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黄章秀一张脸又哭又笑地扭曲着,拉开抽屉,取出喷壶,“呲呲呲呲呲呲……”挨着床铺一个一个地将他自己和所有老兵的柜子和床铺都弄湿了,看得一众老兵咬牙切齿。这还没完,黄章秀喷完这间宿舍,悲壮地走出门外,去了其他宿舍。只过了十几秒钟,走廊外就传出:“妈的黄章秀——!”“你想死吗?!”“西巴老母!老子打死你!你还不停手!”听着这些动静,宿舍内的人安静如鸡。“以后不作为也要考虑后果。”我说。“是是是。”他们连声回答。当天晚上,因为黄章秀的“行动力”和“执着”,好几个宿舍的士兵没有被子盖、没床铺睡。临近退役,他把这些人得罪完了,退役的前一天晚上估计会被人往死里打。从训练所结训后是二等兵,当了半年二等兵,我和安俊浩就升成了一等兵,工资每月13万h元(约rb834元),就这还是h国企划财政部2013年11月8日发布的“2014年将兵福利增进方案”实行之后提升了15,前一年是二等兵,每月才9万7800h元(约rb583元),刚好够我请安俊浩吃的那顿粤菜的钱。这是我职业生涯中最穷的一段时间。其间又抓了个因为睡觉打呼噜被老兵们戴上防毒面具往里灌水的逃兵崔隽沐。他没有什么攻击力,也不找工作,每天都乘坐地铁直到半夜惊醒才下车。问他为什么,他说困。因为困,他差点就栽下了月台,被列车撞成一滩血水。每个逃兵都有自己的理由,安俊浩看着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愤愤不平,但依然满含悲哀。所以我把工资用在吃上,他把工资用在烟上。每逢晋级可以休假,每次10到15天,我问他假期干什么,他说没什么可干,于是就受邀当了我的临时保镖,我跟他说保镖的行情价是日薪33万5000h元,15天500万h元(约3万rb),问他能不能接受。他瞪大了眼睛。我反而疑惑了:“我爸爸给你多少钱?”“一个月370万h元(约2万2000元rb)。”“那也正常,按天算比按月算贵。”“哦。”他说完沉默了很久。
我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妈妈写信告诉他涨了5万h元(约300元rb)的工资,很开心——信是犯贱的黄章秀翻出来读的,还说安俊浩妈妈是乞丐,因为这个黄章秀被他狠狠暴揍了一顿,牙都掉了两颗。没有安慰他,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他要去争取那就是他的人生,我和他还没那么亲密。我对自己说。休假的15天里我带着他飞去了,毛泰久在那里。虽然我的手下有及时报告他的消息,但我仍然无法放心,尤其是姜权酒也去了的fbi分部的行为分析科深造,学习声音侧写师相关的课程。我怀疑他想控制姜权酒。在被金管家开车接到毛泰久位于南帕萨迪纳城的家,并在那个家里看到了姜权酒之后,我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断。我让安俊浩去娱乐室打游戏,把毛泰久拉到二楼阳台:“泰久哥,我问你,又是受洗,又是亲近姜权酒,你到底想干嘛?教会派驱魔祭司去过监狱的教堂查看,你知道吗?”他笑了笑:“我还以为你 5处法布尔研究所据点的覆灭,热爱赶尽杀绝?你想得太美了!以卵击石还差不多。法布尔研究所经营了多少年?有多少据点?有多少不同研究方向的实验品?我来看他,当然是把他的安危放在首位:“你没有带东廷来,其他孩子呢?”没带毛东廷,大概是想放他在毛家保护父母。“俊秀,你以为我的消息从哪里来的?”他反问。“我以为你是撬开了坐牢的金木夫人的嘴。你投资的实验室研究出能缓解孩子们超常能力副作用的药物了?否则你拿什么让他们对你言听计从?”我不禁疑惑,“这群孩子能察觉法布尔研究所的据点,难保他们没有被对方发现或策反,你太急切了。”毛东廷作为领头羊的作用未必有他想的那么大。“如果他们被发现,那是成功引蛇出洞,如果被策反,那是他们找死。”他冷哼一声,“毛东廷是我儿子,都要在脑壳里安装微型炸d,他们凭什么可以例外?”“……”在我面前,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冷酷无情。我好一阵没说话。“俊秀,每个人都在心里把认识的人根据重要性分了三六九等,我只能说,在我这里,你和我妈妈是第一等。”他皱着眉头,“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无关紧要的外人生我的气。尤其我做这些事一开始是为了满足你们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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