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户。”
“付云升,你弄走的不是宋星雨。”
“是宋以生的命。”
说完,顾席芮转身就走了,只留付云升一个人在原地。
下午放学,同学们嘻嘻哈哈的出了校门,顾席芮和陆迟衍并排走着。
“瞒着吧。”顾席芮说。
陆迟衍看向她:“你瞒一辈子?”
顾席芮垂眸:“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那德行,要是他知道宋星雨出国,他不得闹个翻天覆地?”
这时,陆迟衍突然道:“是付云升吗?”
听到这三个字,顾席芮眼里就满是不耐:“我猜是,但他不承认。”
闻言,陆迟衍点了点头,在手机上点了点,不再说话。
两人坐上车之后,谁都没说话,就这么一路沉默的到了医院。
他们进了病房,抬眼就看到了,宋以生坐在病床上看手机,面色平静。陆迟衍动作一顿,随后先进了门,他将花放在床边的台子上,问道:“醒了?”
宋以生扫了一眼两人,点了点头。陈姨在一边笑了笑:“哎哟,你们来的真是巧,刚好吃饭呢。”说着,他把鲫鱼汤端到了宋以生面前,“二少爷啊,这是大少爷亲手做的汤,味道很好,你尝尝。”
宋以生最讨厌喝鲫鱼汤,但听了陈姨的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点都没反抗,端起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顾席芮一听,看了一眼陈姨,心里苦笑,宋星雨都走了,怎么可能还会做什么汤?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扯出笑容:“哎哟,醒了啊宋以生,姐来看你了,感动死你了吧?”
换做是平常,宋以生早嘴欠怼她了,但这次不一样,他很安静,安静的出奇,他抬头看向顾席芮,表情很淡,眼神平静,嘴唇有些泛白,透着病气,只有眼尾红得不行,有些不太正常,像是哭过。
这个想法吓了顾席芮一跳,因为宋以生从来没哭过。甚至鹿榕去世时,他也只是不说话,沉默一天,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宋星雨呢?”宋以生问。
他这一问,病房里的几人都沉默了。
只有顾席芮还牵强着笑:“哎呀,他”
宋以生指尖动了动,打断她的话,又问了一遍:“宋星雨呢?”
“”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顾席芮再也撑不住笑,表情也淡了,她顿了顿,还是开了口:“他出国了。”
闻言,宋以生面上保持的平静顿时出现裂缝,他身形晃动,瓷碗掉了下去,鲫鱼汤撒了一地,还冒着热气,它浸湿了地上的一张皱巴巴的白色纸条,顾席芮看到了,上面只有三个字,字迹工整漂亮,透着书卷气息。
对不起。
另一边,宋星雨抱着书包坐在飞机上,他头发凌乱,眼里全是红血丝,说不出来的疲惫和狼狈。他看着窗外浮过去的一朵朵白云,耳边响起宋以生的声音。
“我爱你。”
宋星雨身子颤了颤,低头吻上无名指上的钻戒,他闭上眼。
结束了。
七年后。
美国洛杉矶国际机场。
宋星雨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装,他的五官更立体,脱离了少年气,取而代之的是成人特有的成熟韵味,阳光洒在他身上,影子被照得倾斜,他抬起左手看了眼表,随后扶了扶眼镜,优雅又从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这样的气场,惹得人纷纷侧目,余瑾替他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安检时,宋星雨侧头看向余瑾:“余助,离到预约时间还有多久?”
余瑾拿起手机看了眼预约表,开口道:“还有三个小时,足够的。”
闻言,宋星雨点点头,不再多说。
二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登了机。
宋星雨坐在飞机上,有些无聊,他随手拿了本书,看了起来。这时,送饮品的空姐来到他身旁,礼貌问道:“请问先生喝点什么呢?”
宋星雨转头看向她,随之笑笑:“咖啡,谢谢。”
看清宋星雨的面容,空姐脸泛了红,声音更加柔和:“好的,先生稍等。”
话音刚落,一杯热咖啡就到了宋星雨手中,余瑾扫了他一眼,犹豫着开口道:“宋哥。”
“嗯?”宋星雨看着报纸,目不斜视。
余瑾继续道:“你喜欢的那个歌手过两天在首都有场演唱会,需要我走后门提前给你订好吗?”
闻言,宋星雨翻页的动作明显顿了顿,接着恢复正常:“为什么不到时候再定?”
听到这余瑾就牙疼:“你忘了上次我为了给你抢他的票一直熬到凌晨了吗?!”说着,余瑾的脸色像是吃了馊饭:“我靠你是不知道他粉丝战斗力有多强,抢那个票,几分钟就没了,连点器都抢不过,运气不好还会卡出去。”
宋星雨摩挲着指尖,笑了笑:“那就拜托你了。”
看着他的笑容,余瑾好奇的问:“诶宋哥,你粉一个歌手这么多年不会腻啊?他就没有什么绯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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