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想来那个时候的女人,怕是早已因为钱,放下了维持20多年的廉耻吧?“对了。”凌母的语气开始变得迟疑。“你爸爸以前在资助过的一个大学生,去年刚毕业,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找上门了,他在上海硕士毕业了,也了解了我们家的情况,说以前在来家里拜访的时候见过你一面,当时就念念不忘,只是当时觉得配不上一直没敢提。现在他毕业了也有稳定的工作,留在上海,他家里也没什么钱,上次来说可以入赘,你们要是结婚了孩子可以姓凌,逢年过节他都留在上海和你一起过。你要是有意向,明天或者后天可以见个面,或者你们加个微信聊一聊?”现在就配得上了吗?卫生间里的三个人听闻都有些不屑。却听女人沉默了一会,低低应了一声。他们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还有个,是你爷爷的老部下带过的兵,家里没什么钱,是个孤儿,前两年因为人太耿直,得罪了人,提前退伍了。但是人很好,听那意思入不入赘的无所谓,也不嫌弃咱家穷,就是年纪有点大,30好几了,准备来上海当保安。但是会做饭、会做家务,虽然比不得那个学生,但是生活上可以照顾你。”凌母的语气有些纠结,一方面希望女儿能找个物质好点的,一方面又希望她能找个能照顾好她的。“那就都见见吧?”凌雪玫笑了笑,倒也没有反对。凌母看着凌雪玫同意了,心里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们的女儿长大了,用她最不希望的方式。“下午收了摊,你跟我们回去看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吧?你爸爸学会做饭了,到时候你尝尝。”凌母感叹的说道。饶是她也没想过,自己的老公有一天会下厨。“应该的,下午我买点水果回去吧。”凌雪玫应道。“不用买那些了,回自己家哪用卖这个。”
凌母嗔道,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母女连心,她哪能不知女儿的心结,只是有的话多说无益,终究要靠自己想清楚。凌母走了,还制止了凌雪玫把她送下楼的想法,告诉她好好休息,晚上回家吃饭。厕所的门被人在外面打开了,出现在三人眼前的是凌雪玫面无表情地脸,和明显哭过的泛红眼眶。“你们过几分钟在离开吧,我妈还没走远。”女人轻声说,却是下达逐客令。三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厕所里,连手都伸不直,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你明天真的要去相亲啊?”厉华池干巴巴的问了一句。“嗯。”女人点了点头,没有一丝扭捏。“可是那些人条件听起来这么差。”配不上你。一向能说会道的陆景云也有些卡壳。“挺好的,老实过日子就可以了。”女人却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谢谢。”女人转身就拉开被子躺在了床上,也不看他们。人家有去哪的自由,她管不着也没法管,那就无视好了。几人就在火车上假寐了几个小时,此时精神状态都很差,看女人状态也很不好,在陆景云的示意下三人还是退出来房间。傅寒深在关门时,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似乎已经陷入沉睡的女人。“现在怎么办?”厉华池一想到女人答应去什么劳什子相亲,还是两场就心烦。“先找个地方买身衣服吧再回来休息吧。”陆景云揉了揉额头,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衬衫,和身旁同样精神萎靡、模样有些憔悴的兄弟,叹了口气。551022“这里环境好差。”买了衣服回到旅馆的傅寒深看着天花板斑驳墙壁皱了皱眉。陆景云也想起刚才挤在那间厕所里的画面。墙体泛黄,便器甚至是蹲坑,还时不时有水冲上来的声音,洗手台旁甚至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虫子在飞。只有厉华池神色平静,“挺好的。”两人一起看向了他。“我还以为她打算睡大街呢,这里比她在g市租的房子好多了。”厉华池抽了抽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狭小的屋内气氛变得沉默,良久才有人打破平静。“她在g市,住的很差吗?”是陆景云的声音,但是一同看向他的还有傅寒深。厉华池没有说话,一直保存在他手机里的那张破旧筒子楼照片终于派上了用场,打开三人小群然后发了上去。“她住在g市环境最差、治安最乱的城中村里。整个房间估计都没有15平,单间就带了个小厕所,每天爬上爬下的。舍不得装热水器,洗了一年多的冷水澡。每天不是吃青菜酱油煮面就是青菜水煮豆腐,一顿饭一块钱,连滴油都舍不得放。床单和被褥都是房东太太看她可怜把上一任租客留下的给她用的,大冬天的就盖一张空调被洗冷水澡过冬,身体真好,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她这么能忍。”厉华池躺在旅馆那张一米五的小床上,宽厚的大掌盖住泛红的眼睛,殊不知有些沙哑的嗓音却早已出卖了他。房间内其余的两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隔壁屋的女人过得比她好些,退房那天还走过来和她告别,希望她走别上和她一样的路。”“什么路?”尽管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傅寒深还是忍不住地发问。“隔壁屋的女人是做皮肉生意的,这是后来房东太太上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的,尽管在那之前就早有猜测。”“跟她住同一层的两个女人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也就是那个赵姐。”“我甚至都不敢想如果我晚点遇到她,会是什么样的?”厉华池的话却令两人下意识地逃避,他却也没有在意,继续说道。“包括她去东g,那些合伙做生意的女人也都是从良的。”“你们猜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带着孩子跟她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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