可能形同废话的问题:「那些被带走的人……有回来过吗?」魔族妇女大喊着:「没有!所以我们看到你们过来才会这么害怕。」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恍若再度发生,不断发抖着。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恐惧,又哭泣了起来。祈音觉得耳朵被孩子的嚎泣弄得颇疼,无奈地问:「那,再问一个问题,你们有听过仙士炼丹的事情吗?」「炼丹?」魔族青年一脸疑惑。「没有听过……他们根本不跟我说话。」魔族妇女猛烈摇着头。「(这里没有炼丹炉,也看不出他们跟炼丹的关联,但确实诡异。)」祈音肯定这里有问题,即使她一时间想不出来。「你要怎么做?」贾詡问。祈音摀着耳朵说:「你有办法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吗?」贾詡看向檮杌,檮杌点了头,他才说:「迂回一点可以。」「先送他们离开,我有些事情想要釐清一下。」祈音说。「檮杌,拜託你了。」贾詡道。檮杌叮嚀:「你们暂且待在这里,不要走太远。」说毕,他扬起风沙,三名魔族瞬间消失了。檮杌离开后,祈音和贾詡的魔气因未被隐藏而散发出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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