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琥珀探头过去,感叹:“怎么样,纳西,治好了吧。”
纳西0了0脸,确实不痛了,伤口竟然就这么消失了。他望着伊莱亚斯想要道谢,对方却是不屑地移开脸。
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像黏着一颗吐不出咽不下的苦药。
“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琥珀抓住纳西的袖子,怕他偷偷走了,反正伊莱亚斯自己会跟上,如果他不跟上来更好,“我要吃糖油混合物和冰饮料。”
琥珀大大咧咧嚷嚷,想要缓和这不知为何凝滞的氛围。
用完餐后,琥珀与纳西道别返回宿舍。伊莱亚斯说魔法阵是暂时的,最好去宿舍详聊出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琥珀只好同意他跟来宿舍。
一进门琥珀就瘫倒在床上,她猛然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后,弹s起身。
伊莱亚斯失笑,半跪在床边,托起她落在床边摇晃的双腿:“我给您按摩一下,如何?”
琥珀靠在床头,把脚搁在他腿上:“按吧。”
“对了,我觉得裁好g净的布,只要你画上魔法阵,就可以随戴随取,很方便。”琥珀想着卫生巾的样子说。
“好。”他驯顺回应。
伊莱亚斯按的很舒服,琥珀差点舒服得睡着。她甩甩头撑起身子,看着伊莱亚斯低头专注的模样,浓密的红发上,碎钻发卡折s出夺目的华彩。
她伸伸懒腰,想送客,不料对方像预卜先知,b自己抢先一步开口。
“主,对于之前所有亵渎行径,我深知自己罪该万si,请您降罚。”
他仰起头,红se眼瞳氤氲水汽,表情黯淡,红发黯淡。
像在下一场连绵不绝的血红se暴雨。
钻石发卡越发璀璨,和他手上握住的匕首一样反s刺眼光线。
琥珀手足无措。
他把刀尖对准脖颈,刀柄递上。
他在颤抖。
因喜悦。
因甜蜜。
因幸福。
因任何美好。
他的主却以为他在恐惧。
你想si,也等把卫生巾做出来再si。
琥珀被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了。
她怎么会产生这么坏的想法。
她为难地看着温顺低头,像只待宰羔羊等待神罚降临的伊莱亚斯,只能谨慎捏住刀柄,把匕首丢到旁边。
“你知道吗,你傲慢、刻薄、目中无人,真是讨厌至极。”
伊莱亚斯缓慢抬起头,一副虔诚受教的模样。
琥珀哽住了,本想再说些刻薄话伤害他,但他的反应太过平静。没有生气也没有悲伤。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将自己奉若神明。
“我不想伤害谁,我不会因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杀si你,你确实很讨厌,但这个惩罚太重了。”
她目光变得锐利:“你将我视作神这件事我也无法接受,这份信仰——
太过廉价。”
伊莱亚斯那温柔虔诚的笑容终于在听到这句话后破碎。
是雨珠摔到地面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破碎。
他再也笑不出来,悲戚的神情显现。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或许并不知道我对您做的所有贡献……这几乎是我人生的全部。”他试图自证。
“你所做的一切是对你的神,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可悲的流生种。如你所说,弱者不配存活。我只会活在你们这些人的y影之下。”琥珀步步紧b,诘问,“如果你没有发现我身t的异常之处,你会带我出森林吗?你会对我这么好吗?”
伊莱亚斯脸se苍白,他瘫坐在地上,手将垂落在外的床单攥得皱巴巴,像他的心一样。
“滋啦”,灯熄灭了。
“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可以做任何事,只求您不要抛弃我……”
他在负隅顽抗。嘴唇几乎要被咬出血。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你还不理解我说的吗,你真的敢面对你那廉价的信仰和卑劣的品格吗?”
风从窗外冲撞进来,窗帘被掀起波涛。
下雨了。
他想起在神庙的生活,启蒙教师温润的教导。
他的认知启蒙和来源都是神庙,能自主后便独自一人来到学院。
所有人都按照弱r0u强食的生存法则活着。
怜悯和眼泪是错,强大和傲慢是对。弱小的人连呼x1都是错的,弱小的人连自己都憎恶自己的弱小。
这一切难道不对吗?
他又想起多年前的狂风暴雨,那颗头颅对他念诵无声咒言的时候。
在启蒙教师对他施下失忆咒后,在他陷入狂热的信仰后,他在古籍里所读到的第一句是:
【主,是无知无觉、全知全能、慈悲仁ai、残酷疯狂、平凡渺小、非凡出众、顺从、反抗……】
伊莱亚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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