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还行吧?”
“挺好。”
“老妈咱家怎么到处贴——”
安可看不下去了,直截了当地打断他:“江飞你有话就直说,装什么好人?”
“……好吧,”江飞给安笩倒了杯水递给她,看着老妈温柔恬静的脸,狠下心直接问出来,“老妈你有没有给老爸下降头?他现在天天犯疯病。”
“……”
“……”
坐对面的两人神色一凝,双双抬眼看他,气氛一下子冷下来。
半晌,安可冷笑着开口:“怎么?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事?江岳城犯病让你拿不到好处了是吧?”
“不是…我就是想把他病给治治。”
“那带他去医院啊,回来找妈干什么?难道你也觉得妈会做那事?”
“我……”
“行了小可,别吓你哥了。”
安笩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冲两人疲惫地摆摆手道:“小可你带你哥去跟他说清楚,让他下次别来了,我不想再看见和江岳城有关的东西。”
安可拍拍妈妈的背,轻声说:“妈你别太伤心,江飞他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江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心里面也过意不去:“是啊老妈,你别生气……”
“得了吧江飞,亏得妈以前那么照顾你,白眼狼一个。”
“……”江飞低头看地下,没敢吭声。
安可将妈妈送进房间休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自私的青年:“跟我来吧,我跟你讲。”
江飞在自己以前的房间知道了事情的一切。
在这大千世界里,有这么些个不起眼的人,他们使用口诀术法等来操控纸人的行为,用来驱逐那些伤人的恶灵。
这类人被称为帛半仙。
安笩的祖辈便是闫村有名的帛半仙。安家掌握这门法术的人不多,加上技术难学,还得满足生辰等条件,所以从古传承至今,到安笩这一代时便只剩下了她的外婆还会这门术法。
安笩的母亲由于身体原因早早逝世,父亲也另婚,安笩自小和外婆艰难生活,全靠帛术为碰到不干净东西的人做法来维持生计。
安笩生辰八字很适合这门术法,加上悟性高,很快便从外婆那学了大半,到她十五岁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她十六岁那年,在有次前往隔壁村做法事的路途中,救了一个倒在树林里的男生。那男生像是着了魇,嘴里胡乱地嚷嚷。
安笩给他定神以后,扶他躺在了经常有人过路的地方,就赶时间离开了,只当是做了件好人好事。
没想到十几年以后,突然有个男人找上门,声称是安笩小时候救过的那个男生,现在是前来报恩的,自己对她一见钟情,想让安笩嫁给他。
安笩自然是不愿意,那男人于是就每日都来安笩家中,为她带些食物和生活用品,或者是帮她做一些体力活,总之是给安笩一种老实可靠的印象。
两人也就在这段时间内看对了眼,江岳城长得高大,样貌也不错,对安笩的行为举止也不过分,谈吐自然大方,很符合安笩对配偶的要求。
在一次外乡人的闹事中,江岳城挺身而出,赶走了那些人,回过头很心疼地看着安笩说“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吧”。
安笩将背后的纸人收回去,上前抱住了这个高大的男人,答应了他的求婚。
两人成婚后的日子你侬我侬,很快便生下了第一个儿子,取名江飞,在江飞满月的那日,江岳城抱着安笩,向她说出个请求。
江岳城让安笩把那门术法教给他。
安笩愣住了,只当丈夫是开玩笑,说这法术不是谁都能学的,你不合适,江飞也不合适。
江岳城从那以后话就少了,在第二个儿子江可出生后几年,有一次他撞见安笩在房间教江可叠纸人,突然就爆发了。
他抓过那张纸就撕得稀碎,指着安笩说她偏心,其实根本就不想教他,又骂江可是个废物,凭什么他就能学。
安可那时候只有六岁,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年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折了好久的纸人会被撕碎,也不明白往日和蔼的父亲会这般愤怒。
他看着伤心的母亲,柔柔地抱住了她。
那天江飞从外面玩回来后就被江岳城大骂一顿,满心委屈地去找安笩,又被哭得伤心的安笩给吓到,最后只好独自跑去后山砸蛤蟆泄气。
过了一阵鸡飞狗跳的日子以后,江岳城先给安笩道了歉,两人又恢复看似甜蜜的生活。
但关系有了裂缝,便会像不断释放堕气的深渊那般无法轻易复原,直至完全塌落。
安笩在那之后就心生疑惑,在多次留心后惊悚地发现江岳城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装出来的。从他上门那天开始再到后来赶走那些外乡人,都是为了这帛术,到现如今只不过是忍不了罢了。
那些外乡人甚至还是他叫过来的。
在安可成年后过了两天,安笩就毅然决然地提出离婚,不想再跟这虚伪的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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