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探探林怀宗的说法。经过长廊,见到与人文学院截然不同的氛围。人文学院走到哪都是祥和安寧,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但在社会学院更可以感受到更加理性的学术探究。徐欣妤只叹自己是一个学术界的垃圾,当初写个毕业论文都快写到往生,还是徐昇凌在忙着学士班学生的毕业论文时,顺带着帮她一步步从研究题目开始釐清思路才能完成、顺利毕业。她目光落在眼前的办公室,却无端的觉得难以喘气,彷彿有种压迫感从头顶强行降下。她的头顿时感受到疼痛与晕眩,彷彿眼前的路都变得蜿蜒崎嶇,似乎连路都走不稳。自己这是发烧了?不对啊,自己一直就不是那种一病就特别严重的类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靠在墙边蹲下身体,意图让自己能清醒一点。但不蹲还好,一蹲下视线更加模糊。在她意识越来越消退之前,却是看到两个陌生的身影站在她身前,口中却是一开一合地对着她高谈阔论。看着躺在病床上还昏迷的女人,两个大男人的心终究还是悬着。他们是万然没有想到在东大里还可以出事。一想到方才,他们不禁皱起眉心。「徐大人、张大人,您二位可有听到老夫说的?」见连地府这说一不二的大人物都心不在焉,他无奈叹道:「老夫也是无可奈何才来找大人的,君上都动怒好几日了,也不见张大人说您的下落。」「沉长老,您也别忧心,许长老之事本官心中有数。」徐昇凌满脑心思都在楼下的案件,好不容易回过神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回道。他此番回去地府定然也不会放过许敬源了。三天两头这番闹腾下去,别说君上受不住,连他这个在阳间的人也遭不住。说罢,还未等那被称为沉长老的沉之驍作何反应,徐昇凌颈间的项鍊却是红光大发,就见徐昇凌与张思泉二人齐齐皱起眉心。这项鍊向来只有对勾魂使和他们这些勾魂官的官令才会起共鸣,而徐昇凌的官令从林依案起便一直放在徐欣妤身上未曾拿回。此番刺激项鍊共鸣,定然是徐欣妤出事了。见此情景,沉之驍也知事情并不轻,连忙告退,免得耽误勾魂使的要事。何况,谁都知道,这项鍊一亮,那定然不是小事。徐昇凌靠着项鍊所带来的共鸣,找到徐欣妤的位置,就见她昏迷倚靠在墙边,竟然身上也有着伤痕。两人靠近才发现,这伤痕跟吴楠馨身上的伤痕亦有出入。伤口痕跡又长又深,且里头的肉都被翻了出来,可谓是血肉模糊,但让徐昇凌起了杀心的,这个伤痕竟是隐隐冒着紫黑色的烟。那是常人无法见之之物——妒怨鞭所致。徐欣妤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答案只有等她醒来才能知晓。他们将人送到医院后,却是什么头绪也没有。徐昇凌俯身看着那个伤痕,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张思泉轻拍他的肩,他深知现在的徐昇凌倒不是想杀了那始作俑者,而是自责自己未能事先察觉不对之处,导致无辜的徐欣妤被捲进来。「应硕……」张思泉目光落在徐欣妤身上,叹了口气:「据我所知,地府这些法器是在万年前两王之乱而散落至阳间,你已经找到婪佞鍊,今日出现的妒怨鞭似乎是在许敬源手上。」「我知道,之前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有人类与其勾结。」徐昇凌声音显得平静,可是张思泉却是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气得发狂。「很好,这百年间我不管地府之事,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敢动我的人,许敬源他真不想要命了。」闻言,张思泉赶紧拦住徐昇凌:「应硕你冷静一点,许敬源是君上舅父,不是那么容易便可动得了的。至少先还你在阳间的清白,许敬源的事日后再做打算。」徐昇凌却是没再反驳,他当然急于想要替自己平反,洗刷身上的嫌疑,但是现在毫无证据可以证明另有其人,他最终只得无奈叹息。「大、大哥。」她此时悠悠转醒,声音略带着沙哑。目光仍旧有些涣散,而无法集中,她见徐昇凌和张思泉都守在床边,有些迷茫。这里是……她随即看向四周,自己怎么会在医院?徐欣妤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几下,嘶……头还是好痛。她恍惚之间只记得自己走到林怀宗的办公室前便深觉不适,到最后似乎就没印象了。「欣妤,你还记得你昏过去前的事吗?」徐昇凌随即却是懊恼起自己的糊涂般,立即改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过来好不好?」「大哥,我没事,晚点再请医生过来。我有话想跟你和张大哥说。」徐欣妤脸色惨白,语气特别篤定的说:「我看到林怀宗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一块,嘴里似乎还在说要藉着这件事除掉大哥。」闻言,张思泉顿时大惊失色。果然是许敬源与凡人勾结,想要暗害徐昇凌这个勾魂使,使其在阳间和地府彻底无法立足。但作为当事人的徐昇凌似乎更显得淡定许多,他只是泰然自若地说道:「没事,林怀宗身上的嫌疑你们特调组去查。思泉,你留意林怀宗手上有没有妒怨鞭,随时上报给我。至于那个人,我来处理就好。」他们看着自己的大哥、好友,这两人不禁对视。似乎这是暴风雨前的寧静。张思泉却是冷汗直流,他相信徐昇凌是真的会想要杀了许敬源,并且付诸行动,可是……许敬源到底是冥王舅父、梓玉夫人的兄长,怎么说都是皇亲国戚,纵然是在地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勾魂使真的有办法动得了许敬源吗?他想再劝,可是看眼前人不再提起方才话题,欲要转身就出病房,只得有眼力见的闭上嘴。「徐姑娘,你这兄长是真的起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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