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奔波的祈音,抵达熟悉的许都。许都依然整洁且庄严,百姓却染上了烦忧。「最近连许都都不安寧了。」。「天若宫仙士到处搜查,真让人不舒服。」「听说是在鄴城那边作乱的魔族到许都了,每天都抓人,但也没说有没有抓到真正作乱的。」「巡逻士兵也辛苦,每天都要平抚居民和仙士的衝突。」「咳……我也希望不要每天有仙士闯到我家里。」「是啊。」两名在路上间晃的侠客发表评语,唯有他们敢不管旁人眼光论事,道出符合许都百姓的心声。天若宫插旗许都多年,一直不如白蘄受到百姓爱戴。尤其近日的密集巡逻严重影响长久以来的秩序。许都百姓成长于忧患之中,不畏惧忧患,但仙士骚扰民生甚于士兵,又迟迟没有所得,难免让人怀疑目的。「(天若宫竟能入民宅搜查魔族?发生什么事情了?)」祈音面色凝重。只有曹cao能赋予天若宫这种权力,他一向分明事理,不是司马懿巧言威胁所能动摇。「(祈律应该没被发现吧?先到荀君那边看看。)」她走到内务府外,护卫已从原本的士兵改为仙士。「(他们是天若宫的仙士……连内务府的防卫都被接手了?曹大人……)」她前行数步,几名仙士就上前关切。领头的仙士南原出声警告:「你是何人?没事就快离开。」「(虽然我有檮杌给的项鍊,但这批仙士的实力比较高,强硬闯入有被发现的危险,我不能让荀君为难。文和那边状况不知道如何了。)」仙士南原与其部属的实力远高于鄴城所见,可见司马懿将内务府「守卫」视作重要事务。祈音佯装吓着的姑娘,退了数步,趁机观察其他的官邸。如她所想,每座官邸都有零星仙士看守,互相照应。仙士南原盯着祈音,感应她身上的气息,道出:「只是一般人。」祈音不吭声,低下头,如仙士南原所言赶快离开。分隔线祈音只能到旅人的归宿思考事情。「(曹大人虽然不喜欢魔族,但不会让天若宫介入政治……肯定出事了。)」她知道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大到连荀彧都难处理的事,但不知究竟是何事。现在她对许都的状况是一头雾水,得获取情报才能继续推论。但在诡譎的情况中,一言一行都必须谨慎,以免横生枝节。「(要想办法跟荀君联络上,但放纸鸟出去太明显了。)」她抚着铜雀,拿捏不好通知的时机。鸟布偶放在铜雀旁,她顺手碰着就拿起它,与它互看几眼。鸟布偶眼神呆滞,不知所措的呆萌模样,与她的情况颇为接近。「(祈律,你还好吗?)」外头传来敲门声,不似店小二急急躁躁,也非一般客人犹疑断续,不疾不徐的敲法,来人知道房内有谁。祈音备起纸鸟,警戒询问:「是谁敲门?」「是我。」贾詡应了声。祈音听到声音,开了门,贾詡随即入房掩门。祈音回到床前,问了:「……你是透过项鍊得知我的位置吗?」贾詡停在门口附近,确认无人跟踪,才与祈音说明:「檮杌说你离他颇近,我推测你可能在客栈。」「巡逻仙士的实力与之前不能比,最近是发生大事了吗?」祈音亟欲获取最新情报。贾詡盯着一脸困惑的祈音,缓缓而言:「郭嘉……死了。」祈音眼睛微睁,惊呼:「她死了……怎么这么突然?」「尸体有腐蚀的痕跡,应该是被具腐蚀性的液体泼到了。」贾詡基于谨慎,澈底调查郭嘉的死状。他见过无数沙场惨状,但回想起郭嘉的最后一面仍感不适。「腐蚀性的液体……知道兇手是谁吗?」祈音皱眉问。「司马懿说是魔族,特别强调是不久前在辽东诅咒郭嘉的魔族馀孽。」贾詡观察祈音的态度。祈音向贾詡徵询:「诅咒郭嘉……是我换身之后发生的事情,这是司马懿剿灭红柳村的藉口吗?」「所以他是指你和你的同伙。」贾詡道。
司马懿对红柳村的执着并非临时起意,表示他早已获知红柳村有他欲得之物,除了醉仙草,祈音不禁怀疑包括相关人员。换言之,剿灭红柳村是一次縝密的行动。祈音眼神一敛,「司马懿说是魔族馀孽,不再坚持是魔族少女……他可能知道哥哥的事情了。」「我不清楚他指的魔族馀孽是谁,但他很明显是以郭嘉之死来鼓动曹大人诛魔,藉机扩大势力。」贾詡跳脱仙魔恩怨,提出更严重的问题。祈音喃喃着:「她是仙人……即使力量消耗再多,仍有一定的实力,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杀掉?还是欺敌的手法?」檮杌浮出地面,为祈音解惑:「那是受腐蚀而死的尸体,脸部表情痛苦,不是施展换身之术。」当时他也在场,佐证贾詡的说法。祈音抚着唇,「她不是使用换身之术。即使短期间难再使用,但谁有这个实力杀了她?文和,你知道她是在哪里遇害的吗?」她的脑内充斥着问号,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听仙士所言,是在近郊遇害,遭魔族隐藏气息,所以数天都找不到尸体。」贾詡说明。祈音曾在许都生活一段时间,熟知当地环境,直接回应:「近郊……那边人来人往,要杀人灭口不容易。既然有所谓『隐藏气息』,也就是未必死在那里。这是为隐藏她死了不止一天,又非死于近郊的事实。但,这般大费周章的用意是什么?」聪慧的她难得觉得头脑有打结跡象。贾詡再提醒一件麻烦的事情:「曹大人得知郭嘉死讯后,便让司马懿管理内务府的防备。」「这是好理由,以保护为名监视荀君的一举一动。」祈音沉重回应。「你要听一则奇闻吗?」贾詡突然拋出了这个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