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猛然间惊醒了,带着一身的虚汗睁开眼,胸口却还在痛,是把梦里的遗憾带到了现实。他抬手想揉眼睛,然后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他全身都被紧缚在一个坚硬的胸怀里,两条手臂圈着他的肩和腰,不要说伸手揉一揉眼睛,就是想翻个身都难。
江沅回过神,他先被眼前的光刺得眨了两下眼,慢慢地转了下脑袋,就看到近在眼前的江辄止的脸。昨天是怎么被折腾的记忆全部回笼,江沅的喉头梗塞,已经开始心慌了。那跟疯子一样的江辄止是真实存在过的,昨天那样算什么,一场毫无尊严的强奸吗?可是江辄止一直在说爱他,连续的说了那么多次,他一点都不想听了。
他又觉得难过,身体上的疼痛也因为他的醒来变得更加明显,江沅疼得呻吟了一声,这一下江辄止也醒了,他刚睁开眼就看到江沅随之想往后退,又皱起眉,手臂一弯把人拉回来。他贴上去亲了亲江沅的额头,嘴唇触到柔软,表情再变得温和:“宝宝。”
江沅想说话,一张口都把自己吓到了。他的喉咙干哑,发出点声音都觉得疼。这下什么想骂江辄止的话都只能先中止了,只能委屈着:“渴。”
江辄止掀了被子下床,转身的时候江沅看了他的后背一眼就羞得闭上了眼。男人的肩膀上交错的布满了红痕,一条条的全是江沅在情热时抓出来的。根本不敢回忆昨天的疯狂,到底做了多久,又换了几个姿势,江沅最后是哭着坐在江辄止的怀里求饶,他的手便是抓在江辄止的肩膀上,被顶弄得上下起伏,一声声的只能叫爸爸,江辄止还赤红着眼警醒他,要记住了是江辄止,只有江辄止这个爸爸,不姓萧!
江沅无措极了,他怎么可能忘记萧进,这会爸爸肯定都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他一夜未归,尤其江辄止还说了那些话,爸爸会猜出来的。就算从这里离开了,他要怎么当作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回到萧进身边去?爸爸会怎么看他?昨天他甚至连跟爸爸解释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就悲从中来,江沅埋住头,一瞬间也不觉得渴了,可一双手伸了过来,捧起他的脸,打断了他的自暴自弃。
冰冷的杯沿碰上他的下唇,江沅下意识地开始吮吸,清凉的水进入口腔的感觉让他舒服了许多,他微微张开嘴吮吸,红润的嘴唇沾上水,在一早上就跟沾上了露珠似的,清润透明,尝起来就会像蜂蜜,含住他的唇瓣就可以尽情吞吮了。
江沅吓得“呜”了一声,还没叫出来就被亲住了嘴,前一秒还在喝水,下一秒就变成了江辄止霸道的亲吻。跟昨天一样,含住他的嘴唇反复厮磨,然后咬住他的唇瓣品尝。江沅现在恢复了点力气了,急红了眼去推他,伸出的手又被江辄止抓住,十指交缠地握在一起,拉高到他头顶,高大的身体又覆在了他的上方。
男人的身体在压上他的时候就变得滚烫,又要来了,江沅唯一能做的反抗竟只有摇头,他要摆脱江辄止在他嘴里乱舔的舌头,好像这样就有说不的权利。可江辄止也跟着吻上来,沉重又赤裸的身躯压着他,还在用膝盖分开他的腿。江沅狠狠一怔,因为江辄止的阴茎又硬了,正直挺挺地抵在他腿根,等不及的又要插进来。
“我不要,你滚,滚开!”
含糊的“滚”字也让江辄止听清楚了,他这才愿意离开腻人的唇瓣,不悦地皱起眉:“宝宝说什么,让爸爸滚?”
“我要回家。”江沅脱口而出这句话,可一想到昨天因为这句话而开始的事又心虚,只能赶紧又找了个理由,“我还要去学校,这几天都有课。”
“宝宝都要去留学了,就不用留恋这里。”江辄止的话语轻松,又含着不容置疑的专断,“爸爸会跟你一起去,等宝宝见识过更新奇的生活,就不会再想念这里了。”
不是不想念这里,真正不要他想念的只有萧进。再听一次江沅还是气到浑身发抖:“爸爸一定会找过来的。”
江辄止淡淡地笑:“宝宝哪里来的信心,你好好想想,他凭什么找到这里,他有人脉吗,他有什么途径?只有一条路,他可以报警,那等警察闯进来,所有人都会发现我们的关系,那样更好,免费帮我们宣扬了。”
江辄止边说边在江沅的唇角亲了亲:“以后传出去,传到宝宝的学校里,大家都知道宝宝请假的这些天是跟爸爸来度蜜月了。”
萧进也会想到这一层的,所以他绝对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那他要怎么找过来?
江沅用力地蜷起手脚,在江辄止身下更显得可怜兮兮,他都不知道这里是哪?是江辄止租的,还是重新购置的房产?他果然不了解这个养父,他有多少财产,他还有什么藏人的地方,自己竟完全不知。
是这可怜的样子又勾起了江辄止的怜惜,他搂紧人,用温热的胸膛贴着他,那么的深情不移:“宝宝,再给爸爸一个机会,这段时间就跟爸爸在一起,你重新看看,爸爸哪里会比他差。你忘了我们是怎么相依为命的,我们有这么多的过去,就比不上萧进这几个月的假模假样?”
他咬牙再次亲上江沅,说给他听,又给自己安慰:“宝宝只是暂时被他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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