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师兄说的话似乎并没有特指他一时尴尬得不行。龙文章趁机把钱从他手里拿了过去,然后美美躺在床上数起来。不+过这钱拿来交个朋友不是不可以。虞啸卿没听出来有什么区别,不过收了钱就好提要求,毕竟他俩没交情。
他说:出了这个门就当不认识我。龙文章故作可怜,下垂眼角加上湿漉漉的黑亮眼睛,一副狗狗模样。他说:警官真拔吊无情。而后又瞬间变脸,快活地拿手指弹了弹一叠钱。看在钱的份上,答应你了。
龙文章照样在边境来来往往,看见虞啸卿就一笑,什么也不说。虞啸卿一本正经地给他安检,他就抬起手任虞啸卿搜查,吊儿郎当的,眼神追着虞啸卿的脸,直把虞啸卿盯得耳尖发热,脸绷得更严肃。同事下了班搡他的肩。唉,那个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虞啸卿说:别乱说。同事脸木下来,扫兴地丢下他去追前面的人。
两个人偶尔见面,都是虞啸卿说了算。只有一次下班时,龙文章开着车停在了他面前。他上下打量了又打量,满意又殷勤地说:趁着警官这身衣服没脱,我们走吧。完事我开车送你回家。虞啸卿今天不想受罪。龙文章哄道:都好说,都好说。
去了宾馆,龙文章的确如他所说的在上在下好商量。虞啸卿问他还是乐。警官咱俩还没那么熟,玩这么刺激好吗?有没有安全词?
虞啸卿青筋都快爆了。你嘴怎么这么碎?没有安全词,出事了报警吧。龙文章爬上了床,正过身躺着,眼睛往自己下面瞄,还在试图自荐。说真的,不用浪费。虞啸卿干脆骑到了他的胸前,对着他的脸拉链一拉。闭嘴。今天我上你。
龙文章张开嘴欣然接受,只是手还不老实地在身上人屁股上捏捏揉揉。虞啸卿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脑袋边,这人才消停。房间里少了龙文章聒噪的声音,一时只有吞咽舔弄的水声和偶尔喉咙里沉闷的呜咽。
虞啸卿原本不想交代在这的,奈何龙文章太会玩弄花样。东西溅了龙文章一脸,他却还盯着自己痴迷地舔过顶端,把剩下的搜刮干净。虞啸卿捏住他的下巴,却没想出要说的话来。他把龙文章揪了起来,扒掉裤子。
龙文章坐在他的怀里,一只手臂勾着虞啸卿的脖子,自己摆着腰动。一对大胸蹭在虞啸卿胸前,把俩人乳尖都磨得硬起来,挨挨挤挤的。他低头,汗津津的额头刚好抵着虞啸卿的额头,然后把虞啸卿的手拉到肚子上,在某处按下去,喘着气说:虞警官本钱也不错呢。都戳到这了。
虞啸卿顺着他的目光过去,小腹上的确有处凸起,每当进得深时就鼓起。他不知道怎么应答,只能把龙文章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而后激烈地动作起来。龙文章则捏着他发烫的耳朵浪叫着偷笑。
过了一两个月,这天难得按时下班,正常休假,虞啸卿伸了个懒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师兄过来拍拍他的肩问:晚上喝酒去不去?有咱们警校的学妹。虞啸卿实在有点累,推了酒局。师兄说:不是吧。该不会你要去见那个谁?
虞啸卿睁圆了眼。他师兄愣了下,意识到说漏嘴,不好意思地笑笑。虞啸卿脸色阴郁地追问:哪个谁?师兄咳了下说:你别在意。那个龙文章嘛。大家都知道什么货色。我们就是开个玩笑。你刚来的时候,他请我们几个吃饭。我说新来的师弟长得一表人才,他吹牛说他能拿下。我们就打了个赌。我说你肯定不会看上他这种德行的。谁知道他叫到家里给了一巴掌。龙文章捂着被扇肿了的脸蹲在街头抽烟,抽一口脸疼一下,龇牙咧嘴的尊容吓跑了晚上出来遛弯的狗。他想:真不巧。这个认识的机会真不巧。
话说民国年间,有一人诨名叫死啦死啦,是个市井混混。家里招魂的,但到他没有魂根,只能平时替人哭丧抬棺材吹唢呐。所以跟白事这一行的人相熟。但红白事并非引水分渠一样分明,有时也能汇成一股,就比如说冥婚嫁娶。
地方习俗不同,和死人成亲就有各式各样的。有买了相近时间去世女子的尸首配婚的,有活人嫁给死人守寡的。活人嫁死人的也有不同,成亲时有抱着系着红缎花团的大公鸡的,也有抱着亲夫遗像拜堂的。
我们今天要说的就是活人嫁死人。死人娶过去合葬也就了事了,毕竟死人不会说话,后事全由爹娘哥嫂主持,有什么冤屈不忿也只能到地下说。活人不同,因为活着,总要生出一些事端。尤其是这一行又不是什么正经差事,常常碰到骗子瘪三,这故事可就多了。
说到这里各位看官可能就明白了七八分,我们故事里这位死拉死啦可不是什么正经人。这不有一天他在街上闲逛,正巧碰上有家出殡。闲来无事和狐朋狗友这么一打听,知道了这是教书的孟家小少爷英年早逝了。这倒是并不打紧,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撑死饿死,在牡丹花下风流而死还是臭茅坑溺死,结果都是一样的。关键的是,孟老爷子疼惜这个晚年得来的儿子,也不要读书人的脸面开明了,要给死去的儿子娶一个老婆,以后地下好照应。最后比儿子大一些,好照顾人。彩礼好说,只要在孟老教授可接受范围内。
撑死的骆驼比马大。名校的教授再清贫不比普通市井小民出手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