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少了,在第二个儿子江可出生后几年,有一次他撞见安笩在房间教江可叠纸人,突然就爆发了。
他抓过那张纸就撕得稀碎,指着安笩说她偏心,其实根本就不想教他,又骂江可是个废物,凭什么他就能学。
安可那时候只有六岁,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年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折了好久的纸人会被撕碎,也不明白往日和蔼的父亲会这般愤怒。
他看着伤心的母亲,柔柔地抱住了她。
那天江飞从外面玩回来后就被江岳城大骂一顿,满心委屈地去找安笩,又被哭得伤心的安笩给吓到,最后只好独自跑去后山砸蛤蟆泄气。
过了一阵鸡飞狗跳的日子以后,江岳城先给安笩道了歉,两人又恢复看似甜蜜的生活。
但关系有了裂缝,便会像不断释放堕气的深渊那般无法轻易复原,直至完全塌落。
安笩在那之后就心生疑惑,在多次留心后惊悚地发现江岳城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装出来的。从他上门那天开始再到后来赶走那些外乡人,都是为了这帛术,到现如今只不过是忍不了罢了。
那些外乡人甚至还是他叫过来的。
在安可成年后过了两天,安笩就毅然决然地提出离婚,不想再跟这虚伪的人虚与委蛇。
她当然没给江岳城下降头,安笩不屑于那么做,只当是自己的情意全喂了狗,她再也不想看见江岳城。
但她没想到的是江飞竟是个只顾利益的,在两人离婚问他要跟谁时,他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江岳城。
“……”
两人面对面坐在纸人之间,安可清冷的声音湮没在房间,江飞沉默的听完安可的讲述,掀起眼皮看向面容淡漠的少年。
“所以老妈没有给江岳城下降头?”
“嗯,”安可站起身点燃桌上放置的香炉,目光跟随着飘荡的白烟落在江飞脸上,“妈肯定不会做那事。”
“那江岳城怎么会……”
“是我做的。”
安可狐狸眼微眯,面带笑意,白皙的皮肤在惨淡的光线下让江飞生出一种这人其实就是纸人的错觉。
安可坐回座位,悠悠然开口道:“妈不屑于做损招,不代表我就不会做了,这点你不是很清楚么?”
“你……!”
江飞怒了,英俊的脸上满是气愤:“那是你爸啊安可!他再怎么说也对你好过吧?!”
“你生什么气?触碰到你的利益了是么?”
“……草!安可你真有病!你快跟我回去把降头解了!”
安可闻言只是笑,笑得脸上泛起薄红,笑得江飞愈发愤怒,这才长叹了口气,漆黑的眼珠盯着呼吸逐渐粗重的青年,慢条斯理道:“你不觉得不太舒服么?”
“?!”
江飞从怒火中回过神,突然间感到眼前一阵模糊,接着就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浑身乏力使不上力,再也爬不起来,疼痛逐渐从四肢泛滥。
安可静静地看着地上喘息的人,突然开口道:
“江飞,我其实还挺想叫你哥的。”
“你他妈的安可…你又来阴的……”
安可没管他说什么,还是继续道:“我就叫你哥吧,哥你还记得么?”
“……什么?”
安可蹲在面色泛青的江飞跟前,纤长手指挑起江飞的下巴,对上那双无情而又坚毅的眼,语气淡淡的。
“小时候你快过生日那次,我就在想我哥快要过生啦,一定要买个他最喜欢的那个玩具,那时候我们家还那么穷,我一个星期也就五块,攒了好久终于在过生日前两天攒到了,终于买到了你看了很久的那个玩具,后来哥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江飞胸口剧烈起伏,紧绷着下颚像是痛极了,面上却看不见痛苦,反倒是嘴角挂着抹嘲弄的笑:
“不就一件生日礼物么安可,你就为了那个小事要把你哥弄死?”
“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安可又问了一遍。
“记得啊。”江飞咧嘴笑了笑,满不在乎道,“不就是送同学了嘛,你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管我给谁?再说了,我用那个送同学人家会给我好处——你之后一看见我就打我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原来你都知道啊。”安可站起身踢了他一脚,冷声道,“那我也没办法了,我不会解江岳城的降头,哥你另请高明吧。”
“那我的呢?”
“你的什么?”安可歪歪头,俊秀的眉毛一挑,恍然大悟道,“哦哥你这个啊,反正你都脸皮那么厚了,这点痛也不算什么对吧?”
“草……”
江飞痛苦地闭上眼,终于在蚀骨的疼痛中哼出声。
“安可你个傻逼……”
安可没做声,而是拿起一旁的小纸人画了个符丢在江飞面前。纸人在原地蹦了两下,随即竟像有了生命那般站起来,细长的眼睛配上艳红的两团腮红,显得异常诡秘。
那小人叉着腰站得端正,画得猩红的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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