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公主时,想必也不太合规矩。”
一句话将祝沥沥噎了个半si,他涨红了脸转移话题:“不知奉常大人有何贵g?”
“听闻废贵妃有意伴驾出巡北境?”
祝沥沥踌躇了一下——皇帝在床上是这么答应的,难道有变?
见他踌躇,奉常的心里凉了半截,摇头道:“陛下本就有南巡的心思,如今看来,北巡,难以成行咯!”
祝沥沥一听,顿觉晴天一个霹雳,他一把抓住奉常:“大人的意思是,陛下不去北境了?”
那么那天陛下说满意,是在哄我?
“老夫今日得了消息,武yan侯在南境发现了一种名为‘蒸汽机’的玩意儿,陛下龙颜大悦,当下就说想亲自去南境看看,又是拨款又是拨人,看来北境之行,多半是要泡汤啦。”奉常说着摇摇头,惋惜自己白做的一番功夫。
祝沥沥仍旧沉浸在自己没能让陛下满意的伤感中,他掐着手心,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勉强展颜道:“奉常大人,陛下会回心转意的。”
“那老夫就静待您的好消息了。”奉常行礼离开,心中暗叹一口气,只怕指望不上废贵妃的枕头风,行程还是得重新规划了。
祝沥沥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冷g0ng的,一路失魂落魄脚步踉跄,他连冷g0ng的门槛都迈不进去,跌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将头深深埋进膝盖,心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疑问:她到底满不满意?
他仔细回味那一晚他的意乱情迷,她的脸红耳热,一切的一切,那些交缠的肢t和缠绵的吻,明明说明她是满意的。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让她不忍心告诉我?让她以帝王之尊许下诺言又轻易抛弃?
墨云翻滚的天空,突然想起一声惊雷,闪电劈开了遮天蔽日的黑暗,雨声轰隆,倾泻而下。门廊下的祝沥沥猛地站起来,冲进了狂风暴雨之中。
这一夜的雨,b祝沥沥离开王庭那一日还要大。
雨点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b得他睁不开眼睛,袍角x1饱了水分,沉沉地坠在脚面,雨水顺着袍角在鞋面上淌下,和着地面上的积水一起,浸透层层鞋袜,让他的每一次抬脚都沉重无b。
冷g0ng偏远,他一路跋涉,到达御书房时早已狼狈不堪,发髻散乱,sh发紧紧贴在额角,里衣外衣均已sh透,在雨水的作用下牢牢扒住皮r0u,风一吹,就毫不怜惜地带走他的t温,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寒噤。
风雨未退,御书房的灯仍旧亮着,守门的小h门见有人远远行来,早就撑了伞想要迎上去,结果被祝沥沥一把推开:“我要见她!”
小h门为难地将伞勉强举高:“陛下正在会客,眼下恐怕无法”
“我要见她!”祝沥沥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口中只重复着这么一句话,执拗地深一脚浅一脚朝那温暖的h光行去。
眼看那温暖触手可及,一柄大刀横在了他sh漉漉的手上,祝沥沥胡乱抹去脸上的雨水:“我有要事求见陛下。”
“废贵妃还是先换身衣衫吧,莫要殿前失仪。”兰羽时一脸真诚,颇有几分推心置腹的味道,“陛下喜洁,废贵妃若是如此闯进去,恐怕会失了圣心。”
祝沥沥冷得乱颤,却仍旧倔强道:“陛下会见我的。”
他不耐烦再同其他人争辩,高声喊了起来:“陛下!陛下!祝沥沥求见!”
兰羽时皱了皱眉头,示意两个小h门过来一同把祝沥沥架走,结果反而被他钻了空子,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
“陛下!陛下答应过我的!”祝沥沥连滚带爬,冲向了那个身着h袍的倩影,抓住袍角就直挺挺跪下,“陛下可记得?”
他浑身淌水,水渍很快就顺着h了了的袍角爬上腰际,她不动声se地拂开他的手,身子稍微往后退了退:“兰羽时!朕同人议事呢!”
兰羽时抢步而上,拽起地上的祝沥沥就把他往外拖:“废贵妃,g净衣物已备好,请随臣先去换好,再来求见陛下。”
他知道祝沥沥有复宠的希望,软语相劝,不希望把局面弄得太难看。
祝沥沥没有动,也许是他脸se青白、嘴唇发紫的凄惨样子让h了了动了恻隐之心,她的声音柔和下来:“快去暖暖身子,朕呆会再去看你。”
祝沥沥这才借着兰羽时的扶持站了起来,一转身,却看到了下手的座椅上,有四个公子雁形排开,个个都生着粉雕玉琢的好模样。
祝沥沥只认出了桂鸾飞,心底一阵悲凉——这便是新选入g0ng的秀男么?
他那点追问的心思瞬间淡了,行尸走r0u般,由着兰羽时把他架了出去。
炭盆熊熊地烧起来了,祝沥沥裹着两层厚被子,呆呆地被安顿在了炭盆旁,手里还捧着兰羽时塞给他的一杯热姜茶。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教兰羽时不忍,那些宠冠后g0ng的传说听多了,万万和眼前这个失意者对不上号来。
“我一直把你当作假想敌来着。”兰羽时鬼使神差地开口,“还苦恼要如何从你这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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