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拉克用复杂的目光看向我时,我收回那只手,改为轻轻敲打自己的手腕。“下一次天球接近我们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我想到这个世界可能还没有发展出怀表这个东西,却并不打算改掉这个现代化的手势,因为我只有表现得不一样,表现得特异独行,克拉克才会对我产生兴趣,相信我的存在与众不同。他不知道什么是天球,也不明白我在暗示什么,但他聪明的脑瓜子提前让他感受到了紧张——克拉克正在认真考虑说服他父母完成合约的这一提议。--------------------补充说明:女主穿成了一个游戏角色,又在这个基础之上再次穿越新坑desu,请多指教! 克拉克的新监护人================================餐桌上的气氛很僵硬。我微笑着坐在克拉克身旁,手里抓着一把勺子,面对着一碗不知道被玛莎·肯特放了什么东西才做得这么黏糊糊的炖豆子——克拉克这十八年里就是靠这玩意儿长到了一米九的个子?我偷偷瞥向克拉克,正好看见他紧绷着嘴角的弧度、想努力对玛莎扬起一个微笑。“谢谢妈。”我听见克拉克对玛莎说。玛莎为此响亮地吸了下鼻子,走过我时,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在我面前哭出来似的——我赶忙低下头,假装对碗里的豆子突然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读心药水已经失效了,但我怀疑玛莎随时都能准备好用泪水对我进行道德上的轰炸。成功躲避了玛莎刁难后,我的视线再次漂移到了克拉克用的碗上。这个碗是我们其他人的两倍大,旁边的盘子里,克拉克被分到的干面包和咸肉也是最多的。乔纳森·肯特没有给我切任何面包就把砧板和刀收走了,但克拉克假装没看见他养父的冷淡,主动把他盘子里的面包放到了我的面前。“咸肉是爸亲自做的,”他打量着我的表情,好像在确认我有没有生气,“和面包一起吃,你会喜欢它的。”他说完往嘴里送了一勺豆子,尝试带动我和他一起用餐。在确信克拉克在成年这一天只能吃到这些我不到风餐露宿的极端情况绝不会去考虑的食物后,我简直有些同情克拉克了。
“今天是克拉克的十八岁生日,”我轻轻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暂时不打算往嘴里塞上任何一口夫妇二人呈上餐桌的食物,因为它们对我来说太简陋了,“为什么不考虑杀一头我为你们送来的牛羊,为他做一顿丰盛的大餐进行送别呢?”我委婉地提到了我们的合约,肯特先生却在用一副我刚刚辱骂了他的母亲的表情瞪着我看。他身旁的肯特夫人在入座时用不安地动了几下,不小心让椅子腿刮蹭到了木地板,发出了不小的噪音。这彻底激怒了乔纳森·肯特。“我们不会拿你的东西,女巫。”乔纳森把他的勺子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很难想象他从催眠术当中清醒过来后对于我的存在忍了多久,以至于现在他彻底不打算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克拉克也不会跟你离开这里——我甚至都没想到你会厚颜无耻地出现在我家的餐桌上。”“爸,晚餐是我邀请她来的,”克拉克冷静地参与到了对话当中,他越过我的头顶看向他的养父,“我邀请她加入我们不只是为了当个礼貌的东道主,想想你们的合约——”“狗屁的合约!你竟敢帮这种歪门邪道的下九流说话——难道你只用一个早上就把我这些年教给你的东西全都忘光了吗?”乔纳森不可置信地看着克拉克,“你以后要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王?”“一个王不应该苛刻任何一位子民,他应该对他所有的子民一视同仁,”克拉克皱着眉毛回答了他的养父,但我并不为他回答中所展露出来的“宽广”心胸而感到欣慰。他们在说什么?什么王?什么子民?为什么乔纳森·肯特会试图把克拉克教育成一个王?“是谁说你会成为王?”我看向克拉克,发现他的蓝眼睛避开了我探寻的视线,所以我又把目光转向了乔纳森,“你在试图教克拉克成为一个王?”“这是他的命运,女巫,一切都是从他生下来那刻起就被决定了的,”乔纳森的眼里跳跃着壁炉倒映出来的火光,“克拉克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他三岁就能举起一块几十年无人撼动的巨石,七岁就已经看完了我的所有藏书,他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骑士,终有一天他会受到国王的赏识而迎娶公主——”听了乔纳森·肯特违反合约,试图擅自改变克拉克命运的行为,一道热流瞬间就沿着我的天灵盖就涌了上去,凭空让我感觉自己接下来要少活十年。被气的。到底是谁他妈的允许这个曾经的落魄骑士擅自拿自己那堆破烂思想给克拉克·肯特加戏了?我眯起眼睛打量乔纳森,没有从他的眼里看见燃烧的父爱——我只看到了他自己那份被旧伤掩埋后又因为克拉克的出现而再次燃烧得轰轰烈烈的野心。他没能在自己的时代里当上王,所以他现在想让克拉克成为一个王。就凭他那点见识和出息?我想到初遇乔纳森时的景象,觉得他这个笑话讲的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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