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下一秒就见着了大婚,夺取另一半五雷令,打破封锁见龙在田,一飞冲天,直说的眼冒金光。
兰云云:…
兰云云沉默了片刻,她心里五味陈杂,总觉得这样对狗女人属实是有点过分了。
这也太渣女了叭。
惊执一个人自言自语好久,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了兰云云的沉默。她喜悦的心顿时疙瘩一下,思索片刻,她有些犹豫的问道:“云云,你…你…”
“…你不会是在心疼李怀衿吧?”
兰云云一愣,下意识的反驳:“我没有…”
惊执一脸狐疑,将信将疑道:“云云你可别心软啊。这些虚伪的名门正道最会暗地里磋磨咱们。你想想这几千年来不是这些混账东西的封印,咱们用吃这么多少苦?当初为了打开枷锁,争取一丝无间缝隙,送咱们出来潜伏,多少魔君,金魔耗尽了修为甚至死在边境?魔界多少百姓,咱们的部众部族都在翘首以盼得到喘息?这时候你可千万别感情用事!”
说起这事惊执一脸恨意。
当初凡界百族混杂,魔族也在其中。自从万年前瞬恒大逆不道,屠戮六界,战败后凡界的魔族就被牵连猜忌遭到了驱逐和清洗。
惊执的本体是有与上古仙兽齐名的六尾魔蝎,有经天纬地,通灵识法之能,却也或被奴役或被驱逐,从此流离失所不说,辉煌的家族也四分五裂,各散天涯。
惊执对要做的事没有一丝怜悯和愧疚,如果为了计划明天要她杀了自己仙门的“恩师”,她会没有半分犹豫。
昔日天真善良的她早已死在了被驱逐的血泪旅途,是这些虚伪的五界“名门正派”亲手杀死了她:“本来就是他们的错。是他们要我们都死。”
“为了活,我没有错。”
看着惊执关切的目光,兰云云心情复杂,她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压住心里躁乱的感受。
和原身记忆里的人相处,时间越久,破碎模糊的相关记忆就越清晰,就好像她就是授云一样,亲身经历了那些事情。
授云越过那可怕的,好似要碾碎她撕裂她的缝隙那天,她见到被阵法抽走了全部魔气的同僚一个个倒了下去,很多相熟的金魔直接被吸成了粉末。
一起闯关的魔君有十数个,再回首身侧却只有廖廖几人。
她抬眸,见到她的部众遥遥望着她。
封印内魔界的天空阴沉,灰黑的大地一望无际,却遍布着比魔气怨气杀气更可怕的死气,衬的每个魔都面容枯槁,目光呆滞。
冥河边界遍布可怖无情的法印锁链,任何魔胆敢触碰就会魂飞魄散。
她的部众隔着可怕的封锁,望着她的眼神里充满喜悦和期待。他们为她在穿越缝隙时幸运活下来欢呼,又期待她能顺利潜伏为他们,为魔界求的一线生机。
好似是授云的情绪在作祟,兰云云感觉心里泛起一阵阵难受和愤怒,对五界的怨恨和仇视潮水般涌上心头。
艰难的童年,匮乏到极致的环境,父亲母亲为了保护她牺牲在荒野,族人一个个死去,种种苦难的磋磨,尔虞我诈的过往,可怕残酷的记忆雪花屏闪播般在兰云云的大脑放映。
痛苦,好痛苦。
兰云云捂住脑袋。
她痛的恐惧的一时站不住,这样可怕残酷的记忆,一会儿视野里满是猩红的血色,一会儿是死一般的黑寂。
那是谁的童年?记忆里陌生的父亲母亲,远去的画面渐渐消散,兰云云却不自觉落下了眼泪。
她闭上眼,睫毛轻颤,赛雪的脸蛋更是浮上红丝,好一会儿这种暴走的情绪她才堪堪控制住。
惊执忧虑紧张的看着她,见到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大大圆圆漂亮的眼睛好像紫葡萄,却眸光闪烁,犹豫徘徊的眨了又眨。
她先是失神的呆呆的看着前方。
很突兀,惊执听见她闷闷的说。
是谁?
我是谁?
“什么?什么谁是谁的?”
惊执一愣,摸了摸头有些不明所以。
兰云云小嘴抿了抿,有些自嘲般低垂下湿漉漉的眼睛。
好半响,她才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来。她的眼神变得坚定,坚定的惊执都莫名的心生怪异,她问:“那是要怎样,才能假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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