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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5 / 15)

起奶来。他比看上去有经验,轻拍着婴儿的后背哄小家伙入睡。小家伙乳肉上,此刻看起来安逸又满足。

龙文章不敢细看,他怕看到的越多,记得越清楚。小东西头顶柔软的发旋,屁股蛋上青色的胎记,还有和藕节一样肥短白嫩的手臂。眼前的一幕本应圣洁又温馨,如果不是空气中浓郁的硝烟气息经久不散。龙文章搂住了孩子,露出母鹿一样湿润的眼神。大腿却光裸着,湿淋淋的一片,激起虞啸卿满心欲念。

孩子刚睡着,虞啸卿就把他放到了旁边早该投入使用的婴儿床。龙文章叠着手臂趴在床上承受来自身后的一次次撞击和贯穿,在顶端凿开生殖腔入口时一阵惊惶,开始胡言乱语地恳求。虞啸卿于是退了出来,最后射在了他的背上。

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许根本没睡沉。他团着拳头,睁着和龙文章般鹅卵石一样漆黑光亮的眸子,无辜而好奇地看着他俩。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有些鬼祟。

当他把那把从虞啸卿那讨要来的柯尔特填上不知哪来的子弹对准自己时,一切都乱了套。我不信前世今生,却莫名觉得眼前的一幕锥心地熟悉,像是我以后活了几十年间一直如老牛般反复咀嚼的定格画面。

蓝衣社在一片混乱中扑上来,前脚离地而后脚半蹬身体前倾地悬停在空中,十分滑稽。虞啸卿惊愕的神情还未改变,手已经下意识迅疾地伸向那把枪,只差咫尺就能触及。张立宪则早一步在低着头哀悼,并没来得及目睹眼前的闹剧。远处行刑队的克虏伯依旧一脸呆滞。他肥厚的身躯下包藏的复杂心绪我也许从来没有注意过。

我在心里祈祷,祈祷虞啸卿能阻止他,虽然这无疑只是给他的生命延长了几分钟,而且违背了他捉弄蓝衣社的用意,但我还是祈祷一丝不可能。枪砰地一声响了。我看见那个熟悉的玩世不恭的身影倒下。瘫软的身体被虞啸卿打捞在怀里。我看见殷红绚烂如罂粟花的鲜血沾染了他的额角。他像油画中殉难的耶稣,就那么沾满污秽而不失圣洁地大方让人观赏他的死相。任由你品味,愧疚,悲悯亦或从中得到启示。

虞啸卿愣怔着。我想同毒蛇一样喷溅我的毒液,用最刻薄恶毒的言语来撕扯这个人的良心,但他突然抱着人站了起来,狂奔中步伐跌跌撞撞失了该为一个军座的稳重。他大呼张立宪的名字。“去医院!他还活着!”

死啦死啦活了下来。在混乱中虞啸卿弄偏了子弹的行进轨道。那颗装填了我点不着的火柴的臭弹没有按照他的预想打进上颚,把大脑震至休克,而是从太阳穴附近斜入,并且停留在颅内,时时压迫,摧残他的神经。

蓝衣社始终守在医院。情况之混乱让他们也一时没了主意。首要的任务是达成龙文章的死亡。但是军区医院守的都是虞啸卿的兵。承受不了再失去一次的虞啸卿铁了心,哪怕是慢慢见证他兄长的消逝,也不肯把躺在床上的活死人交给对方。余治和张立宪拿枪对准了蓝衣社,周围的虞家军也端起了枪。蓝衣社那帮人权衡之下决定不吃眼前亏。

两方都在等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一方焦急盼望,迟则生变。一方心情沉重,在做最后的送别。但我的团长没让他们如愿。他大难不死,可回来的只是一个躯壳。如果他以前想得太多,多到大脑的每一条沟渠要填塞一件未完成的事,那他现在就是脑子空空荡荡和七岁孩童无疑。报应不爽。上天似乎报复我以前嘴巴的恶毒,扭曲地完成了我的请求。

军统眼中哪里有简单的事。这被视为一场阴谋。于是醒过来的人再度被收押。我猜虞啸卿是向唐基低头求助了。他现在已经比以前习惯这档子事了。以唐副师座,现在该改口唐副军座,的长袖善舞和能言善辩,相信枪毙一个傻子并没有什么用的想法会被嵌进人心。而一个傻子也不会带跑偏自己的好虞侄。所以刑期终究没有定下来,而死啦死啦的看押也日渐松散,到了我能去看望的地步。

我曾经的团长,现在牢笼里的困兽,有些呆滞。你把一只猴子关在屋子里时间久了就能看见同款的呆滞。更何况是一个心智只有几岁的人。有记忆没多久就一直呆在一个火柴盒一样的房间。我以为会看见他在和泥巴玩,但他只是坐在那,平静而安详,彷佛从整个世界抽离。

我想哭,但忍住了,从口袋里掏出刚才过检查时被掰碎的不成样糕点。那是克虏伯的建议。他说小孩都馋嘴。那的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把油纸托在手上,小心地捏起残渣放进嘴里。

我看着他吃。他很不像我的团长,没有那些狡黠,心机和喜欢捉弄,嘲讽人的促狭,也没有沉重,疲倦,和破碎的灵魂,只剩下一无所知的纯白。

所以狱卒当着他面也无视我的存在,压着声交谈着。也不知道还要看多久?要我说毙了得了。有人要保他呢。哪能说毙就毙。不过我看他是真傻了。在这守着浪费时间。谁要保他?他们往我这瞟一眼。我只是把死啦嘴角上的渣擦掉。那个谁。他俩关系可不止上下级。他俩然后是贴着耳朵窃窃的私语。我知道那里面少不了些下流的字眼,因为看过来的眼神多了些猎奇和打量的,像在审视一个稀少的物件。我突然背后一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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