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了双眼,毫无风度,顾青山暗骂一声,在宋乐看不到的地方拢了拢衣服,攥了攥冻得僵硬的手指,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走到宋乐面前,柔声问:“冷了吗?我们进去吧。”
尾音被冷风吹得颤抖。
宋乐被111抱在怀中,暖和得就像裹了层厚厚的毛毯,他笑着摇头:“不冷呀。”
顾青山:……
强装淡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宋乐热得脸颊红扑扑的:“可暖和了,一点都不冷。”
“青山,你冷吗?”
顾青山咬着后槽牙,扯起一抹笑:“不冷。”
“那我们在这里多玩一会吧。”
他甜甜地笑着,表情无辜又可爱。
尽快宋乐很想再晾他一会,但不能耽误了任务。大概十分钟后,宋乐终于松了口,随着顾青山离开了甲板。
“宴会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正式开始,不如去我房间坐一坐,正好我把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给你讲讲。”顾青山提议。
宋乐欣然答应。
轮船顶楼是宴会场,十六楼是主人家和贵宾休息的地方,顾青山的客房就在十六楼,下了电梯,穿过幽长的走廊,停在了其中一间房前。
宋乐不知道,隔着几扇门的另一间房间,封时年重重扇了封野一巴掌。
“爸?!”封野捂着刺痛的左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封时年。
封时年一双幽深的眸子染上浓浓怒意,冷厉地注视着他,沉声:“你再说一遍。”
“爸你为了一个孤儿打我?!”封野眼眶猩红,愤怒地低吼:“我说错了吗?!他本来就是一个孤儿,就算死了也没有人去找!”
“是他自己乱跑,是他自己失踪了,关我屁事!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外面海风那么大,可能早就被风刮进海里了!”
“封野!”封时年怒声呵斥:“你今年十八岁,不是小孩了!犯了错第一反应不是承担错误,却是逃避,这是懦夫行为!”
封野红着眼梗着脖子大喊:“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可心里却慌了,是他把海棠单独丢在了十楼,听监控室工作人员的意思是,海棠独自一人去了宴会厅,但宴会厅人来人往,海棠坐在角落里,监控视角本就看不太清楚,被人群一遮挡,就更看不见了。海棠所坐的位置附近有一扇通往甲板的门,监控画面最后只能看到海棠通过这扇门离开宴会厅的背影。工作人员又立刻去调甲板上的监控,但奇怪的是,监控里并未出现海棠的身影。
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封野瞳孔微颤,被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他惊慌地攥紧拳头,咬牙低声说:“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乱跑……”
眼前浮现海棠漂亮的笑脸,心脏倏地一紧,滚烫的眼泪砸落,他无措地抬起头,颤着声音无助问道:“爸,他会不会有事啊?”
封时年冷声道:“我安排了人去寻找。”
他离开前留下最后一句话,无情揭开了封野的伪装:“封野,你如今所做的一切是想弥补过去的错误,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认为的所谓‘弥补’于对方而言是另一种伤害。放过他吧,他虽是孤儿,但也是在父母的期待和爱下出生的孩子。”
封野瞳孔一缩,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另一间房间,宋乐支着头脑袋盯着试卷,看似认真,实则已经走神了一阵了。
“听懂了吗?”
顾青山没听到回答,扭头一看,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垂着,明显心不在焉。他哑然失笑,缓缓凑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缠,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白皙细腻的皮肤,感受着对方喷洒在他唇上的温热的气息,下腹猛地一紧,哑声道:“海棠。”
少年一惊,惊讶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有些暧昧了,他想离远一些,可两只手腕突然被一双大手攥住。
“青山……”少年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爬上了红晕,垂着眼睛躲避着顾青山的视线。
顾青山喉咙一阵干涩,想他顾青山何时那么耐心过,他看上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三日之内必定搞到床上,对方若是不愿意,他便强上或者下药,他从来不是什么绅士。
他盯着海棠殷红的唇,倾身压上去——
“封董,查到了!”
封时年停下步伐,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惊喜道:“刚才监控出了点故障,监控画面显示他是跟着顾少爷一起去的甲板,大概十分钟后顾少带着他去了房间。”
封时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刚松了一口气,然后下一秒,一米外的一间客房中,清晰可闻的传出一声无助凄惨的:“不要——”
心骤然一紧!
封时年想也不想,大步上前抬脚踹开房门,房中的一幕彻底激怒了他。
只见宋乐被人压在桌子上,无助挣扎着,上身的校服被拉到了胸口,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和两点粉嫩。
那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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