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连喊疼都不会了。
李偃从窗前快步走过来,看她蜷缩成一团捂着腿直发抖,扯开她的手,“让我瞧瞧。”
白瓷一样neng滑的肌上,淤青凸显,属实磕的不轻。
他拿起搁在小几的瓷瓶,用小银勺挖出一点药膏在手心搓暖了r0u开了,才往她腿上抹,“走道都不会了?”
“你唬着我了。”
“你若心里没鬼,便不会怕。”
她瞅着他的发顶,抿了抿唇,没接言。
他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句话能把人噎si,不过好在手上功夫还不错,她感觉小腿肚在他温热的掌心下变得没那么痛了。
赵锦宁不能理解,他一边伤害她,又一边安抚她。
沉默许久,李偃抬脸看她:“怎么不说话了?”
她好累,明明受委屈的人是她,反过来她还得哄他,难不成,是上辈子欠他的?
“你讨厌我…我说什么都是错的…锦宁不敢再惹哥哥生气。”
昨晚他失控了,与原本打算背道而驰,只能尽量补救。
李偃叹息:“我视你为心肝儿、眼珠子…”
他一向只做不说,从来不会哄人,更不会说甜言蜜语,还是头一遭儿对她说这样r0u麻的话,吐出来直喇嗓子,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却不得不豁出去了,“疼你ai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
“那你还欺负我…”赵锦宁杏眼一红,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到现在我还疼的…”
“昨晚是我一时气昏头了,”李偃脉脉望着她,语气里带着惆怅,“这三年,我几经生si,豁出一条命拼到今日,就是为了向皇上求娶你。你可倒好,当了我母亲遗物,还同别人定了亲,我费尽心力,好不容易用大军虎符做聘,换来一旨赐婚。你却念念不忘旧人还深夜与他私会。”
“我倾尽所有换来你的背叛,心窝子都要被你t0ng烂了。”
赵锦宁昨夜就已经猜出来,他可能就是李偃
大事已然,她也只得拿出另一番言辞来打发他:“不是哥哥想的这样…我年纪渐长,皇兄要为我择婿,你却迟迟没有音讯,我纵有铭心刻骨之言,也难以言表。后来皇兄下旨将我许配表哥,皇命难违,我…我怎敢抗旨不尊…我心里是一直记挂着你的。”
“约表哥见面,也仅仅只是想要回同心结而已。”
本朝有个习俗,纳征后,nv方回赠男方一枚亲手所制同心结,已示永结同心之意。
“哦,原来是这样”李偃淡淡一笑,他这会儿心情尚可,也不戳破她,“都是我不对,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你了。”
他抬起手,温热指腹抚上她的脸颊,细细一摩挲,“一枚同心结而已,李霁言是不稀罕的。”话罢,他偏过脸,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她喊不来的婢nv在听到他的传唤后,悄没声儿的从门外进来,将手里端着的木托,弯腰高举到了她的面前,状如两心相连的鲜红物件立时撞进眼里来。
“是这枚同心结吧?”李偃伸指g着红se锦带下的穗子,拿起来,垂眼打量一下,又调转视线看向她,“你的手艺就是好,可惜不是给我的”
她眼睛里那层水光仿佛凝结住了,泪含在眼眶掉不下来,眸底都是诧然。
“怎么”同心结在他这儿?
李偃把同心结丢回木托,挥手让婢nv退下。
“你还不知道吧,李霁言已经同国公府的甄二小姐定下了亲事。”
这几天的变故像一个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她毫无准备,连挣扎都没挣扎就被缠上手脚,拖进深渊。她怔怔的望着他,已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去询问为什么会这样了。
他觑见,她哭泛红的面容霎时一白,眸中的泪,大颗大颗滚了下来,露出了眼中骇然。
“我看你还不甚明白,”李偃嘴边依然带着淡淡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却换上了悲悯,“李霁言早就知道皇上要将你嫁给我,可他毫不在意你悔婚另嫁。始末缘由他连问都没问,就欣然接受了另一门亲事,在他心中,娶你或者娶其他nv人,都一样。”
“你一心想嫁他,煞费苦心的要见他一面,可他为避嫌疑就遣人将同心结和你那张纸条一起送至我宅上。”
他讥诮笑笑:“多亏他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要约他见面。”
“李霁言他压根不在乎你啊”他抬起手,触上她冰凉的脸颊,拭掉滚烫的泪珠,柔声道,“傻姑娘…他不值得你哭。”
李偃揽着她肩头,轻轻抚0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声音吐出来的字眼尤为扎心,“你皇兄为了军权肯将你下嫁,李霁言为和你撇清关系,随便处置糟蹋你的真心。”
“他们都不在乎你。”
“只有我肯为了你舍弃一切。”
“忘了他们。”
“往后只依我靠我。”
“我活一日就会疼你、ai你一日,我说到做到,永不会变卦。”
赵锦宁不信他的话,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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