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什么都不问出口,就这么埋藏在心里。问得再多,对方若不想回答定然是要说谎的,依照自己只愿听真话的性子,对方还不如不说。何况,她也不想跟这个哥哥有什么嫌隙,就只因这件事。她看了竹简里面的那个内容,并不是她可以触碰的范畴,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一阵慌乱之后,徐欣妤终于找到空白纸,她满头皆是方才所见,写的东西看似有序,但事实来说毫无逻辑可言,东想一块,西又想另一块,所有线索压根就兜不起来。好烦!她现在抓耳挠腮地狂躁,无论是林依的这个案子,还是徐昇凌抽屉里的东西,她有许多的疑问,可是却无人可以替她解答。徐欣妤烦闷地看着被她写满的纸,唯有不满的情绪。她倏忽之间站起身来,决定了,她还不如去找歷史系的系办问问有什么线索,不然她觉得再待下去,自己定是要被折磨到发疯。看着点名单上的三个相连一起的名字,徐昇凌沉默半晌,其中一个人的名字是怎么唤,却都是不会再有回应的了,哪怕她有来上课。徐昇凌瞇起双眸看向教室最后一排的方向,有两个陌生的身影坐在一起。他忽然之间便紧盯着那两个人,试探性地问道:「最后面的那两位同学是邵玉华和姚天吗?」见二人点头,徐昇凌这才頷首让两人下课后去找自己。那道目光悠然,却感觉可以穿透皮肉,看尽骨血。那般压迫之感,直面袭来,他们俩个向来知道这位中文系老师的脾性,原以为是个糊弄的,怎么今天来上课就发现这位徐老师杀气腾腾之势。对,就是杀气。明明他面上还是带着笑,亦是宛若之前的温文尔雅之态,可是他那眼眸就是迸射出一种死亡的威胁,那抹笑意,在他们俩个的眼里,都变成森然的诡异。但那种让他们寒毛竖立的阴然,瞬间又消失殆尽,彷彿是他们的错觉,他们再看向徐昇凌,对方已经在开始自己的授课内容,哪有再关注他们方向,所有人就像没有感觉到这种可怖的氛围般,平静如常。难道是今天发生的那个事,让他们的精神也受到影响了?对,定然是刚刚林依发生的事造成他们精神错乱的!下课以后,所有学生都零星地快速离开教室,唯有徐昇凌还反过来慢悠悠喝着装在水壶里茶,望着那两个还不想面对自己的学生。两边僵持不下,就这样六眼相对着。他眼眸含笑,可是那个笑,充满算计之感,但他也不打算说什么了。依旧优雅地站起身,把自己的随身物品带着,便要回自己的办公室,只在临走前,轻飘飘地开口:「先去你们系的系办吧,或许有人有事找你们两个,等你们事情办完再来找我。」邵玉华和姚天不禁怔愣一瞬,徐老师怎么知道有人要找他们?就在刚刚的时候他们两个同时收到系上的祕书姐姐传来的消息,说是有警调人员过来系上要找他们两人。正当他们想要去问徐昇凌的时候,就见他早就已经不知道去向了。他们眼里的惊滔骇浪袭捲着他们的内心,今天似乎真的犹如这个天气般,忽冷忽热、忽晴忽阴,难以捉摸透彻。不过该说不说,有时候徐昇凌真的是有预言的本事,只是这个本领还有一个大家实在不想面对的——杀人诛心的事实。通常他都能精准地就将一个人的信心全部摧残殆尽,但这也是眾说纷紜的结果,事实如何,也无人可以知道。可以不用面对那位老师,其实他们心里也是舒畅许多,方才上课的时候,他们都是提心吊胆,哪里有在认真上课?只是一想到从系办出来后,还要去四楼的老师研究室,他们放下的心还是又悬上一个高度。走回办公室,徐昇凌见自己办公室的灯依旧是亮着的,推开门一看,人去楼空。所以徐欣妤今天来找他,只是为了要问林依的事吗?他叹了口气,绕过放在一旁的衣架。他望着桌上徐欣妤遗忘带走的东西,密密麻麻地写着好多字,可是却不知道从哪边看起才比较顺畅,每一个圈起来的字都像是开头,但又看不出什么关联。徐昇凌盯着那张纸上写着的自己名字,还重点画了好几个圈,眼神里有着捉摸不透的情绪,拿着那张纸的手不自觉间握紧几分,脸色铁青许多。哪里还有庄重自持的模样?眼神里的晦暗不明,跟他平日里的形象相差甚远。他心里虽然确实是藏了事的,但却不见得会想跟她说个明白,虽然他有极大的预感觉得自己拼命想要隐瞒住的事,在这阵子就会全部暴露出来。继续瞒下去到底是好是坏他不晓得,但他觉得,若徐欣妤已然起了什么心思和疑虑,定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他不怕自家的这个小妹问,就怕徐欣妤不问。而且不只不问而已,还会对他阴阳怪气。叹了口气,这孩子到底除了放在抽屉里的竹简外,还翻到了什么?另一边,徐欣妤看向远处走来的两道人影,嘴里噙笑,她倚靠在系办外面的墙面,她见邵玉华和姚天走近,只是笑道:「姚天同学和邵玉华同学,不必进去了。是我让你们的系祕来找你们的。」邵玉华凝色望之,她不想跟这个女人有任何交集。「不知道徐警官有什么指教?」「说是要找你们,其实我是更想找姚天同学的。」徐欣妤闻言,旋即笑看姚天,「听说你和林依从高中开始就是男女朋友?」「是又如何?那也不过是个过去式的事了。」姚天一脸无所谓的姿态,更甚是有一闪而过的鄙夷、厌恶之色,似乎跟林依这个人有什么内幕。果不其然他就接续着讲:「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病态地控制着我,不允许我跟任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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