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车里、大大咧咧舔毛。猫来得虽勤,自带圣杯的却没有,佩佩觉得特异点伊斯坦布尔的猫比人多,搜寻圣杯的时间会更长。
那干脆吃好喝好吧,但佩佩不愿意和君士坦丁去正式的餐厅,他有礼仪压力,对方一无进食的需要,二则挑剔口味。于是粉色宾利在各处小吃摊出没。
糖浆馅筒型汤圆图伦巴,吃了!
海绵一样的焦糖三奶蛋糕,吃了!
十种不同馅、内里湿润软滑的坚果金丝卷,吃了!
酸甜润喉的山莓开心果布丁,吃了!
包满坚果的软糖,吃了!
长得像鸡腿的羊胃包香料厚味米饭,吃了!
洒了柠檬汁的现炸青口贝夹饭,吃了!
新鲜的鲭鱼鱼肉面包,吃了!
亮红的泡菜汁,蘸了!
丝滑巧克力盖粘稠米布丁,吃了!
君士坦丁在车里等着,看佩佩捧回来海量美食,满载服务精神地充当他的拍照布景。佩佩感觉他最近享受的服务太超格:所长的圣遗物,罗马皇帝的随行服务。这让他觉得两位作为人的部分都很稀薄。他们先是君主预备役、正经皇帝,行政地位和历史上的符号,然后才是作为人的个体。被赋予瞩目的地位,就会被夺走独立私密之心。佩佩感到幸运,毕竟他是他自己,可以随心所欲。
街拍再次获得奥尔加玛丽的好评,她开始考虑往特异点空投大型魔术道具,被雷夫劝住。
甜味和香料让佩佩很快乐,也让他对自己的形体管理感觉担忧。他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先满足自己,行动的机会有的是。在他等冰激凌的时候,一只白猫从他脚边跑过,带着圣杯的气息。
佩佩抄手兜了个空,白猫跑得太快,留下一串音爆,圣杯一定就在它身上。如果要说世间还有什么能引发可怕事件的毛绒绒软乎乎小动物可以与之相比,大概是某处的芙芙吧。
“圣杯过去啦,”佩佩拿着冰激凌回到粉色宾利车里。
“我看到了,要追吗,御主?”
君士坦丁的手在方向盘上,但车子没有启动的迹象。佩佩看他的表情,好像在等一句“算啦”。佩佩没有说,只是沉默地舔着冰激凌。
君士坦丁直言:“我会为御主尽力。”
直接拦截到圣杯大概要阿喀琉斯那个级别的rider,佩佩想着。“先向圣杯的方向移动吧,在我吃完之前慢慢开,不要全力追击。”
车辆启动:“依据是?”
“先前的观察之中,圣杯没有过多变化。此刻突然跑起来,应该是有其他的人在追,”佩佩把糖稀插到冰激凌上,甜度超级加倍,“既然它跑得那么猛,大概追它的人要么有足够的武力吓到它,要么有等同的脚力消耗它。不管了,我要吃冰激凌,别开太快哦。”
宾利开入老城区时,天已经黑了,佩佩的冰激凌也下了肚,开始往热量转化。此处的清真寺密度很高,佩佩犹豫一下,问:“没事吧?”
“什么事?”
“这座城市的事,感觉怎么样?”
“御主是想问,旧地重游的感觉怎么样吧,”君士坦丁望向后视镜。
“嗯,不是为了御主的目的,而是你自己的想法。”
君士坦丁沉默了很久:“没有想法。”
“不会吧?”佩佩拍拍君士坦丁的腿,拍得他一裤子糖渣,行车也随之不稳,“我看你是个正常人,难道是召唤发生什么错误了?召唤的话,那就是我的责任咯。”
“不是御主的责任。非要答案的话,”君士坦丁转向佩佩隆奇诺,“撇除罗马、皇权和信仰,我个人的感想是解脱。”
“是这样哦,果然是这样,”佩佩又拍了几把,驾驶依旧稳当,没有异样,“要我说啊,皇帝就像一份辛苦工作,虽然报酬丰厚、感情真挚,但离职之后回到前公司门口,回想起的都是加班的灯火吧!”
“御主真会开玩笑。如果按公司比喻的话,确实有类似之处。不过,股东要为盈亏负责。”
“哈哈!”
君士坦丁首次对这位合不来的御主产生了微弱的好感。
“那么,御主呢,除去魔术师之外的工作是什么?”
“嗯!是时尚美学的经营工作!”
“流行的东西?有意思。”
“佩佩我啊,可是艺术家呢……”
圣杯的气息突然固定了,佩佩打住话头,向前望去。五十米外,一位手握旌旗的金发少女停在路边,白猫在脚边翻出肚皮,她手中捧着的闪耀之物,正是圣杯。少女东张西望,微微摇摆卷起来的旗帜,似乎要搭车。
“rider,回收圣杯,”佩佩简短地下令,“不要伤害她。”
君士坦丁“嗯”了一声,打开双闪,踩下油门,粉色宾利向少女直撞过去。
“我是来搭车的,你们要干什么呀!”少女奔跑起来。
刹那间,君士坦丁打开车门,纵身跃出。
佩佩大叫:“没有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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