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人,竟敢擅闯皇宫!还不快如实招来,何人放你进宫?!”傅岳氏再蠢也意识到她被人骗了,那阮老爷压根不是大善人,分明是想要她与大川小命的毒蛇!八角亭中的众妃循声瞥向远处,只见太后身边的嬷嬷呵斥着一位妇人模样的宫人。恰巧此时,太后与皇上偕同而来。太后板着脸,沉声问道:“何人在此吵闹喧哗?”端坐亭中的傅知雪定睛一瞧,俏脸倏地煞白,傅岳氏怎会在此?!傅晋鹏可是出了事?!何人能把傅岳氏从越州泗水弄进皇宫?撇除娴妃,其余之人皆有嫌隙,太后更是不必说。危急关头,傅知雪骤然踱步出了八角亭,奔向跪趴在地的傅岳氏,“岳姨,你怎的在此处?父亲也来了么?他人在哪?”众人愣住,谁?羲贵妃的亲人?娴妃捏紧帕子,面露担忧,恐怕事情不简单,显然有人冲着羲贵妃而来。如妃皱眉,庄嫔看戏,王贵妃若有所思,皇后则瞥向了皇上。萧炫仅扫了一眼,不待太后出声,箭步上前搀扶住傅知雪,眉峰微蹙,“爱妃适才太过莽撞,什么事都不如你要紧。”双手无声按紧傅知雪,示意她稍安勿躁,一切有他。傅知雪心中苦笑,大意失荆州,她不怕傅岳氏戳穿她的身份,她只担心傅晋鹏出了事。 怒怼太后!大周皇宫内外宫门大大小小加起来超过百余处, 撇开每一个时辰巡逻的二十四卫不说,能一路畅通无阻摸到了皇宫深处的御花园,若说没有内应带路, 谁信?宫门守卫森严,眼下让一庶民混了进来, 萧炫雷霆震怒,下令彻查。“孙怀恩!给朕把五军都督石崇叫来!”“老奴遵旨。”“且慢——”太后截断萧炫的震怒, 不让萧炫混肴是非, “皇帝, 此事容后再议,羲贵妃,哀家问你, 此人与你有何干系?”当初傅知雪进宫可是顶着江南道台苏岭之女苏羲和的身份,怎么适才又称呼此庶民为岳姨,还提及了父亲。羲贵妃的父亲是谁?傅岳氏出身乡野, 何从见过此等阵仗, 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瑟缩着身子跪趴在池子旁, 大气不敢出。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再不然插上翅膀飞走!完了,完了,她的小命要不保了。
众人虽然早已知晓羲贵妃就是原来的东宫傅奉仪, 换了名字过了一遍越州水成了苏羲和,心照不宣的秘密。这节骨眼上太后拿此事较真,分明是要当面戳穿傅知雪的伪装, 不留任何余地。再瞧那跪在地上的妇人,其貌不扬不说, 且还一身市井之气,瞧着可不像江南道台的夫人,倒是颇为符合越州泗水县丞的婆娘。薛芙梨眸光微闪,握着帕子作壁上观。萧炫一甩袖子,孙怀恩见状,立即驱散御花园里当值的宫人,只留一众妃嫔与太后身边的几名宝慈宫宫人。傅知雪顶着太后吃人的眼神,欲要回话,她手腕被萧炫暗中一捏,萧炫把话接了过去。“太后,此事朕最清楚不过,羲贵妃现有身孕,可禁不住您的威吓,朕代羲贵妃回答。”拿龙嗣要挟,庄嫔等人羡慕嫉妒,除了暗中咬牙切齿,也别无他法。太后一怔,羲贵妃有了身孕,宝慈宫竟然未收到消息!这里面的名堂多了去了,要么是宝慈宫的宫人无法插手过问后妃之事,要么就是皇后那边派人挡着,再不然乾宁殿那边做了手脚。最坏一种,宝慈宫里安插了萧炫的眼线!无论是哪一种,太后皆无法容忍,曾几何时,她宝慈宫被人如此踩在脚底践踏?!思及此,太后越发怒气高涨,伸手指着傅知雪呵斥,“皇帝,羲贵妃是你的心头肉,你自然说话向着她,皇帝可想清楚了,倘若羲贵妃连你也隐瞒了,你又待如何?”傅知雪不想萧炫为难,尚算镇定回答,“启禀太后,实不相瞒,此人乃臣妾父亲越州泗水县丞傅晋鹏的续弦,傅岳氏。”“臣妾十分好奇,岳姨怎会突然来了京城还闯进了宫里,臣妾事先并未接到任何家乡传书。”傅知雪的一席话就差直接盘问太后了,更表明她被蒙在鼓里,傅岳氏擅闯宫禁,与她无任何瓜葛。好啊,好地狠,终于承认她不是江南道台之女了!太后心中暗喜,乘胜追击问道:“羲贵妃,你父亲是越州泗水县丞?哀家可记得你先前入宫时,你自称是江南道台之女!”众人不约而同扫向傅知雪,等着她如何圆谎。萧炫侧首凝视傅知雪,黑眸蓄着幽暗的光芒。傅知雪回握他的手,真假参半胡诌,“此事说来话长,臣妾当年在东宫被前太子妃陷害,差点死在浣衣局,是臣妾暗中使了银子买通了浣衣局的管事公公,假死脱身……”“辗转回越州路上被江南道台夫人所救,苏夫人怜惜臣妾,收了臣妾为义女,又因缘际会在越州杭威府邸遇到了皇上,故此有了一翻造化。”浣衣局管事公公曹守财早被孙怀恩敲打过,傅知雪不怕穿帮,左右她胡诌什么,萧炫都会替她兜住,当务之急先把太后应付过去,把傅岳氏带回羲和宫再从长计议。≈lt;a href=”≈lt;a href=≈ot;/zuozhe/yye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yyehtl≈lt;/a≈gt;” title=”胤爷” tart=”_bnk”≈gt;胤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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