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有一瞬间的震惊,不过马上又回过神来,语气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他,他失明了?”
“出车祸了。”
nv孩咬了咬嘴唇,垂下来的眉眼里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傅臣的手臂收紧,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阿瑾,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那种人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好过吧。”
“当然会在乎,他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放心吧。”
陈瑾被救出来的那天晚上,裴靳还没来得及反应,在去酒店的半路上就出了车祸,也是他命大,捡回了一条命。
他醒来之后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面对自己的失明和残疾,他倒是格外坦然,还能笑yy的和傅臣说话。
他已经疯了。
裴筱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他送到了新加坡,自己也转学到了国外,专门照顾哥哥。
时间过的很快,陈瑾住在这里,看了不少关于数学的古籍,看不懂的她就一字一句的上网查阅资料,查找翻译,她已经深深的陷进了这门神秘学科里。
在下大雪的那一天,房门没有被敲响,而是被拧开了。
听见动静的这天,是傍晚时分,窗外下着大雪,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能看到一地雪白,她起身走向外面。
男人手里提着笼子,穿着黑se的羽绒服,一身寒气的走进屋里。
nv孩光着脚,三两步跑过去,径直的扑在了他身上。
男人腾出一只手,稳稳的接住她,嗓音愉悦,“阿瑾。”
他掂了掂怀里的重量,b之前重了些,傅臣照顾的倒是还不错。
这段时间两人经常视频通话,每天晚上他都ch0u空给她讲古籍,看着她入睡,感情如流水细丝穿过两人,陈瑾对他的思念早已堆积。
陈瑾抬起脑袋,许渊俯下身子,有些冰凉的嘴唇蹭了蹭她的脸。
“喵~”笼子里一声软绵的猫叫打破了暧昧的气息。
陈瑾松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蹲下身子,将丢丢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小猫迈着步子p颠p颠的走出来,许久不见陈瑾她早已有些陌生,但不过闻了闻味道,又马上亲昵起来。
陈瑾抱起她,走向沙发,眉眼里都是藏不住喜ai,“丢丢,丢丢你还记得我~”
许渊脱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柜里,换了鞋子走进来,他打开冰箱的门,里面只有一些速食和牛n果汁,想来这段时间她要不就是吃速食,要不就是出去吃了。
他洗了手,走进厨房里,“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陈瑾抱着丢丢走过去,用猫头蹭了蹭他的x膛,几根猫毛落在他的黑se毛衣上。
“要出去买菜,我先把饭煮上,抱它出去,不然等会饭里都是毛。”男人挽着袖子,低头看了一眼,将那几根毛捻出来,在水龙头下冲洗。
“哦。”陈瑾抱着丢丢走出去,一人一猫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煮饭很快,他才刚回来没几分钟,又要准备着去超市。
“我和你一起去吧。”陈瑾放下丢丢,走进衣帽间去换衣服。
“外面冷。”男人跟过来,高大的身躯靠在门框上,丢丢用尾巴扫了扫他的小腿,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跳到凳子上,看着陈瑾。
“一起去嘛。”
她拿了一件毛衣和羽绒服,刚回来的第二天,傅臣就安排人送了一大堆过冬的衣服来,塞满了衣橱,将男人的几件衣服都移到了最边上,看着可怜极了。
换好衣服,她穿上加厚的袜子,带上帽子,围好围巾,抱着羽绒服走到玄关处,拿出一双雪地靴来。
“什么时候买的。”许渊挑了挑眉,他倒是没发现。
“都是傅先生送来的。”她穿好鞋子,在门口慢吞吞的穿起外套来。
许渊也穿上外套,两人打开门,外面b室内要冷一些,楼道里的暖气不如屋子里的足。
外面大雪漂泊,肯定是不能开车的,幸好对面就有一家大型超市,在小区对面过个马路就到了。
积雪堆了厚厚一层,陈瑾到了楼下才发现自己没有戴手套。
男人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套来,让她戴上。
男人的手套是黑se的,b她的手大了整整两圈,戴上去松松垮垮的,但总好过没有。
屋檐下,他仔细给她戴上外套的帽子,整理好围巾,才牵着她走出去。
鞋子踩在松软的雪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天很黑很黑,雪却带着淡淡的光晕,给周围都上了一层白光。
“阿瑾,你从小在海市长大吗?”他问道。
“对。”
“喜欢下雪吗?”
“喜欢。”陈瑾伸出手,白se的雪花落在黑se的手套上,凑近点甚至都能看清上面盘旋的纹路。
喜不喜欢,她不知道。
就算不喜欢,这场雪也不会因为她而停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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