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萧旻赫悠然步出家门,吴统牵着马紧随其后,二人一同前往狮子街白妘裳的府邸。抵达时,只见大门紧闭,吴统便上前叫崔嬷嬷开门。进入府中,萧旻赫发现白妘裳已在堂中等候。
白妘裳斜倚在帘栊旁,花冠整齐地戴在头上,一身素服轻盈飘逸,显得既清纯又不失风情。她手中握着烛台,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期盼。见到萧旻赫进来,她嘴角微扬,露出迷人的笑容,款款起身,莲步轻移,湘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走下台阶,迎向萧旻赫,笑道:“你若早些来,还能见到桂姨娘和孙姨娘。她们刚离去不久。今日夫人去得早,说你不在家,你去了何处?”
萧旻赫不羁地笑了笑,回答道:“今日我与应二哥、谢西达一早去看灯会,途经你家门前。不料又遇上两位朋友,被他们拉去院中饮酒作乐,一直玩到现在。我担心你这里等我,便让小厮先行告知,我从后门悄悄溜了出来。否则,定要被他们缠住,难以脱身。”
白妘裳闻言,轻笑道:“多谢你今日的厚礼。只是她们不肯久坐,只说家中无人,倒让我有些无趣。”说罢,她吩咐仆人重新筛酒、整理佳肴,堂中花灯齐亮,暖帘轻垂。金炉内燃着兽炭,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宝篆香篆冒着热气,龙涎香弥漫在整个堂中。
白妘裳举杯向萧旻赫敬酒,低头说道:“拙夫已故,我举目无亲。今日这杯酒,只盼你能为我作主。你若不嫌弃我,我愿与你共度余生,与众位娘子结为姐妹。这是我心甘情愿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言罢,她眼中泛起泪光,显得楚楚动人。
萧旻赫一手接过酒杯,一手轻抚白妘裳的手臂,笑道:“你请起。既得你如此厚ai,我萧旻赫自当铭记于心。待你孝服期满之时,我自有安排,你不必多虑。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们且共饮此杯。”说罢,二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萧旻赫用完,也满满地斟了一杯酒回敬白妘裳。白妘裳接过酒杯,轻轻一笑,优雅地坐下。此时,崔嬷嬷已在一旁忙碌着准备接下来的菜品。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面食被端了上来。
萧旻赫随口问道:“今晚唱曲的是哪两位姑娘?”白妘裳妩媚地答道:“是林娇和江丹凤两位。她们傍晚时分送桂姨娘和孙姨娘回家取花了。”两人便在席上推杯换盏,琉璃和迎春在一旁殷勤地斟酒布菜。
此时,吴统走上前来,恭敬地向白妘裳磕头拜寿。白妘裳慵懒地起身,还了个万福礼,吩咐迎春让崔嬷嬷去厨房准备寿面点心等晚餐,并拿一壶酒给吴统享用。萧旻赫则随意地吩咐道:“吃了就早些回家去吧。”
白妘裳微微一笑,对吴统低声嘱咐道:“回到家里,若你夫人问起,不要说公子在这里过夜。明日一早你再来接他便是。”吴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白妘裳叫迎春拿二钱银子与他节间买瓜子儿磕:“明日你拿个样儿来,我替你做双好鞋儿穿。”那吴统连忙磕头说:“小的怎敢?”走到下边吃了酒饭,带马出门。崔嬷嬷把大门上了拴。
吴统只好恭敬地收下银子,走到下面吃了酒饭,便牵着马出门而去。崔嬷嬷随后将大门上了拴,整个府邸再次恢复了宁静。
白妘裳与萧旻赫对坐猜枚,接着,他们又取出一副三十二扇象牙牌,在桌上铺展茜红苫条,两人一边抹牌一边饮酒。
夜se渐深,萧旻赫吩咐迎春在房内点上蜡烛。自从严煦风离世后,迎春和琉璃便已被萧旻赫收入麾下,因此此刻他并不避讳,让她们收拾床铺,备上果盒和杯酒。
随后,两人便一同躺在紫锦帐内,白妘裳露出如玉般的粉neng肌肤,与萧旻赫香肩相并,yut1紧挨。他们一边看着牌,一边举杯畅饮,气氛旖旎而暧昧。
白妘裳忽然问道:“你那边的房子何时收拾妥当?”萧旻赫微微侧头,他轻声道:“且待二月间动工吧,连你这边的房子也一并打通,与那边的花园相接。前边可以建个山子卷棚,作为花园的点缀;后边再盖三间玩花楼,如何?”
白妘裳点了点头道:“你的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于是她继续道:“我床后的茶叶箱里,还藏着三四十斤沉香、二百斤白蜡、两罐子水银和八十斤胡椒。你明日都搬出来卖了,银子可以用来盖房子。你若不嫌弃我,就到家后对夫人说,我情愿与她做个姊妹,不论排第几都好。亲亲,我真的舍不得你。”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旻赫见状,心中一动。他忙用帕子为白妘裳拭去泪水,柔声道:“你的情意我已知晓。待你这边孝期满了,我那边的房子也盖好了,我便娶你过去。不然现在娶你过去也没有地方住。”
白妘裳闻言,心中一喜。于是她趁机道:“你若真心相待,将来我的房子最好能与孙姨娘的住处相邻。我舍不得她那个人儿,她与后边的桂姨娘见了我也亲热。她们两人天生丽质,打扮得也像亲姐妹一般。只是夫人x格有些不好相处。”
萧旻赫听了白妘裳的话,他轻笑一声道:“我家的那个拙荆倒是好x儿,不然怎能容得下这许多人?明日我便吩咐下去,你这边与那边一样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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