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一次坠入了地狱。”“弟弟将她的行踪告诉了家暴男,还带着一大家子人强行霸占了姐姐的房子,女儿则被弟弟赶出家,哭着跑出来找妈妈时,遭遇了意外。那是个下雨天——小女孩不慎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国木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情充满悲哀。“走投无路、失去一切、浑身是伤的夫人在做出危险决定的时候,找上了我,全世界第一的侦探大人。”【乱步】笑眯眯的说道,对着天伸出右手,然后握紧。“乱步先生,要把对方告上法庭吗?”国木田沉声问道,这样的事光是听他都感到毛骨悚然,那那位身处其中的夫人又该如何绝望。“不不不,那样效率太慢了,而且没有意义。”【乱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袋塞进嘴里,然后把包装袋捏成一团丢进恰好经过的垃圾桶里。“嗯?那还能怎么做?”国木田迷茫的问。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打开思路啦国木田。”【乱步】懒洋洋的说道,绿色的瞳孔折射出冰冷的弧光。“aneyeforaneye,atoothforatooth(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没等国木田从这句话回过神,【乱步】轻描淡写的低笑道:“国木田等着看就是了。”这个世界的国木田看上去活泼开朗,是个阳光大男孩,【乱步】是想测试一下他和自己那边世界的【国木田】本质上是否是一样的。主要是,这是国木田自己送上来的,他不过是顺势而为,顺水推舟,嗯,没错,都是国木田自找的。唔,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是他那边的【国木田】肯定不会反对他的做法,还会欣然帮之。毕竟在这种事上,他们二人一拍即合。【“只有纯白的善良者值得拯救,罪人是垃圾,而垃圾该被焚烧。”】——毕竟是说过这种话的【国木田】,还付诸过行动。可惜他们要是能早点认识就好了。接下来,国木田见证了【乱步】所做的一切事情。他先是跟着【乱步】进了一家赌场,眼睁睁看着【乱步】熟练的赢了一堆砝码后,和脸色不好的赌场老板关上门私底下谈了一次话。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他没有进去。然后【乱步】离开赌场,不小心和一个胡子拉碴双眼发红的男人撞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被他扶住了。“喂,你小心点啊。”【乱步】不满的嚷嚷道,国木田看得心惊肉跳。那个男人状态一看就很糟糕,万一冲动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伤到人怎么办?国木田刚想说些什么,被【乱步】用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牵着走远了。路上他都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视线。“乱步先生,您到底在做什么啊?要是被社长发现你赌博——”“所以国木田要好好保密哦,不然我们就是同罪。”“哈?”
“因为国木田没有阻止我嘛!同党者同罪!”【乱步】笑嘻嘻的说道,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与江户川乱步同党者,就地格杀。”银发的武士神色冰冷,落下手中的刀。刹那鲜血四溅。】接下来【乱步】做的事国木田已经彻底不懂了,索性就当【乱步】的小跟班。如乱步先生所说,他只需要看就好了。天暗了下来。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黄昏。绚烂的红霞宛如一条绸带,朦胧的柔光照亮了大地。微醺的昏黄阳光打在【乱步】身上,旁边的建筑又倾覆下阴影。于是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半边脸宛若染上了血迹,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中晦暗不明。跑了一天路,又被【乱步】毫无章法的行事搞得晕乎乎的国木田心累的问道:“乱步先生,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差不多了,各回各家吧!”“啊?”“意思就是你回侦探社,我回家睡觉。”【乱步】说着双手插兜走上马路,他走的那个方向和侦探社以及宿舍都南辕北辙。知道江户川乱步超级路痴的国木田下意识拉住【乱步】,“乱步先生,走错了。”【乱步】回过头看了眼国木田,微微用力,将自己的手扯了回来,“没有走错,话说起来——时间不早了,在外面耽误这么长时间,你跟侦探社的其他人说了吗。”国木田一脸懵逼,“我不是跟在你身边吗?”【乱步】无辜的笑了笑。最后国木田晕头转向的回了侦探社,而【乱步】成功找了个借口溜走,回港黑。“去哪了?”推开办公室的门,和满脸黑气的中原中也对上,【乱步】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的道:“工作不是都做完了吗。”话下之意:我是合理摸中原中也:“”气笑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吧。”“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说错。”【乱步】偏开头,噘嘴小声说道。中原中也深呼吸一口气,暗示自己:再怎么说比太宰治好太多,至少人家没有把工作一丢就跑去跳河自鲨,或在后面拖后腿——虽然最后这种情况太宰治心里有数,不会让任务失败。“今天我要加班,你是先回去还是怎么?”中原中也面无表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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