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此次出门并不曾带武器眼神一转,看向桌上的茄袋,从里头挑了一块五两的重的银子。
“娘子,吃好了?”老板娘笑嘻嘻地走过来。
赵锦宁点点头,将银子递给老板娘,“多谢,味道很好。”
老板娘接过:“哎,您太客气了,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找零儿。”
正说着,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扑通一声巨响,随后就有人呼救:“落水了!落水了!快来救人啊!”
赵锦宁和老板娘闻声看去,只见河中有艘画舫上乱做一团,两名舵手纷纷跳进水里救人,在水中忙乱半天,像是拖猪狗般生拉y拽地将溺在水里的人弄上了船。
那人捂着血淋淋的左眼躺在船头,满嘴满鼻全是河水,已是被呛的半si不活。
老板娘惊呼道:“这不是祝公子嘛!”
李偃抬眼瞥向老板娘:“你识得?”
“可不,大官人多年不在南京,不晓得,这位公子就是西街祝老爷家的小儿子,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没少在金陵城里霸道横行,欺男霸nv的,”老板娘拍手称快,“也是该的,他也有今日。”
李偃唇边微微带笑,嗤道:“原来是祝鹤山的儿子。”
“可不就是,”老板娘应道。
他唤赵锦宁:“走罢。”
“大官人且等等,”老板娘忙道:“还没找零儿呢。”
李偃说不必了:“先记着,下回再来。”
赵锦宁戴好帷帽,去拿凳上的手帕,没想到李偃抢先一步,捡起塞进了袖内。
“这帕子都旧了。”
李偃抬腿往前走,“我喜欢旧物,用着顺手。”
“改日,我绣一条新的给你,夫君喜欢什么花样子?”赵锦宁盈步跟上他,笑yy道:“我虽不会使暗器,但绣花还是能的。”
李偃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暗器?”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从画舫上掉下去呢”赵锦宁轻悄悄地0了0他的手腕。
“祝鹤山儿子多,si一个两个不打紧。”
赵锦宁长y一声哦:“可你不是说,不在乎别人看我吗?即便他口出恶语,也罪不至si呀。”
“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想拔他的舌头,剜他的眼”李偃一把擒住她的手,牢牢攥在手心,“和我用不着藏着掖着。”
赵锦宁心内一惊,不置可否。
李偃觉察她手心沁出一些微汗,宽慰道:“你不必害怕,我知你懂你,是因为心里有你。”
他微微低首,轻声又说:“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全受。”
“是以,你不必再试探我的心,”他驻足,炯炯目光透过帷帽纱幔灼到她脸上,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字重重敲在心头,“你让谁si,我就去杀谁,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我有,能办到,哪怕是要我的心,我也掏出来洗g净给你,横竖脏不着你一点儿手。”
这番听上去实心实意的话,让赵锦宁心悸不已,不怕他是真心就怕他是假意真心。
可若是假的,所图为何?
她自降生那一刻,就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付出多少便能得到多少。
从爹爹那里得到宠ai,那怕是李霁言,她都是付出努力才换来青眼相看。
对于李偃她深知自己还没做到那个份上。
赵锦宁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应付道:“我知道了。”
走了一箭之地,李偃看到远处停在树荫下的马车,“累了罢?”
见她点点头,他道:“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让翔云驾车过来。”
赵锦宁望着李偃走远的身影,心里隐隐生出一种别样感觉。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忽然,街上传来一声高喝,几个彪形大汉,从熙熙攘攘人群中窜出,一璧推搡着路人扬声大喊道:“都起开!”一璧往前追赶:“si丫头,还敢跑,还不快给老子驻脚,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那奔窜在前头的小姑娘听着身后大汉就要追上来,她逃无可逃,眼见道边站着个戴帷帽的nv子,一下子扑到她脚边,惊慌失措道:“姑娘娘子大发慈悲求您救救我!”
赵锦宁猝不及防,一时未反应过来,那姑娘回头看了一眼凶神恶煞b近的大汉,吓破了胆,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伸手要抱赵锦宁的腿,岂不料,手还未碰到她的裙,一记明晃晃剑刃便横了过来。
小姑娘顺着利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饕鬄纹饰面具的男人挡在了nv子前面。
她被那面具下的眼睛一盯,更吓得口不能言,哆哆嗦嗦的想爬也爬不起来,又惧又怕,急的满眼满面都是热泪。
赵锦宁凝睇着凭空出现的黑衣男人,也不由怔住。
这人是谁?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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