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哦,2005年的时间和1453年那边渐渐拉平了,日期慢慢成为同一天,我在这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看表才发现的。你发现没有?”
“没有。”
“那么,现在你发现咯?看起来两边会互有影响哦。”
“十月的时候会让魔术师君主和迦勒底代理人过来,到时我去请她们开展调查。”
“你回一趟真的变讨厌了,整个人都变得端起来了,高高在上的。”
红灯,君士坦丁腾出手,搂住佩佩吻了一下。
“刚敷的面膜给你亲坏了。哼!”
“这……是生气了吗,御主?”
佩佩笑了:“你看看你,不用这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不要自己的猫咪了。”
“……嗯。哈哈,”君士坦丁看路的表情还是端着的,语调倒是全然不受控,滑落到和老弟说话时差不多的口吻了。
“好啦,再过一会就回去吧,给你买了东西哦。”
佩佩的礼物是两套衣服,一套是染成绛紫色的高腰破洞牛仔服,这个色号的面料很难找,是他花了点钱让工厂单独开机做的,剩下的布料还在仓库里堆着。配套的靴子带有西部风格的马刺。这套衣服后来被君士坦丁穿回首都,拉高了腰线让他显得太骚、缺乏工作场合应有的庄重,所以只在皇宫内闲逛使用,和两相破败的房间倒还挺搭的。
穿牛仔服骑马的感觉很新奇,有另一种耐磨,还可以少配一些内衬,但宫里的马匹全都受不了。只要君士坦丁穿这套衣服上马去,平时能裸骑的驯服阿拉伯母马一个个都撂挑子,不额外垫点东西不行。他们猜是过敏。
另一套是绵质兜帽卫衣和做旧水洗牛仔裤,从款式到版型都非常普通。搭配的是流行镶银玻璃珠手链、当年限定的大牌腰带和运动鞋,logo都藏得很深,手链是佩佩自己挑珠子串的。一套穿齐有种脱离特异点、回到都市生活的舒适感。
佩佩解释,在日本的传统家庭里,丈夫穿什么是由妻子负责的,“别惦记亲戚了,心软的小柴火”。这属实攻心,君士坦丁搂着佩佩很久没撒手,又得了一句“不许哭”。
哭倒是没哭,回房间之后佩佩捧着君士坦丁端详了一阵,摸摸他的脸,用吸油纸擦擦他的鼻头。从者倒是很干净,那光亮是灯光太强了。君士坦丁随着他折腾,像个洗澡都乖的猫。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还挺可爱的?”
这还真没有,就算为了保住工作,宫廷里的官员也不敢当面评论他的相貌。他走街挨骂倒也都是摆事实讲道理,没见过攻击长相的。
“不是帅?”君士坦丁反问。
佩佩戳他鼻头,一脸“你个臭不要脸的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怎么,又不嫌弃我……那个词怎么说?”
“‘柴’。没关系啦,我的猫咪总有别的优点嘛。”
佩佩在流浪猫敲窗的细微声里苏醒。天色阴暗,早上又是微微的细雨。
从者依偎在身边,撇除自家猫的滤镜来看,睡相很雅,可能是工作的遗留习惯。佩佩摸了摸君士坦丁的脸,后者没有醒来,并非演技,而是真的好睡眠,显然是在御主身边更有安全感。
佩佩觉得心中很柔软,又很庆幸没被对方看到自己素颜,就先去上了妆,备好净菜。门口不远就是菜场,他去买了些新鲜鱼。
君士坦丁虽然有橄榄油煎鱼,但他看到佩佩自用的各类刺身寿司时还是面露难色,他个人不喜欢生的东西,有如一些现代人不喜欢香菜、脑花、榴莲一般。他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饥荒,实在没必要把那些东西往嘴里放。如果是饥荒,还是看着那些东西饿死吧。
君士坦丁赶紧吃完自己的份离席。佩佩察觉到了他的崩溃,加喂他吃一顿早午,是豌豆、西蓝花和奶油芝士炸猪排,这是为迎他回来特意准备的,就是来头有点偏门。
“竟然嫌弃佩佩吃刺身,”佩佩一边喂他的从者一边抱怨,“你这小柴火,我也要嫌弃你,长得这么可爱,在人前说话的声音竟然那么粗,这反差也很讨厌哦!好了,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君士坦丁笑着接受抱怨,嗓音是具备识别度的战场指令,他不准备改变工作习惯。
时至今日,君士坦丁习惯了对御主敞开自己,但是有些玩法属实不太常见。御主会吻他的小腿内侧,尽管这行为会对应一个非常放开、一览无余的体位,但就是纯粹地亲吻,不伴随任何性行为。
对君士坦丁而言,小腿是个距离性和权力都略有距离的区域。如果说这行为非有什么性联想,大概是捏着他的脚踝的微妙力道,可是仔细感受下来,又是纯粹的握持,对肌腱骨骼没有额外施力。可能生前挨的揍太多,不暴力一点就会缺乏感受。而亲吻对皮肤的抚慰倒是实打实的,所以堪称舒适。
“我的腿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不柴哦,”佩佩这么解释,“哎呀,说起来好像我是个食人魔似的,大概是因为骑马导致的?毕竟你还是rider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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