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交易的第二天,早晨八点。
杨烨依着钟梵的规矩,到主卧来给他做口侍唤醒。
他推开房门,扫了眼卧室的布置,眼神在双人大床上停了停。
深呼吸,他掀开被子,从钟梵的脚边爬了进去,跪在他的胯间。
低头,含住半勃的阴茎。
他的尺寸杨烨早已熟悉,但口交却不常做。
钟梵说他舍不得。
他们总是在接吻,亲吻嘴巴、眼睛、耳垂,钟梵会念着他的名字,勾着他的脖子,吐息呼在他的耳边。
如今时过境迁。俯在他的身下,自缚为奴,口舌侍奉,他倒也心甘情愿。
自己惹的人自己哄,杨烨觉得自己得认。
口中尽力吞吐,唇舌包裹,手下动作。
原本半勃的东西很快硬了。
钟梵像是不满意他的速度,闭着眼皱着眉,一手压着杨烨的脑袋往下摁。
阴茎一下子顶到喉口,他猝不及防呕了一下,控制住了本能的咬合,却向后一躲,将钟梵的手挡了下去。
于是胸前一痛,连人带被子被踹下了床。
钟梵阴沉着脸。
赤脚下床,抄起墙上挂着的蛇鞭,对着地上被子里的一团就是一鞭。
“滚出来。”
他低声说。
窸窸窣窣,杨烨挣开被子,一声不吭地在地上跪好,抬头。
看见他的那一刻,钟梵瞳孔都缩了一下。
睡了一觉,把这人给忘了。
晨起口交是自己的规矩,尊生贵养的杨烨从来没侍奉过什么人,比不得那些岛上训练的奴隶。
今儿无论咬了躲了,于情于理,这事都怪不着他。
“磕着了?”
钟梵弯腰看他肩上红痕。
“嗯,疼。”
杨烨刚才呕得狠了,眼尾带了红,此刻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望着他,钟梵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起来吧,准你今天不跪着。”
他甩下这么一句,大步离开。
杨烨目光追着他略显慌乱的背影,弯了眼睛。
————
九点四十,钟梵出了门,说有事要处理。
十二点整,助理来送午餐和文件,带话说中午老板不回去了,请杨先生自行用餐,不必等他。
杨烨接过文件,顺手打开,一边翻一边问:“他干什么去了?”
助理瞧见他的动作,犹豫了一下——都是和老板住一起的人了,翻个文件应该是老板允许的吧?
“西区跑了个a级奴,刚抓回来,老板在审。”
“哦?”杨烨读着文件里的档案,“a54012?就是他?”
“是。”
他把文件一合,看向助理。
“走,带我看看。”
“这……”
“他问起来就说我要求的。”
“是。”
————
西区最大的调教室里,跪了一排人。
此刻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调教室中央吊着那个a54012。他头朝下倒挂着,四肢反绑,后穴插着明显过大的振动棒,撕裂出的血已经凝固干硬,一直蜿蜒到肚皮。
全身上下已经被抽得不成样子,皮肉狰狞外翻,紫黑鞭痕从锁骨一直蔓延到脚底。
钟梵是在场唯一坐着的,正慢条斯理地抚摸着手中刑鞭。
身后还站了个扎着短马尾的魁梧男人,休闲西装,神情冷肃。
a54012的头被摁在水盆里——说是水盆,和血盆也差不多了——钟梵提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
倒挂的奴隶半闭着眼,咳得有气无力,面部因为长时间充血而涨得紫红,意识已然恍惚。
单论皮相,杨烨已经快认不出这和档案照片上的是一个人了。
“不说?”
钟梵提着他的头发问。
a54012没有反应。
钟梵松了手,看他重重地栽回水盆里。
“补针。”
魁梧男人立刻上前,针头没入a54012左肩,蓝色药液慢慢推入。
a54012挣扎起来。
嗓音呕哑,头竭力地半仰着,像条垂死的鱼。
“杀了我…”
钟梵轻笑。
“哪有那么容易。”
他踩着a54012的头,把他摁回水里。
“今天不说,还有明天,明天不说还有后天。岛上的技术吊你活半个月不是问题,这样的刑罚,我们可以每天都来一遍。”
他说着,鞭子抽上他已然没有一块好肉的背,a54012又呛了水,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杨烨从来没见过钟梵工作的样子。
也不是,在他面前,他总是批批文件,改改合同,偶尔隔着视频吓唬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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