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彦给他换了一处新的地方,不许闲杂人等进入。
云卿快临产了,可他整个人都特别瘦,两颊的肉都已经凹陷下去,身上更是能够清楚地摸到每一处骨头。
这几日魔尊没有再让人折腾他,似乎好过了一些,只是他之前在孕期受尽折磨,身体早就已经承受不住。他这些天分不清昼夜,几乎终日昏睡,脑子更是浑浑噩噩。
云卿身体根基已经彻底损坏了,加上之前不断与魔族交媾,那些人往往会刻意注入魔气刺激身体行欢,不断侵蚀他的身体。
顾哲彦布了一个小型灵力阵,来以聚拢灵气以供滋养云卿的身体,支撑他在最后孕期所需。
云卿身上的痕迹本就是一层叠着一层,以前往往旧伤没好就添了新伤,也没有人给他上药,就那么强撑着,全靠自身愈合,如今一时半会也除不去。
顾哲彦没有安排魔宫的侍人,寻常魔族不能收敛自己身上的魔气,云卿现在的身体虚弱到靠近魔族就会损伤,左右有灵力阵滋养,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总比原先好很多了。
等过几日,抓些仙界的人过来吧。
深夜。
云卿的腹部不断传来下坠感,腹部的钝痛惊醒了他。
“来人……”
四周静静的,殿中并无回声。
他喊了数十声也无人回应,额头已经痛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只能自己摸索着下床时,却因为腹中的疼痛而走了神,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他惨叫一声,其实他没什么力气了。虽然是惨叫,但也只是一声虚弱至极的声音。他竭力把自己翻了过来,手抚摸上肚子,颤颤巍巍地喘息着,似乎要缓和一下痛楚。
这么一摔,他连爬都爬不起来,他的手脚筋早就被挑断,痛苦地维持着那个姿势喘息着。
不知过了多久,云卿才似乎缓过些劲来。
他惶恐地摸了摸这四周陌生的东西。
这是哪里,这是哪,他迷茫地想。
他又被送给谁了?
只是接下来他无力再去思考这些,他被送给谁都好,只要能救救他。
他什么也看不见,在短暂的歇息后,只能重新摸索着开始爬,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堪堪触碰到了什么。
他大着肚子,爬行对他实在是太艰难了,腹中胎儿动了几下,就踢得他又失了力。
他的孩子要出生了,在挣扎。
触碰到的是墙壁。
他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云卿颤抖着伸手去摸那堵冰冷厚实的墙壁。
其实他在剧痛之下已经分辨不了方向了,只能依靠本能向前移动。
他累极痛极了,他竭力往墙的四周摸了摸,可是还是墙,冰冷坚硬的墙。
不是门。
怎么什么人也没有,他绝望地想。
明明有很多人,明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会变着法地来这里折磨他,侵犯他。
那时候他无比的盼望能少一些人来。
可是当他真的需要有人的时候,却又没有人了。
有粘稠的液体从身下流出,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了出来,腹中的疼痛更加剧烈,他躺在地上,这次连爬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卿再次从昏迷中被痛醒,腹部如同千把刀子在搅动血肉,身下流出的羊水和血液的混合物早已干涸。
好痛。
真的好痛。
为什么没有人能来救救他。
为什么?
云卿竭力摸上自己的肚皮。
这个孩子其实真要论起来很小,一定比同样月份的宝宝小很多。
但他其实已经很高兴了。
他在怀孕的时候受尽了折磨,孩子也连带着被折腾。孩子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容易才长到今日的。
虽然很小,但仍在可以接受范围内,如果能生下来,再好好养着的话,大抵能活吧。
他痛死了昏过去,又痛醒过来,如此反复多次。
这也是顾哲彦折磨他的方式吗?
有人来了,急切地摇动他的手臂,似乎有声音,但不知道在叫什么。
他听不清楚,废了好大劲才意识到那人在叫什么,是在叫“仙尊”。
是谁?他分辨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但这魔宫之内谁会叫他仙尊?
他们都叫他婊子,叫他骚货,还有顾哲彦会在玩得最狠的时候叫他师尊,把他当做娼妓一样使用。
他又昏过去了。
“君上呢?去找君上。”
但顾哲彦不在宫中。
景怜雪只能让人唤来魔医,先给云卿接生。
云卿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总算抓住了救命稻草,虚弱地摇摇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生不下来。”
孩子的头似乎很大,一直卡在宫口处,可云卿的肚子明明比正常满月小了足足一圈,按理说孩子也应该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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