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点都没反抗,端起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顾席芮一听,看了一眼陈姨,心里苦笑,宋星雨都走了,怎么可能还会做什么汤?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扯出笑容:“哎哟,醒了啊宋以生,姐来看你了,感动死你了吧?”
换做是平常,宋以生早嘴欠怼她了,但这次不一样,他很安静,安静的出奇,他抬头看向顾席芮,表情很淡,眼神平静,嘴唇有些泛白,透着病气,只有眼尾红得不行,有些不太正常,像是哭过。
这个想法吓了顾席芮一跳,因为宋以生从来没哭过。甚至鹿榕去世时,他也只是不说话,沉默一天,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宋星雨呢?”宋以生问。
他这一问,病房里的几人都沉默了。
只有顾席芮还牵强着笑:“哎呀,他”
宋以生指尖动了动,打断她的话,又问了一遍:“宋星雨呢?”
“”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顾席芮再也撑不住笑,表情也淡了,她顿了顿,还是开了口:“他出国了。”
闻言,宋以生面上保持的平静顿时出现裂缝,他身形晃动,瓷碗掉了下去,鲫鱼汤撒了一地,还冒着热气,它浸湿了地上的一张皱巴巴的白色纸条,顾席芮看到了,上面只有三个字,字迹工整漂亮,透着书卷气息。
对不起。
另一边,宋星雨抱着书包坐在飞机上,他头发凌乱,眼里全是红血丝,说不出来的疲惫和狼狈。他看着窗外浮过去的一朵朵白云,耳边响起宋以生的声音。
“我爱你。”
宋星雨身子颤了颤,低头吻上无名指上的钻戒,他闭上眼。
结束了。
七年后。
美国洛杉矶国际机场。
宋星雨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装,他的五官更立体,脱离了少年气,取而代之的是成人特有的成熟韵味,阳光洒在他身上,影子被照得倾斜,他抬起左手看了眼表,随后扶了扶眼镜,优雅又从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这样的气场,惹得人纷纷侧目,余瑾替他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安检时,宋星雨侧头看向余瑾:“余助,离到预约时间还有多久?”
余瑾拿起手机看了眼预约表,开口道:“还有三个小时,足够的。”
闻言,宋星雨点点头,不再多说。
二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登了机。
宋星雨坐在飞机上,有些无聊,他随手拿了本书,看了起来。这时,送饮品的空姐来到他身旁,礼貌问道:“请问先生喝点什么呢?”
宋星雨转头看向她,随之笑笑:“咖啡,谢谢。”
看清宋星雨的面容,空姐脸泛了红,声音更加柔和:“好的,先生稍等。”
话音刚落,一杯热咖啡就到了宋星雨手中,余瑾扫了他一眼,犹豫着开口道:“宋哥。”
“嗯?”宋星雨看着报纸,目不斜视。
余瑾继续道:“你喜欢的那个歌手过两天在首都有场演唱会,需要我走后门提前给你订好吗?”
闻言,宋星雨翻页的动作明显顿了顿,接着恢复正常:“为什么不到时候再定?”
听到这余瑾就牙疼:“你忘了上次我为了给你抢他的票一直熬到凌晨了吗?!”说着,余瑾的脸色像是吃了馊饭:“我靠你是不知道他粉丝战斗力有多强,抢那个票,几分钟就没了,连点器都抢不过,运气不好还会卡出去。”
宋星雨摩挲着指尖,笑了笑:“那就拜托你了。”
看着他的笑容,余瑾好奇的问:“诶宋哥,你粉一个歌手这么多年不会腻啊?他就没有什么绯闻吗?”
宋星雨看着他好奇的眼神,有些想笑,但一想到那一条条上热搜的新闻,笑容淡了点:“有啊,但这不是很正常吗?”
听到这,余瑾赞同的点点头:“那确实,毕竟这是每一个混迹娱乐圈都常有的事,你粉的那个歌手真挺厉害的,和你差不多大,写的歌火遍大江南北,音乐天才啊,甚至我这个丝毫不关注娱乐圈的人也了解过不少,他好像叫什么以生”
“宋以生。”
“诶诶诶,对对对!!他好像很喜欢写春天哎,不过他有关春天的歌都挺压抑的。”
看着余瑾没心没肺的笑容,宋星雨睫毛颤了颤,不知在想什么。
“每个人见解不一样。”
“春天,也不都全是希望。”
飞机上,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直到下了飞机。
宋星雨连时差都不打算倒,对余瑾道:“我回国了,你联系一下预约的病人,我在办公室等着。”
余瑾知道宋星雨是个工作狂,通宵不是什么稀奇事,也就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好嘞。”
安排好一切,宋星雨点了外卖,径直回到医院。
“哎哎哎,听说了吗?宋医生这一年都要在咱们医院。”
“宋医生?谁啊?”
“你笨啊,宋星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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