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样令他胃里涌起一股呕吐的冲动。
高记者又朝他杵上话筒,像债主似的凶狠。梁卉山垂下眼,倒是笑了。这凶狠他熟,一方面他也曾如此强硬地把鸡巴塞进约炮对象的嘴里;另一方面,他也有这样相似的、如今渐渐拉开帷幕的动机。但与之不同的是,此刻梁卉山戴上了他假面的眼镜。
“我家在垂黛山。你们知道不?”梁卉山说故事似地微笑着开口,将手插进自己牛仔裤后袋里,云淡风轻地把表情都演得自然了,“那里过来都要开五小时的车,要不是山路难走没有网络,打个电话都要跑去护林队,我都想请你们去我家看一看。”
他在高记者忍着说重点的眼神里继续云淡风轻,演一个山里淳朴青年为了知识发奋图强的好头条,掩过对面其实想挖掘他手伤的独家采访权一字不提。
却收放自如地撒了一个网,目标是鱼还是什么大佛,都在这铮亮的话筒和镜头里。
所以,保险起见,他又加了一句,立刻就收到女记者警觉的眼神反馈。
那句话是——“我姐被骗了十七万,为什么这事情没人管?还有王法吗?”
梁卉山想,这样一来,肯定能捅到某些人的眼皮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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