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拳头,仰天长叹。
六点鐘,我俩换了一套不搭的运动衫下楼,当即被保镖们拥簇着往鸳鸯馆去,他们表面谈笑风生,神情却很肃穆,早已受了男人的教唆,丝毫不敢懈怠。到了娱乐城门前,我不仅咋舌,只见得人山人海,放眼四周全是协老扶幼倾家出动。正门前竖着块牌子,但凡是本镇居民,今晚都可以来免费游玩,所有基础设施全部开放,啤酒畅快饮,烤肉随便吃,只图一醉方休。换言之,此刻的大镇已成了座空城,所有人全都涌来了这里。
停车场一带成了个现场宰杀牛羊的屠场,人们一口气杀了许多,正剁成碎肉一筐筐往厨房送。除此之外,无尽的水果正被源源不断送来,男人为了偷香,不惜下足了血本。我当真值这个价么?此人挥金如土也像其变态人格匪夷所思。我敢肯定,哪怕他当眾将我扑倒,这四千余人得了他的好也不会上前干预,只会围坐一旁看得津津乐道。
除了镇民,就是地方上的官员,以及斯巴达的头面人物,男人深怀谋略,知道我俩没了地图,能跑的方向只会是那里,因此也大加笼络。沿途都是欢声笑语,白发老汉甚至说,我与男人实在般配,他既是豪富又是才俊,如此爱我天下罕有。
很快,我俩被保镖稀里糊涂骗进桑拿,照例是作了spa由女工按摩,临出门时,保镖取来两套装缀着闪亮金属片的低胸礼服,要我们换上,并说运动衫已送去干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能想出这种高招,礼服一穿,包臀包腰,既能凸显曼妙的身材,又将粉嫩肌肤映得雪白,不论走哪都那么显眼,再想借着人流偷溜出去,那是绝无可能。更何况,这种衣服拖拽在地,走路也是踉踉蹌蹌,哪还能找漏偷袭他?此人将我们所有念想一一掐断。
「我刚才计算了一下,因为人太多,所以进馆分场次,八点到八点半会离开一批。厨房将一直忙到午夜,所以这条道被切断了,我们只剩地下室一途可走。到了停车场,就偷偷藏进送果蔬的面包车,然后悄然离开。」天竺菊伸手问侍者要过盆碟,在公眾区取烧烤,然后端着它上包房,再度走进了这间乌烟瘴气的屋子。
屋里照例是人山人海,除了上回那几个,满是各种油头粉面之辈。当见到我俩,只听得噗噗数声,某人啟开了香檳,顿时彩屑礼炮铺面而来。各种手上前来拖,无数张脸笑吟吟地望着我,男人十分大度,丝毫不上前理会,早已将我们当作了财產,让眾人尽兴。
通过别人的嘴,我方才知道男人有多财大气粗。若只以为他在本地混得开那是大错特错,鸳鸯馆只是他诸多產业的一座,因为住家在此,并且男人说只喝家乡水。而在亚特兰大,也同样有许多餐馆和娱乐设施在他名下。而且此人正欲去建一个凈化水处理厂,并参加议员竞选,许多政商人士想与他套上关系。总之,这点小钱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
我俩被这么叮咣五四一闹,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酒,人也开始有些轻飘飘。本地官员说,男人素来出手大方,但像今天这么铺张却是第一次,可见他有多用心。像我这种来歷不明四海为家的人,最好是找他那种靠山,总比自己奋斗一生要强许多。你怎知他的志向仅仅是议员呢?没准还会跑去参加州长竞选。而我又出落得亭亭玉立,光是外貌就能为他带动选票。
「我是认真的,我想要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男人在听着旁人献媚的同时,也喝得酩酊大醉,他睁着双目盯着我,却又让他人别拘束,若想找我俩聊天就随便去,并说爱情这种事,大家机会都是均等的,如果我看上谁爱跟谁走,他也能做到心平如水,坦然接受。
在那一极瞬,我心头蔓过念头,倘若我真是个女人,一连挨上那么多糖衣炮弹,恐怕早已是迷失了自己。谁能受得了这种热辣诱惑?哪怕被这样的猪啃了似乎也不是坏事。恰在此时,我回过神来,再一侧目天竺菊已是走得不知去向。
「逃亡时间到了。」我朝远方扫了几眼,男人正与名流们觥筹交错,没工夫忙其他,便一骨碌爬起身,借口要上盥洗室悄悄出了门。来到廊下探头去看,天竺菊已到了桑拿门前,刚问干洗店取回衣衫,躲在角落里换穿。我避开人专找侧道而行,就这样摸到了二楼。这个场所实在太大,我丝毫概念也没有,早已不知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刚想打天竺菊电话,胳臂被人轻柔地握住。
「你怎么一声不吭出来了?我也正在找你大姐,亚特兰大的国土局官员好像对她很有意思,老子正打算撮合他俩呢。」他依旧嬉皮笑脸,打了个饱嗝,伸手牢牢将我抱住。
「哦,我也正在找她,你先上去吧,我找到她后就回包房。多和自己的朋友们聊聊。」
「你是不是又把我当傻瓜了?想偷偷离开么?这么做你可曾顾及过我的顏面?」男人醉眼一红,哽咽起来:「在你身上,既有男儿的阴柔又有女人的艷丽,简直是太完美了。我昨天是说过那些话,但回来后心痒难耐。醉蝶花,我不希望你走,我想娶你,留下来好不好?」
「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快放手,我究竟好在哪里?」男人不待说完,热吻像雨点般落在我两颊和脖根下。我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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