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树吃了粥后量体温,还是有点低烧。身上黏得慌,赵嘉树忍不了,特别是等会儿覃尊还要来,他不顾陶春晓的劝阻,硬是去简单地洗了个澡,至少身上是清爽不少了。
以防被覃尊说,赵嘉树还很老实地把头发吹得完全干了,他这一个月头发长长了点,洗完后柔顺地搭在额前,蓬松干爽的样子显得更年轻更学生气了。
干等着也无聊,赵嘉树在心里复盘着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想到江少羽那事,虽然从覃尊的态度来看好像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赵嘉树还是存着一丝警惕。不过只要覃尊不把自己踢了,他找别人也没什么……
赵嘉树尽量忽略心里的那点膈应。
想着想着,他又神经质地猜测到,覃尊这么晚过来的话,那他还会回去吗?如果不回去了,他们会睡在一起吗?睡在一起的话,会不会还是要做那事?
他发烧能做吗?赵嘉树想到这个问题,他没有考虑让覃尊打消念头,而是拿起手机搜索起来——“发烧了能肛交吗”。
网页一连串的专家建议“最好不要”和“不建议做”,说发烧时抵抗力低,做了容易加重病情,而且可能传染。赵嘉树忽然抽了下嘴角,才想到覃尊应该不会这么禽兽,自己属实是多想了。
他低头要退出搜索引擎,忽然瞥到一个网页,看上去是一个社交论坛,几个标红的关键字醒目,写着一句话“发烧的时候更舒服……”,后面的内容看不见了,需要点进去才能看到。
鬼使神差地,赵嘉树的手指愣是没能划出去,而是点了进去。这个帖子的帖主问的是“发烧做了,没戴套,最近几天一直不舒服,有没有可能得艾滋啊啊”,透着一股慌张。帖子里有好心人为他解答了,如果双方都没感染病毒的话是不会染上艾滋的。一开始帖子还是正常的,楼层到后面就歪了。
赵嘉树看到的那条回复就说,他和他男朋友有次情到浓处,发着烧也没忍住做了,据他男朋友说,那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爽,因为后面又热又紧又滑。
诸如此类……后面的回复越来越大胆,简直不堪入目,赵嘉树看得拿着手机的手都变得不自在起来,赶紧退出了那个网页,但那条回复却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晚上九点半,覃尊到了赵嘉树的住处。
给覃尊开门的时候,赵嘉树的心怦怦跳,莫名有种和网友面基的紧张感,他想应该是太久没和覃尊见面了。
覃尊还是那么优雅帅气迷人,赵嘉树这一个月来被程弗海和言睿带着学了不少网络上的梗,看到覃尊时,他忍不住在心里称赞了一句“好伟大的脸”。
“还发烧吗?”覃尊看起来非常从容,面带微笑地进了门,这次有他专属的拖鞋,是赵嘉树回来时特意置办的。
赵嘉树摇摇头,说道:“不……”他话还没说完,额前的头发就被覃尊的大手撩了起来,紧接着温热干燥的手掌就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覃尊用手帮他测了测体温后,又摸了下他的侧脸,尾指末端贴着他的脖颈,很短暂的几秒,覃尊的动作和神色一点也不暧昧,只有关心,赵嘉树却无端地僵住了身子,喉头也被堵住了似的。
两秒后,覃尊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还有点热,再量下体温。”
直到覃尊把外套脱下放好,赵嘉树还是局促地站在门边,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刚刚覃尊碰他的时候微微弯着腰,身上淡淡的香味传到他的鼻尖,是熟悉的味道,那双眼睛专注地望着他,好像特别在乎他一样。他一下子就愣了神。
“嘉树?”覃尊回头看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体温计在哪?”
赵嘉树才回神,呆呆地往自己房间走,“噢……在卧室。”
赵嘉树被按着坐到了床边,覃尊竟然要亲自动手的样子,手里捏着体温计让他抬起手。
“覃总,我自己来吧?”赵嘉树忍不住说道。
“嗯?”覃尊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就把体温计给了他,点点头道:“小心一点,夹紧。”
“嗯。”赵嘉树低头应了声,拿着体温计从自己的睡衣领子塞进去,夹到自己的腋下,锁骨一大片都露了出来,因为发热和平时的白皙不同,泛着淡淡的粉色。
赵嘉树后知后觉地觉得害羞,他夹好那根冰冰凉凉的体温计后,没有欲盖弥彰似的去整理衣襟,就那么任它歪斜着,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覃尊却弯下腰来,手指捏着他的衣领正了正,“别再着凉了。”
“……谢谢您。”赵嘉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气氛有一点尴尬。刚刚覃尊碰过的地方好像更热了,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再着凉,因为他觉得很热。
赵嘉树有点搞不懂自己,他忍不住地觉得别扭,明明也只是一个月没见,期间还联系了不少,按道理自己不应该这么不自在的。他偷偷地抬眼瞥了一眼覃尊,看到对方也正低头看着自己,他赶紧移开了目光。
覃总还是那么好看,而且也还是那么体贴温柔,赵嘉树想,覃总对他真好啊。果然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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