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是,所长!”
藤丸立香大笑:“哥,你把所长当花瓶,她要收拾你了。”
当那划令咒真到了奥尔加玛丽手上时,君士坦丁才彻底感到魔术师君主的决心,他保持尊重,不做忧心忡忡的保护者,转而开口求她:
“你有了令咒,就可以随时呼唤我到身边了。既然如此,想请你在首都自由行动,对于本朝的占星业,我需要你的意见,对于这种灵活行业,也只有迦勒底能了解。”
谨慎起见,君士坦丁还是打听了一下这边的迦勒底出了什么问题,才让奥尔加玛丽不得不藏身于特异点。藤丸立香很敬爱所长,把雷夫说成一个彻底的坏逼。但在君士坦丁听起来,他们存在相同的问题:亲近者的背叛,雷夫可是在迦勒底工作了十多年。
君士坦丁不觉得奥尔加玛丽有那么迟钝,她只是不想相信,所以后果更严重。要不是希腊火糊脸,君士坦丁也不想处理身边的人,对此感同身受。就借令咒转移之机出了这招,用调研占星业的理由把奥尔加玛丽支开、让她别一直跟他在一起、尽量远离宫廷里的混乱。
藤丸立香出征之前,安排了几位从者守护奥尔加玛丽,所以也用不上君士坦丁操心,他的紧张短暂缓解了。
时不我待,君士坦丁依然选择留在城中,这次的守军配置比瓦拉几亚的时候要多。二十艘战舰开出海港,所到之处令人闻风丧胆,藤丸立香没费多大力气就拿下了第一个港口。威尼斯总督来信质问为何不和他商量。君士坦丁回复,他写过信的。总督在平信堆里找到前述的信,信确实有,总督自己没看。
君士坦丁依然在信的末尾发动传统艺能,只是这次的讨要变成了前朝抵押掉的皇冠,他希望威尼斯人给个好点的赎回价格。
总督因为雇佣热那亚人发动袭击谴责了他,看起来更多是因为没赚到钱生气,只是骂几句,没有提到出兵。可见二十艘战舰的船队具备足够的威慑力,君士坦丁觉得黑海是囊中之物了。
回信的重头是皇冠,威尼斯人列出了巨大的费用清单:如果想要罗马皇冠,就要一起偿还前朝的其他债务,搭配销售,合计30万杜卡特起。当然他们也没觉得他有回购的诚意。
确实没有,君士坦丁只是试探对方态度,他想要的是黑海不是皇冠。既然没骂得太多,他猜测大概是有什么人分散了威尼斯的注意力。虽然胜利了,但他没有感到丝毫开心。尽管盟友、土地和圣杯爱他,但胜利应得的东西没有兑现,信徒们视他为异端,亲戚们想他死,失落的皇冠不过是破败诅咒中的一个、他在加冕时都没用到的东西、必须为前朝承担的责任之一,残留的国家依然抗拒他。
等待黑海前线战报的时候,奥尔加玛丽提出要求:她要调整合约,原定合约上的内容是按她的注资期望来的,按计划,她会在这个阶段增加对君士坦丁堡的军费,并支持对海外的进攻。而迦勒底损毁,无法按她的计划进行。她需要取消合约上共治皇帝的条件、修改支付资金的百分比。
所以下次的结算定在九月,君士坦丁同意了,他隐约感觉这个世界除了迦勒底之外可能没有魔术师、无法适配原有的条件,所以才让奥尔加玛丽改了主意,她的事业方向大概要有调整。他觉得她搞得定。
新的账务报告送来了,勉强让人满意,加上结算时间允许他睁一眼闭一眼,君士坦丁放过了,之前的余波未尽,他不想现在动亲戚。
好在人造宝石的销售和御主的存在保障了他在宫中的财产底线。彻底的托付并不常见,无论是主从、君臣还是普通人之间。等待战报的时候,君士坦丁思念他的御主,那可能是全世界为数不多不拿他当皇帝看待的人,足以保持他作为人类的稳定器——虽然他不做人也没什么危害就是了。
但通讯不是一直都能打通,毕竟佩佩不需要承担国家的责任,他只是迦勒底的员工,取得胜利自然就地一躺、美起容来昏天暗地。
等不到佩佩的时候,君士坦丁又觉得全身发痒,夜间他依然向西方写信求援——主要是捐款,保持着惯性,不抱期望,他知道西方的盟友们有他们的问题。藤丸立香称之为“王朝周期律”,君士坦丁不理解,在他看来藤丸立香经历过多个世界,看事情的深度会很不一样。藤丸立香不求他理解,也不质疑他的决定,多是顺着他逗笑。
信写够了就巡,君士坦丁会把放到过期的食品带出去,发给流浪汉。他偶尔也会碰上一些案件,但是很微妙,如果按信仰划分,并不是所有案件都是他管得了的。一切提醒他,就算胜利,还不够,还不够。当然,这种情况出现过很多次,只是不迫切迅速解决。
某个夜晚,君士坦丁回到寝宫,准备整顿一下去迎接某个在夜里才好见的盟友。按礼仪,这回应该他去瓦拉几亚才对,而藤丸立香不在,他不敢离开首都,前朝各种离开就回不去的案例把他吓怕了。
弗拉德则截然相反,他相信自己、相信御主实力、也相信盟友,所以根本不备兵力协助,出来就是一个玩。君士坦丁能理解有些强者是这样的,但他心里觉得不适,还有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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