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原本也没多想去上。”
小蓝愣愣看着说出这些话的徐哥,眼里全是难以置信,好像面前的男人突然变成了陌生的模样,成了洪水猛兽,冲开了他脑中从未踏足的一扇门。
许多词汇在他口中徘徊,他一时只能用“恶毒”来的形容徐智凌的话。
这个男人依旧是宽肩丰胸的性感姿态,却有种难以形容的可怕。
徐智凌就是这样极端自我的人,他用人们向往的美好外物包裹其身,只为了掩盖他不堪的内在;可也正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有了如今,也有了对某些人来说无比巨大的吸引力。
“他们不是这样想的……”小蓝反驳,可声音听上去却没什么底气。
徐智凌很有点做狐狸精的潜质,勾引色诱,搬弄是非,喜欢制造各种混乱,招招都把小蓝吃得死死的。
他说的话自私又阴暗,然而最叫小蓝扛不住的是,徐智凌的话,并不是没有可能。
人总是为了避免自我折磨,而用各种借口来粉饰过去,自己爸妈已经很久没提这件事,弟妹也好像忘记了般,把这件事放在心里隐隐作痛的,只有小蓝和奶奶。
“他们不是这样想的,那你呢?”
“我?”
“你怎么想?”徐智凌问,他那双琥珀般的棕色眼睛认真地看着小蓝,黑色瞳孔清晰又诡异,“你不坚持到底,是不是也在害怕,担不起他们的付出?”
徐智凌的问题太尖锐,也说中了小蓝隐藏的真心想法。体谅家人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了小蓝宽慰自己的理由。
被当面说着这么一通,简直像被扒光了站在人前,而且这人还是徐智凌,小蓝已经无法应对:“还是我的问题,要是能考好一点,就不会为难了……”
他慌乱地猛喝一口茶水,避开徐智凌的眼神,着急想起身:“徐哥,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徐智凌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刚要拦他,就见他手里的茶歪着从杯子里泼出来,洒到小蓝的裤子上,桌子和地面也溅落了茶水。
“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这个小意外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蓝突然想哭,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拿个茶水都能泼了,真是,真是……
“没事,擦擦就行了,别忙活了……”徐智凌把小蓝背向自己的身体掰过来,不出意外地看到小伙子眼里蓄了泪,清秀稚气的一张脸都憋红了。
他轻问道:“伤心吗?”
这个声音在小蓝听来,实在太温柔了,不在这时候哭一场似乎都有点说不过去。
但他自觉是个大男人,长大后除了以前训练骨折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哭了,再没在外流过泪:“……都过去了。”
哭腔都出来了,还犟着呢。徐智凌心内腹诽,可小蓝这种表现却一下击中了他,让他有了一种怜爱的冲动。
几十年过去,徐智凌对有兴趣的人出的招,还没脱离小学生手段。可不冒犯,怎么才能拉进距离,方便越界呢?
他的手慢慢摸到小伙子头顶:“傻小子。”
小蓝觉得他差点就要讨厌徐哥了,可徐哥就说了两句话,摸了摸自己,心就没出息地噔噔狂跳,脑袋仿佛化成糖浆,黏稠得搅都搅不动。
临走时,徐哥让小蓝在门口等他一下,转身进房间给小蓝拿了一双新袜子:“送你的,拿着吧。”
小蓝的脸今晚就没闲着,红了白,白了红,现在又“唰”一下红了,摆手拒绝:“唉,徐哥不用了,我有新的。”
“拿着,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推什么,”徐智凌强硬地把袜子往小蓝口袋里一塞,笑道,“没穿过,别嫌弃。”
“不嫌弃,唉,不是,不用了……”
最后小蓝还是没推拒掉,湿着裤子,兜里揣着新袜子,迷迷糊糊走到停车位。
今晚的徐哥,和平时比,有点不一样。小蓝想。挺坏的……可他却更喜欢了。
回到出租屋,他没丢掉那双破洞的袜子。虽然这双袜子让他出了糗,但也让他获得了徐哥送的新袜子。
洗干净旧袜子后,他也没拆新袜子,而是把两双袜子好好地收在了衣柜里。
一双徐哥给的,一双他的。
小蓝像个拙劣的巫师,期许通过简陋的交感巫术和心上人有更多发展。
在那对于小蓝而言意义重大的一夜过去后,小蓝又接了徐哥两趟。
令他失望的是,那晚的事没让徐哥有太多变化,小蓝觉得可能有一点,但计较起来,也没太多。
看着不受影响,继续和领导打情骂俏的徐哥,备受煎熬的只有小蓝一个人。
然而,就在小蓝刚平复下心情的时候,接徐哥的活儿又来了。
那是个大早上,领导也在徐哥屋子里躺着,小蓝是前一晚上就知道第二天要上徐哥家接人,所以早早来了徐哥楼下等着。
手机响了,是徐哥的电话,让小蓝帮他带点早餐上楼。
小蓝买了早点,上了楼一开门,眼前的风光险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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