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音上车时表情紧绷，眉毛拧起，看起来很不耐烦。
外面正飘小雨，高中校门前都是接学生的车，道路拥堵，喇叭声此起彼伏。
楚苍正坐后面背单词，看见他上车，拿下耳机，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擦擦，脸上都是水。”
谢宁音胡乱在脸上揉了揉，擦完后又不爽地甩甩头发，一点细细的水珠被甩到楚苍脸上，凉凉的。
楚苍看着他，并不介意，反而微微笑了笑，觉得谢宁音很像一只不太会洗脸的猫，只知道用爪子在脸上拍。
这种奇怪的想法只在脑子里转一圈，万万不能说出口，否则谢宁音要跟他翻脸的。
隔断车前后座的挡板升起来，狭窄空间里一片静谧。楚苍的司机临时有事，家里也没人，他就搭了谢宁音的车，没想到谢宁音出来这么晚。
“被老师留下来了？”
“不是。”谢宁音撑着脸，语气也很不好，“是别的事。”
谢宁音在上最后一节课时胸口就酸胀得有些受不了，紧贴着身体的背心让他很不舒服，薄薄的布料很快就被渗出的乳汁洇湿，而下课还遥遥无期。
他甚至害怕校服外套也会被浸湿，到时候他要怎么出教室的门？
一个男生却会涨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就这么不讲道理地降临在谢宁音的头上。
他只是某天早上醒来时觉得胸口莫名发胀，乳头又酸又疼，原本平坦的前胸隆起两个微小的弧度，连乳尖都翘了起来。
谢宁音当时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头脑晕眩，站在洗手间试探性地捏了一下胸口鼓起的软肉，随即在一阵令他战栗的酸痛中，隐秘的乳孔被迫打开，流出细细一小股乳白色的液体。
他差点把镜子给砸了。
谢宁音拿着手机翻遍全网也查不出来男人为什么会流奶，绝望之下在卫生间手法粗暴一个人将胸口的乳汁挤空。
胸口的弧度犹如发育不久的少女，碰一下就疼，却已经溢出诡异的奶水。谢宁音把自己挤得痛出眼泪，越疼越生气，丢脸地哭着把衣服穿好，还不知道和谁说。
如果要去医院，那不会丢大人吗？
好在胸口涨奶也只鼓出来两团小小的鼓包，用手心轻轻一拢就能拢住。谢宁音全身被汗湿透，乳头也被他自己揪得红肿酸疼，连乳孔都大了一点，蒙着一层湿亮的水光。
这种事谢宁音不可能跟任何人讲，但他同样找不到头绪——完全没有科学道理！
他靠着洗手间的墙，双眼无神，最后用冷水洗了把脸，自我安慰或许过几天就会好了。
只是他胸口变得比以前敏感许多，光是普通的衣物摩擦，都会让乳头挺立起来，薄薄的乳肉则会加速泌乳。
谢宁音快被折磨出神经衰弱，上课都时不时走神。胸口并没有随着他的心愿变正常，而是每天发胀，日复一日，比他的闹钟都准时。
某天楚苍父母不在家时，谢宁音过去找楚苍打游戏。大概是因为心情激动或者动作比较剧烈，他胸前一热，布料湿漉漉地贴着皮肤。
谢宁音差点把手柄砸出去，他僵硬地弯了一下腰。游戏音效欢乐地响着，楚苍放下手柄，轻松地说：“又是你赢了。……音音，不舒服吗？”
谢宁音尴尬摇头，楚苍狐疑地看他一眼，忽然顿了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奇怪，我昨天喝的酸奶应该是扔出去了啊。”
奶味。
谢宁音这才意识到空气里已经逸散出淡淡的味道，他在室内打游戏，自然穿得不多。乳汁一旦溢出，根本遮掩不了。
就在谢宁音如遭雷击时，由于神经紧张，他的胸前又开始涨。
“我去下洗手间。”他匆匆说，不等楚苍回答，就快步走进走廊那头的洗手间。
为了防止摩擦和奶溢出来，谢宁音不得不在卫衣下面穿一件很薄且柔软的白色背心。他在镜子前掀起衣服，背心胸前已经湿透了，湿漉漉的奶头还在渗出乳汁，发红的乳晕比以往大了一圈，卫衣内侧也变得潮湿。
谢宁音没有办法，他咬住卫衣下摆，别扭又羞耻地在楚苍家的洗手间镜子前，用手忍着酸疼将胸前的乳汁挤出来。
太恐怖了。谢宁音想，世界上不会有比这还恐怖的事情。
然后他身后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音音，点奶茶吗？想喝……”
谢宁音感觉耳边轰一声，好像有人在房子下埋了炸弹，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爆炸了。
但现实没有炸弹，一时间寂静无比的空间里响起滴滴答答的水声，是乳汁从谢宁音胸口滴下落在洗手池的声音。
如果这时谢宁音手里有按下去可以让宇宙重启的按钮，他可以一拳把按钮砸烂。
楚苍竟然比他还先反应过来，反手关上门，向谢宁音走近两步。
谢宁音将衣服乱七八糟得扯下去，楚苍走的这两步好像踩在他尾巴上，让他立刻提高声音：“别过来！”
“嘘，没事。”楚苍表情却也很紧张，对着谢宁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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