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道人影佇立在祠堂门口,左手持剑抵住那跪倒在地的邪魔,顿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那人居高临下之姿,就像是傲视世间一切的上位者,他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抬眸一看,竟有几分愣神,随即又恢復那冷淡自持的模样。好像对他而言,世间万物皆为螻蚁,不值得他花费任何时间与力气一般。可是她却不这么认为。至少在她的印象里,那人就不是这样一个的人。「你可知罪?」此话一出,那邪魔只是冷眼望之,随即狂笑不止,若闻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目光越加狠戾,祂恶狠狠地直视勾魂使:「罪?我何罪之有啊?反倒是你!勾魂使!难道你就没有罪?」「本官自是有罪,罪在未能前几日闹出祸端时便将你押到君上面前。」勾魂使漠然开口,看不清神色,却可感觉得到此人的杀伐之气。要不是自家子孙在此,他或许也不会在此与此人废话许久。他只是抬头望向这片天,不知思索什么,下一刻却是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姑娘身上。「当年你犯案后,君上是想要网开一面,留你性命,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君上底线,君上这才下令追杀你。」他缓了语气继续说道:「今日你以计惑我子孙心智,欲使她受到伤害,更是罪加一等,襄槴,何不回头?」「回头?哼!我说过地府有你便没有我,今日他们有这般下场,也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不过是把他们的恶放大罢了。」襄槴忽然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徐欣妤,只是好笑地说道:「没想到堂堂勾魂使也会有七情六慾,我还以为你眾叛亲离,孤家寡人了呢!」「凡是世间眾生,哪个是没有七情六慾的?襄槴,本官终究没有想要抢了你的位置,若非君上强行让本官留下,本官早已在百年前那场大乱后就饮下断忆汤前去轮回了。」勾魂使只是微叹道:「剩下该交代的事,你自己去跟君上说清楚吧。」说话之间,站在焞兽身后的两个勾魂官便已经将祂绑上铁鍊,他们二人望着勾魂使:「大人,张思泉大人说有事想求见您,不知您方便与否?」「让他晚些再来见我。辛苦你们二人了,告知君上,我留他性命是因为其为君上神兽,应当要君上自己处置,但此贼人不该留,望君上早下决断。」他又恢復了那傲视世间的眼神,「去吧。」两人互视一眼,却没多说什么,冥王和勾魂使的旨意基本只要听从即可,其他的与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无关。二人只是拱手言道:「是,下官明白,请大人放心。」焞兽忽然身形一动,往后衝向徐欣妤的方向,手中亦是握上一把匕首。「去死吧!」勾魂使见状,竟是比焞兽动作更快些,他立刻移动身形,恰好挡在徐欣妤面前,他手中化出一把长剑,一招将其匕首打飞掉落地上,下一刻又将剑架在焞兽脖颈上。「孩子,闭眼。」他偏头道。见徐欣妤已然闭上双眸,只微瞇起眼,随即便是一剑抹了焞兽的脖子。两位勾魂官站在原地,还来不及反应,等他们回过神来,就见焞兽已然倒地不起,黑色的血水淌流不止。再过没多久,焞兽便化为齎粉,自此烟消云散。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勾魂使的眼神里唯有戾气,哪有方才清冷,不管一切纷扰之势?那这样他们还要覆命吗?不过,君上本来就已经表明,若焞兽不肯放下屠刀懺悔过错,全权交由勾魂使决断,要杀要剐,不必再稟告他了。只不过眼前的人不想被说功高震主,这才多此一举,让他们将焞兽带回地府审判。勾魂使向来心细如发,且做事从来滴水不漏,但就是这样完美主义的人,让他们有些畏惧。两人对视一眼,随即躬身:「大人,那……您先忙,下官告退。」他们二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勾魂使动手,其雷霆之势,果然地府无人可及,也难怪唯有勾魂使可以替冥王平定当年大乱,助冥王坐稳如今皇位,连君上都亲自下令勾魂使自此可与其能平起平坐。此等恩赏,唯有勾魂使一人担的起了,换作是旁人,定然接不住这样的恩典而跌回原地。他们二人只不过是个小小一方的勾魂官,可不敢惹了这样一位杀神。待两人走后,唯剩勾魂使和徐欣妤站在原地。徐欣妤仍是闭着眼睛,方才感受的温热感和血腥味让她意识到是勾魂使动手后的结果,更不敢睁眼了。但久了也失去方向感,令她有些不安,她只好顺着自己的记忆,伸手摸索着方向。下一瞬间,有一双手拉住了徐欣妤正在试探的手,她愣了一刻,不由得轻笑出声。这熟悉的气息环绕自己鼻间,她才安心下来:「我可以睁眼了吗?」「可以。」见徐欣妤还能与自己对话,想来也没什么事,他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方才虽然我挡在你前面,但焞兽的血还是溅到你脸上了,擦擦吧。」「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了?刚刚都答应我的。」徐欣妤接过帕子,瞇起双眸就像隻狡猾的小狐狸似的:「大哥。」她看着变回原本装束的徐昇凌轻笑。但擦拭着脸上的血跡却充满了嫌弃之色。徐昇凌瞇起双眸,回以一笑:「想知道什么?」「嗯……」徐欣妤想了一想,拿着手帕走到墙边的水龙头清洗着:「我也不知道要问什么、知道什么,很多事情虽然有疑惑过,可是那是在不知道你身分的情况下,现在我都解开了。」见眼前的小姑娘嘴上说得一派轻松,可是手上却使劲揉搓着自己的手帕,徐昇凌不禁苦笑,分明就是十分在意的表现。但徐昇凌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许多事太过繁杂,说起来便要长篇大论才可以说完。「那等你想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