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又在这儿站一排?”
白清明端着咖啡杯从茶水间走回来,隔老远就看见精英组三人又在顾偕的办公室外排队站好。这个场景十分眼熟,眼熟到他的眼皮立刻跳了起来。
鹿微微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朝办公室里扬了扬下巴。
走过玻璃走廊,站到顾偕办公室外,果不其然,朱砂背对着白清明,单手叉腰站在顾偕的办公桌前。办公室隔音甚好,听不到她的一个字,但从她的肢体语言上看,现在给她一根火柴,她能炸了地球。
而顾偕端坐椅子中,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托着下巴,冷漠又安静,对朱砂的怒火照单全收。
“又吵起来了?”白清明的脑海瞬间如视频倒放,飞速掠过这几天顾偕做了什么,除了Boss他老人家当了几天跟踪狂以外,他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吧:“怎么回事?”
张霖道:“成桥股价跌到已经24了。”
“原来是多少?”白清明问。
“上个月末是108。”
白清明倒吸了一口凉气。
“成桥突然和海豚生鲜突然解约,投资者觉得这场闹剧影响了市场,对它信心下跌,虽然成桥拉到了鲜果篮的订单,但为拉单而拉单的代价是给了鲜果篮成本价,”鹤楚然乖巧认真地回答道,“每派出一辆运输车,成桥都要赔2.4圆。”
“还有,今天上午赵凯源提起诉讼了,要求成桥赔偿他三个亿的损失。”鹿微微一脸生无可恋,“毕竟我们有宁天辉这种顶级大律师在,赢了,一分不用赔,输了,最多也就赔200万。”
“但是给宁天辉的律师费至少一千万。”白清明自动接下了她没说出口的下半句话,又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这是朱小姐自己搬起来的石头,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吧。”
鹤楚然点头:“何况朱小姐不过是投资官,顾先生才是深蓝的负责人吧。”
“小傻瓜,听没过‘你若折我姐妹翅膀,我定毁你整片天堂’吗?”张霖充满慈爱地摸了摸鹤楚然的头顶,“以后就知道了,朱小姐是个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器。”
鹤楚然这个少年天才大概是被智商压住了身高,距离18岁生日不到半年,身高仍然不到一米六,站在一米八五的张霖身旁,只有挨欺负的份儿。
他拂开张霖的手,拢了拢头发:“上次也只是冷战,这次怎么就爆发了?”
“确实不正常,”鹿微微单手摸着下巴,“这几天我站朱小姐旁边总感觉她要爆炸。”
张霖挑眉,无奈道:“女人嘛,总有几天特殊情况,理解理解。”
鹿微微恶狠狠地瞪了张霖一眼,旋即对白清明说道:“你敢相信昨天Boss和向田渊去看赛马了吗?”
白清明一瞬间顿悟,眼角止不住抽搐,脸色上神情变幻莫测。
“向田渊看空木森联合,成桥最大的订单来自木森联合。”鹿微微顿了顿,“然后早上开盘,木森联合跌停了。”
白清明:“呵呵。”
他面对玻璃办公室的消音画面,心说这明明这哪是属下因为老板任性而控诉,分明老婆在又指责老公乱扔臭袜子。
“搞不懂Boss在想什么,”精英组在门口站半天了,大老板和二老板的吵架画面对鹤楚然这样的新人还有点新鲜感,但张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我只能想到有肮脏的菊花交易。”
鹿微微飞来一记眼刀:“你敢把这话当着Boss面再说一遍吗?”
张霖理直气壮:“当然不敢!”
白清明:“呵呵。”
“‘呵呵’什么,你知道内幕?”
白清明在鹿微微探究的目光中端着咖啡,坐回他安置在走廊上的秘书桌后,又“呵呵”了一声。
“来了,来了!”
张霖站直身体,胳膊肘捅了捅鹿微微。
办公室玻璃门自动向两侧拉开,朱砂面色阴沉,站在的门口,冰冷的目光扫过精英组的每一张脸。
“成桥把我们的收益率拉低了0.4%,不管是给它拉新订单,还是收购其他公司,明天上班前,给我解决办法。”
三人乖巧点头,作鸟兽散。
朱砂抬步穿过走廊,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她面色苍白,浑身大汗淋漓,连后背都洇湿了一片。
白清明忽然开口:“朱小姐,您月经来了吗?”
朱砂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笔挺的后背似乎有些微颤。
“我把体检安排到了下周一,反正医院是您的,哪怕凌晨三点您忙完工作,四点我也可以护送您去做检查。”
“知道了。”
木森联合是起初是一家木材公司,后来逐渐发展出家具公司、建筑公司等等。去年几部环保新法出台,木森联合首当其冲被波及,今年前两个季度的业绩报告非常不好,公司股价急剧下跌,趋向账面价值,而账面价值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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