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音等人进入木络──此处团聚眾多姿态诡异的植物,吸取来自不同地方的鲜血,就像是吸取水分般自然。贾詡强忍不适,凝重地问:「……好重的血腥味,它们是从哪里吸来的?」「是那些遭到杀害的魔族吧。」祈音沉重回应。眾人不必亲眼目睹诛魔现场,即可从木络吸取源源不绝的鲜血中窥知其规模之惨烈。木络的植物感应到魔气,张牙舞爪的枝条显露兴奋之情,都想拿他们吸取新鲜的血液。「快走,不要被影响情绪了。」檮杌劝说两人前行。两侧植物伸出枝条阻挠其前进,眾人如参与障碍跑步赛,一边跑步,一边闪避。「呿!」眼前的枝条延伸为一面大墙,祈音释出火焰烧燬之。遭火舌所噬的植物发出可比生肉腐臭的味道,汁液如血──或真的是血,如同一般植物流出的汩汩汤汁。「(这种使用增幅之力有用吗?)」祈音试图将木络的植物比为一般的植物,有助于减少反胃的不适感。她看向身旁的贾詡,关怀地问:「你还好吗?」「还可以。」贾詡态度如常回应。他外表年迈,但矫健的身手可知他并非老人年龄,体能有相当的程度。「这些植物是从哪找来的?有够噁心的。」祈音不禁怀疑世界上最噁心的植物都聚集于此。「可以知道是从很多地方取得的。」檮杌以屏障保护眾人,避免遭鲜红的汁液波及,因为毛茸茸的他很讨厌这种感觉。「……那是?」贾詡看到前方有株比巨大岩壁还要大的球形怪物,露出费解的神情。球形怪物──严格来说是球形的植物,贪婪压榨其他植物所吸收的血液,逼使其他植物只能从外地吸取更多的血液。它膨大不堪,随时都可能爆炸,仍如金鱼般摄取。「看来它是源头了。」祈音说。「把它消灭,就能断绝这条通路的力量。」檮杌道。贾詡严肃地问:「要怎么消灭它?」他持起放置于腰间的弯刀,很怀疑刺不刺得穿。祈音一贯回应:「烧了它。」檮杌看向贾詡,「金剋木,也许用刀剑的效果比较好。」「……」贾詡无言回望檮杌。「木剋土,别忘了。」檮杌语气无奈,但从神情看不出来。庞然大物对活物兴奋不已,拚命动着藤条,只是被檮杌的屏障挡了下来。藤条打在屏障发出咚咚的沉稳声响,贾詡依旧沉默。「你做得到吗?」祈音好奇地问。贾詡坦承说了:「我不是战士。」他将弯刀交给祈音。「这把弯刀挺厉害的。」祈音接下弯刀,轻薄锋利,挥动起来相当顺手,出色的锻冶师傅才做得出来。「你用得顺手就好。」贾詡面无表情地说。祈音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这隻怪物给你杀。」贾詡平稳地说。「看来是这样。」檮杌附和。「……」祈音无言看着两人,强烈怀疑她在他们的心中的定位。她盯着怪物,将力量注入于弯刀内,试着找到一击毙命的重点。「吾会掩护,但你尽量要快。」檮杌发出自地面上扬的土壁,卡住怪物的行动,减少其攻击的频率。「……是。」祈音唯有接下这份工作。
她聚精会神,观察怪物的攻击模式。受到檮杌的影响,它的挥动范围狭窄,但更加凄厉,被打到任何一下,都有骨折的危险。她发出微弱的火势,确认枝条是否会焚烧起来。如同她的预料,枝条内充沛的水分形成天然的防火道,难以持续火焰燃烧。换言之,要将怪物烧起来需要耗费大量的力量。「(确实得用刀剑。)」她不像祈律对近身战有心得,只能毕其功于一役,将灌输力量的弯刀对准饱满的嘴口。怪物平常不张嘴,唯有大口摄食才会张嘴,祈音要在那时才能一刀毙命。「文和,你吸引它张嘴。」祈音指示。「……嗯。」贾詡勉强点了头,稍微踏出檮杌的屏障范围,吸引怪物的注意。怪物亦知挑弱的对付。它看到贾詡出来,身上纤毛直竖,洩漏狂喜之情。祈音下达命令:「你往前跑,檮杌只要保护你,我会成功的!」贾詡闻讯,往前衝了过去,檮杌改用土墙保护他。祈音没有任何支援,她倏地前衝,闪避所有自保的枝条,尽可能衝到怪物的面前。怪物张口欲食贾詡,但又要顾念祈音,若以枝条作手脚,它着实是手忙脚乱。怪物眼见贾詡难食,转而将目标看向祈音──不仅保护自己,又能摄取新鲜血肉。「……」贾詡渐渐看不到祈音,尽显担忧。檮杌调整地面气息,试着以其他方式帮助祈音。祈音已在怪物的面前,怪物意外谨慎,评估刚好吞入她即可,口张得不开。怪物仅微微张口,便传送浓厚的腥臭之味。祈音没有皱眉的馀裕,她持着弯刀,索性将前来阻扰的枝条一起串了过去。弯刀相当锐利,一下就刺穿枝条,让其撒出大量的汁液而瞬间萎缩。「(好锋利啊!)」她顺着这股气势,直接逼到怪物的大口,冒着可能被吞噬的危机,以弯刀穿了过去。「喝!」祈音以声助势,也没想是否会吃到些汁液。怪物没想到弯刀锐利,赶紧用其他枝条保护自己的嘴,但时间已晚,弯刀硬生生刺进它的口,直往脆弱的内在穿了过去。祈音再施加些魔力,助长弯刀的威力,直到在怪物的肚中穿出大洞。未久,摇晃的地面严重影响怪物的底盘──它受到致命伤,难以抵抗檮杌的骚扰,根都露了出来。「你把它的根拔出来!」檮杌发出命令。「好!」贾詡拿出怀中的匕首,将外露的根一一剷除。怪物失去巩固的根,无枝条吸收养分,且遭到致命的打击,痛苦打滚,圆滚的身形逐渐萎缩,从丰润的丝瓜逐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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