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串号码,电话接通,他谄媚地笑着:“封先生,这么晚打扰了。”
电话那头的男声低沉而有磁性:“封野又闯什么祸了?”
黄校将前因后果说给电话那头的人,那边静了下:“我这就过去。”
黄校挂断电话往外走,嘱咐现场的老师们:“封锁消息,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允许将今晚发生的事说出去。”
倒数第二个隔间里,宋乐将用来播放接吻音频的手机还给111。
方才他故意与顾青山亲密,成功引得封野误会跟着他离开教室,他先是进了最后一个隔间,然后快速地翻进了旁边的隔间里,因为动作轻,又有111帮忙掩盖,因此高子鸣并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厕所里已空无一人。
倒数第二个隔间门被人打开,里面走出一个漂亮的少年,少年抱臂站在血迹边,冷漠地看着满地的鲜血。
封野回到宿舍,宿舍里只有顾青山一个人,他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额前的碎发湿湿地贴在额头上,浑身上下似乎还带着温热的水汽,显然刚洗完澡。
封野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你离开教室后直接回了宿舍?”
顾青山没有戴眼镜,微微眯起眼,眸光凌厉中又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漠,慢条斯理地擦着头发,“嗯,怎么?”
“没有跟宋乐一起走?”
“没有。”
封野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转过身去,看到宋乐背着书包走进来。
“你去哪里了?”
宋乐莫名其妙:“操场,怎么了?”
“操场?”封野缓慢走近,一片阴影笼罩在宋乐的头顶,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宋乐的双眼,对方仰头直视着他,眼里一片坦荡。
不像是在撒谎。
可封野分明看到宋乐走进了厕所,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信邪,欲要追问,一串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封野看了眼手机,眉心紧紧蹙了起来,不耐烦地接听:“爸。”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封野阴沉沉地看向宋乐,“知道了,这就过去。”
他挂断电话,抓住宋乐的胳膊,“你跟我一起去。”
“等等。”身后响起一道冷漠的声音。
顾青山面无表情地看着封野:“这么晚了,你要带他去哪?”
封野语气不善:“关你屁事!”
“他是我的舍友,当然与我有关。”顾青山说着,从床上拿起一件外套,“我也去。”
“妈的……”封野低低咒骂一句,拽着宋乐大步向外走去。
学校的监控室,封野没敲门就大大咧咧地闯了进去。
黄校正满脸谄媚地向背对着门口的男人说话:“封先生放心,这件事肯定不会闹大,那个受伤的同学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脑袋,大家都可以作证。”
被称为封先生的男人格外的高大,看上去比封野还要高个几公分,大约193左右,宽肩窄腰长腿,身材保持得十分完美。
听到声音,他微微侧头看来,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薄唇呈现淡粉色,看上去冷漠又无情。
“封野。”
宋乐明显感觉到封野抓着他的那只手僵了一下。
奇怪的恶臭味在狭小的监控室里弥漫开来,封野撒开手,走上前去,压抑着愤怒低声说:“是高子鸣先泼了我一身泔水。”
语气里竟然掺杂着一分不太明显的委屈。
宋乐看着那位封先生。
恰在此时,111将封先生的资料传给了他。
封时年,35岁。15岁时被叔叔封安下药跟大他十岁的女人上了床,16岁时女人抱着还是婴儿的封野来要名分,封时年与女人结婚,次年女人自杀身亡。封野五岁时生了场重病,封时年意外得知封野并非其亲生子。
封时年命人暗中调查,这才得知15岁那年他并未与女人真正上床,女人父亲重病,被封安用金钱收买陷害封时年,抹黑封时年的形象,但女人见其年幼,于心不忍,独自在浴室里坐了一整夜。女人不敢忤逆封安,瞒着封安偷偷人工授精怀了孕,一年后抱着封时年去要名分。封安只等着封时年拒绝后大肆宣传出去,以为自己可以顺利夺得封氏集团,可没想到封时年是一个道德感极强的人,只是沉默了许久就答应与女人结婚。然而婚后女人愧疚难安,次年女人的父亲不治身亡,女人了无牵挂,最终选择自尽身亡。
而这些隐秘之事,封野并不知情。他至今还以为自己是封时年的亲儿子,母亲只是生了场重病离世。
封时年侧了侧身,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躲在封时年身后瑟瑟发抖的男生,这人正是给高子鸣发消息的同伙。
“魏嘉,你在这干什么?”封野纳闷。
魏嘉一听到封野的声音就吓得打了个大大的哆嗦,忽然哭着爬过去抱住封野的腿:“野哥我错了,我不该和高子鸣一起害海棠出丑,可我明明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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