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7号对于dixie而言,是个忙碌且千篇一律的日子。她辗转在写字间和会议室,整理着连日来撰写的稿件,偶尔接到桌头电话,被叫去阿加办公室里匯报工作。这天稍早时分,有名身着洁白套装的年轻女子走进了九频道大厅,人们纷纷侧目,被她的俏丽容顏所打动,当她走向电梯井,安保也忘了让她填写单子,佇立原地看得移不动眼。
这名女子上了四楼,见已有几人等在写字间外,便就着沙发坐下,漫不经心玩起手机来。时隔不久牙套妹抱着文件夹出来,让等候的人先填履歷,也将表格提到了女子手中。
「你是来应聘接待、摄影助理还是主持人呢?」牙套妹被她那惊为天人的艷丽所震慑,不禁有些扭捏,女子却笑而不答,拧开水笔利落地写起字来。她很快退回写字间,叫来阿盖和周边几个男同事,隔着玻璃幕墻指指点点。似乎在说,此女若被阿加录用,不知会招来多少殷勤的追求者。她是那么年轻,又举止端庄,很可能会成为老板迪姐的劲敌。
然而,四十米外的dixie一无所知,正盯着电脑屏幕机械般打字。十多分鐘后她感到有些累了,站起身舒松着筋骨,然后擎着杯子去水吧,打算为自己泡杯咖啡。已有几人围聚在屋里,她侧身让身后的人上前,自己戴起耳麦合上了眼。她素来喜爱清凈,不喜与人争抢。几分鐘后人群散去,空荡荡的水吧前只余下自己。
地平线尽头已被乌云吞没,正不断传来雷声。她端着杯子来到窗前,欣赏起街景来。恰在此时,一条柔软胳臂缠上了腰肢,当扭过身来,便瞧见一双含情脉脉的碧蓝眼珠,正打量着自己,等在写字间外的年轻女子不知何时闯了进来,正轻柔地挽着她。
「誒?你是谁?干嘛搂着我?」dixie头脑中穿梭过数以百计的人脸,都猜不出年轻女子是谁。久而久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惊呼道:「besn?我的天哪!」
再多的惊呼已发不出来,年轻女子将唇舌填了上来,dixie立即沉醉在温柔乡里。p&244;18wv&297;pゐ苯魰渞發詀棢祉 請捯艏橃詀閱讀Ъen書
「是的,我头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老实说也很忐忑,就让胡子叔、阿盖他们保持些神秘,现在我的名字叫醉蝶花。」将棒球帽一摘,我露出整张精致脸庞,将她深拥在怀里。
「dixie,这位小姐是谁?」当我俩从水吧出来,被路过的胡子叔撞见,他扶了扶黑框眼镜,问。由着他的呼声,招来了东张西望的牙套妹,她说适才出门去收表格,一眨眼功夫我居然跑了,没想到不是来应征岗位,而是自己顶头上司的朋友。
「哦,这是过去口吃矫正班认识的女友,咱俩已很久没见了。」她像躲瘟疫般避开眾人灼热的目光,快步走回自己办公室,然后将门倒锁,拖着我的手搁在腿上问:「这究竟是什么妖术?原来真的可以将男人转化成女人,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真该跟过去看看。」
「这不是什么妖法,她只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容我慢慢道来。」推开气窗我点起一支烟,陷入了沉思之中,再度回到了一天前,也就是迪姐施暴完转身离去的四小时后。
车越过阿什维尔不久,便一头鉆进米切尔山麓的群山峻岭之中,郁郁葱葱的山岭与铅青色的天形成强烈反差,一抹破开云絮的阳光斜射进旅行车厢,正如同此刻眾人七嘴八舌的交谈。既有心惊肉跳的,又有幸灾乐祸的,更有暴跳如雷的。
前来接应的世界之子,是那个叫谢泼的钢铁直男。由着他一路讥讽挖苦,令整个车厢充满了欢声笑语。尽管勿忘我不让范胖眼镜跟着,但俩人觉得吕库古阴宅是自己发跡之地,不论如何也要跟来。至于老戴也对如何将男人化为女人的奇术感兴趣,便要求一同前往。
「一个刀头舔血整天靠割人脑袋过活的獍行,居然让人家电视台播报娘们给收拾得没了脾气。」钢铁直男时不时扭过脸来,笑道:「没想到咱们暗世界的娘们都那么有趣。」
「我他妈怎知她会找上门来?正低着头排时间表哪,只感觉有条人影闪进来,本以为是装修队的小工。结果这贼婆娘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乱揍。」紫眼狐貍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而将目光投向窗外,咬牙切齿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往后有她好瞧的!」
别说勿忘我,所有人都预料不到。在我们的印象里,dixie是个举止高雅的社会名流,与人揪头发斗殴这种爆炸性新闻,绝对不可能与她联系在一起,然而它却奇跡般地发生了。
「我担心会传出去,你们立即把视频全删了,牵一发动全身,要是dixie被传讯被停职,那么狗仔队就会来调查咱们。」老戴是最早恢復神智之人,他追着迪姐下楼,却见她在二楼厕所把那套石峡大战时的皮装丢了,独自换上了工作套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出了果核正门。
「拳也怕少壮啊,dixie比弥利耶女士要年轻。」马洛扶了扶眼镜,好奇地推了紫眼狐貍一把,问:「我看她那股气势比当初耍短剑的圣维塔莱都猛,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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