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会回车里吧?不可能真的和大傻逼一样在这里等自己?高敛那么聪明,不可能的。嗯,对。他肯定走了。江叙自我安慰着。“江先生?”江叙惊了下,连忙低头说:“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下。”“嗯,没关系,不用紧张。”法源寺的导演很少说话,看起来好像不是外面传言的那么严格,他看了一眼江叙的简历,说:“你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江,单字一个叙,叙述的叙,我从业四年了,高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似乎在发呆,没有注意到江叙跑过来,等江叙喊完那句话以后。
高敛才缓缓抬头。他全身都湿透了,头发全部垂在了脸颊上,还在往下滴水,他的脸色也有些红,好像因为大雨淋湿了身体,冻得全身有些发抖,眼下红晕晕的,眼神出奇的柔和。“啊···那个啊。”高敛低头又笑笑。天灰蒙蒙的,分外的冷,树枝被下打的弯下来。高敛抬起头,发现乌云渐渐散去,雨也小多了。“怎么说呢······”高敛伸手给江叙挡住雨,“一定要在你面试结束后告诉你的事情,就是···我想要你和我一起···一起去我外公的葬礼。”“我知道我这些天来,让你很担心,生老病死这些道理,我也懂得,但是我是个固执又倔的人,没办法轻易的看淡,但是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只能去接受,去改变。”“面试之前,我怕你因为我会难过,把面试搞砸了,现在面试结束了,我想告诉你这些事情。”江叙面色呆滞,好像受了不小的打击,还没有缓过来,就一脸懵逼发出了个单音节:“哈?”天色很黑,江叙的脸色更黑。云层也低,江叙的气压更低。耳畔的雨滴声淅淅沥沥的。高敛有些不明白,“怎么、怎么?不想去吗?”“不是的。”江叙无奈,只能笑了起来,他在抬头的瞬间,眼眶发涩,“我想去,很想去。”高敛嗯了声,上前抱了一下江叙,然后快速的退后。“我明天来接你。”江叙不敢呼吸,感觉这个轻飘飘的拥抱有些叫他发堵。“你爷爷···”“昨晚去了。”高敛仰头,“本来老人家身体就不好,这都两周多了,又是治疗又是吃药,昨晚突发情况,在手术室里面待了半夜,还是没撑过去。”江叙听得忍不住咬住后槽牙,这种话他自己演过不少遍,在现实生活中听过无数遍,但是几乎很少感觉到这样强烈的悲痛,现在他面前的,这不可忽视的痛苦,让江叙倍感窒息。“那、那怎么一副好失望的样子。”高敛把江叙拉进宣传栏下面,用手肘给他遮雨。“不是。”江叙赶紧捂住脸,耳根染上了樱红色,磕磕绊绊的嘟囔:“好像是我自己误会了。”高敛:“误会?误会什么啊?”“没有。”江叙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话说回来,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在雨里待了半个多小时?”高敛笑笑,“算是。”“傻子。”江叙低声骂了句。“走吧,回车里。”高敛看了一眼咖啡馆的方向。“嗯好,雨好像小了一点。”江叙抬起胳膊,准备开始跑过去。高敛顿住,记起来面试的事情,连忙问:“对了,你的面试怎么样了?”江叙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挺好的,等结果吧。”“行吧,那我提前祝贺你入选了。”高敛拉过江叙的胳膊。江叙胡乱点头,跟着高敛冲进雨里。高敛和江叙都开了车,但是高敛进了车里就开始打喷嚏,脸也红扑扑的,像是冻着了。虽然是六月份,但是天气反复,加上高敛这些日子夜不能眠,饭也不好好吃,淋了雨以后直接病倒了。“你是不是感冒了?”江叙伸手捂着高敛额头,确实开始发热了,“你的车别开了,找代驾吧,或者等雨停了,叫华研开回去,我送你回去休息。”高敛无力的点点头,“嗯,回凤鸣湖。”“那你先睡会。”江叙把空调打开,调好了温度。高敛把车椅座摇下来,然后唰的一下把自己的衣服囫囵脱下来,就扔在后面。江叙的脸噌的就红了,“干嘛呢?”“不是,湿衣服有点冷。”高敛认真的解释,然后挺胸展示了自己傲人的腹肌。别说,高敛这腹肌确实好看。江叙尴尬的咳嗽一声,“你赶紧躺着吧。”高敛勾唇,侧身躺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江叙绯红的脸。高敛是个特别壮实的人,少见他生病,这是江叙和高敛俩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高敛发烧生病。江叙把高敛送到别墅里,赶紧给他换了衣服,扛着他上了二楼。有个词叫做死沉死沉,这一点不吹的。江叙感觉自己抗了座山。≈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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