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跟着傅峦再次回到了傅峦的别墅,然后又被迫看着傅峦换睡衣,秦江怀疑再看几次估计眼睛就彻底瞎了。
但这次傅峦并没有直接睡觉,而是带着秦江的骨灰盒去了别墅的地下室。秦江心想:“好家伙,拿我骨灰和尿泥虽迟但到是吧。”还好傅峦并没糟蹋她的骨灰,而是毕恭毕敬地把她的骨灰盒摆在了供奉的神像前。秦江看着那尊不太眼熟的神像,心说:“完了,这是准备咒我了是吧。
傅峦跪在地上虔诚地给神像磕了三个头,挺直身之后就拿刀在右臂上狠狠划了一个口子,又从供桌上拿了一个小白瓷杯,生看那血流满一杯后,才拿睡衣粗粗擦了擦血,把那瓷杯又小心地放回桌上。秦江直接看傻了,以前只以为傅峦喜欢滥交比较变态,没想到还搞邪术啊。
傅峦看不见秦江炸裂的表情,他放完瓷杯后开始扇自己巴掌,扇一个巴掌说一句话。第一句是:“我是不洁身自好的荡妇,都是我玷污了秦江,秦江生前的一切业果都应该让我承担。”第二句是:“我是恶心痴缠的贱人,都是我害了秦江,秦江到地下要受的所有苦请都应该让我承担。”……最后一句是:“请让秦江来生与我有缘再见,我愿为奴为娼,世世卑贱,永堕阿鼻赎我的罪。”
他自轻自贱里担了她造的孽,又以极卑微的姿态求着和她的来生。到这里,秦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傅峦说完便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地下室。他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安排工作,接下来一年他的工作重心是逐步把手上的产业转移到家族里靠的上的小辈手里。傅峦今年远不到力不从心要退的时候,所以秦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这种把工作当生命的人会甘心把自己一手做起来的事业拱手让人。
之后一年,秦江逐渐懂了傅峦对她的感情。傅峦用一年的时间逐渐将企业的权利和平让渡到其他人手里,剩下的时间就是热衷于找各路大仙,力求复活秦江,退而求其次就是保证秦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投胎,两人来世再见。每天白天上各种骗子的当,晚上坚持照那个流程拜神,最离谱的是那个神像不止日日要他割腕放血,还得一个月找那个骗子换一次,一次三百万。
秦江很迷惑,但秦江阻止不了傅峦。她只能日复一日地看着他日复一日得憔悴,这辈子她第一次觉得从傅峦手里赚钱真好赚。她轻轻松松贪了十三亿,那群神棍更是靠着忽悠傅峦挣下了子孙后代几辈子不用努力的基业,他们甚至都不用怎么忽悠,只要能正确蒙对一些秦江的基本信息的就都能被信任,随便说两句什么秦江因为没钱没关系没贿赂下面的人天天受苦之类的屁话就能哄的傅峦求着“大师”赶紧收下他的钱营救秦江。
这里面还有几个疯子,是真在搞一些邪门歪道,其中一个甚至忽悠傅峦剁两根手指磨个人骨念珠,这样就能来生续缘。就是不保证续缘方式。
傅峦真剁了。
一片血污里,秦江听见傅峦轻轻地说:“我怎么敢纠缠她,我可以做一片被风卷起的枯叶,随风飘荡,在路过她匆匆看一眼后便腐朽成泥,于我而言,也算如愿以偿。”
傅峦的血溅到了秦江的眼睛,秦江眼前一黑就没有了意识。
02
等秦江再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车里,车堵在晚高峰的环路上,耳边全是汽车喇叭奏的交响乐,轰得她本就不清醒的脑仁更麻木了。
趁着还清醒,她赶紧摸了摸身上,迅速翻出了手机,一看时间,赫然是她身死的六年前,再一看备忘录,这是在去年会的路上。
六年前的年会,是她在临市过的最后一个年会,一样的无聊一样的糟糕,还有一样的恶心透顶的压轴节目《我爱上班》。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天,是她和傅峦撕破脸闹分手的第二天,就在这天早上,她刚从傅峦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刚把自己的东西利落地搬出了傅峦的别墅。
这一天,傅峦本来约她去办公室谈一谈,但是她直接去参加年会了,趁着春节假期就麻溜跑去了a市,临走还不忘威胁一下傅峦,让他不许在职场找她麻烦。从此之后,在她有意的规避下,她再也没有见过傅峦,直到她死。
她可能回到六年前了。
这个认知让秦江本就迷糊的脑子更晕乎了,晕眩中也不乏一丝欣喜。因为,她终于可以对傅峦说一句抱歉了,她客观的接受不了他蓄意隐瞒的滥交的过往,但是她不应该那样凌辱报复他。
思及此,她眉眼里满是愧色。
一路走走停停,莫约半个小时,司机总算是把车开进了集团的停车场,而她在这半个小时里也总算是厘清了思路,头脑清醒不少。
谢绝了司机和保镖的陪同,她一个人踏着昨夜纷纷扬扬的细雪走进了大厦,整个大厦已经充斥着年会的热闹氛围。只不过这次,她绕过这些热闹,毫不迟疑的走进电梯,按下了通往顶楼的按钮。
顶楼,傅峦的办公室就在顶楼。
秦江想了又想,还是觉得需要直面这些问题,她和傅峦最好的结局就是好聚好散。她怜傅峦于她情深,却实在无法回报以同样的深情,那体面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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