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说说话吧。」她抚弄着我的发梢,叹道:「我很担心,她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没准会悄悄伏击你俩,老实说这种情况过去是没有的,大家再有矛盾也很和睦。」
「让她来吧,看我不把她揍得象个猪头,」我往她怀里靠了靠,点起一支烟,道:「好啦,她针对的是我,你怕什么?那不过就是个仗势欺人的贱货,她其实心里很怕我呢。」
「妹妹你老实跟我交个底,别人怀疑你俩,虽然大多是胡说八道,但有些话我其实也有疑虑,例如蓝花楹说,你俩自称是打亚特兰大骑马南下的,可斯巴达赛马一事只在本地极小范围内流传,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如果是从尤寧啟程,按正常路线应该去人口繁多的梅肯,为何要绕上一个大弯去伊腾顿?」她将手一摊,道:「这些全都解释不通啊。」
「因为我和大姐并没有目的地,只是随便乱骑。赛马一事是条子们鼓噪的。」
「那样就不好玩了,我很怜惜妹妹你,但这种话谁听都知道是假话。正巧有马赛,又正巧骑着马,还绕一个大迂回特地去那么偏的角落。」高大女人有些急了,从床头跳将起来合上窗,低语道:「你可知番茄她们都是眼线耳目,没准现在咱俩的话正被人窃听着。你必须要跟我交底了。哪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只对我说,求求你别再固执了,那样你会被打死的。」
她见我满脸大谬不然,说最迟后天,最快明晚,她们莉莉丝一定会开场质辩会,非要将这些疑点搞个水落石出的。如果情势与我们不利,就会立即遭到驱逐,连带她们也会遭受处罚。而照现在看来,蓝花楹是不打算放我们生路,那她势必会不断鼓噪,以遭到通缉为自己造势,争取更多的支持。那么一来,我们就有可能会被处死,埋尸荒野。
「其实我和天竺菊,都是从弗吉尼亚一个叫圃鹀的蛇帮里逃难出来的,因受不了严刑酷法,整天挨打,才不得已成了流离失所的女子啊。」事到如今,已无法隐瞒了,反正迟早要遭上这通盘问。我忙将紫眼狐貍要咱俩默记在心的那些话吐了个倾尽,然后看她什么反应。
「明白了,妹妹你先睡吧,我独自思虑对策。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俩继续留在这里将会很危险,我舍得一身剐也要送你俩离开。」高大女人在黑暗中望着我,不由双眼一红,抽泣道:「只是这样我将再也见不到你,实在太痛苦了,你还真是一只狐貍,将我的心勾跑了。」
就这样我睡了不到两小时,在竭力推搡下晕头晕脑地起了床,她偷偷牵着製势和另一匹黄马,又悄无声息带出天竺菊,要我们迎着日出的方向狂奔,绝对不要回头。
「永别了,往后记起我就寄明信片,我会每晚望着北斗星方向,为你俩祈祷的。」说罢,她用力在马屁股上拍了两掌,牝马们受了惊,撒开丫子狂奔开去,我们莫名其妙地翻过土埂,走在大道上,便勒住马,彼此困惑地看着对方,完全没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咱们赶跑?那还精密布局干嘛?」
「我觉得,莉莉丝内部肯定出了问题,她们每个人都知道,包括与你亲密的美人蕉,但谁都不愿言明。」天竺菊望着天边鱼肚白,无措起来,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咱们索性还是去投奔变态大叔算了,让他撤销通缉令,也好为这伙贼婆娘扫清障碍。」我不住搓揉着脸,哀叹道:「最可恨的是管理员这个母畜生消了手机号,躲起来了。」
正这般走走停停,背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我俩不由大惊,忙打算策马奔逃。天竺菊往后扫了一眼,拽住马韁绳,紧盯着来人上前。追击而来的只有一人,她就是告密者露西。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地扫了少女一眼,拽过马头继续向前,口吻森冷地问:「是打算擒我俩回去么?就凭你?咱们将你当朋友,你却将我们私底下的话全匯报给别人。」
「姐姐,我是被逼的,不那样她们就天天打我。」露西哭得涕泪横下,一把抱住我的胳臂,呜咽道:「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么?我梦里都巴望能有你这样高挑漂亮的大姐,你很高傲,但对待我是那么掏心掏肺,我却在背地里搜集你们的对话,那样真是猪狗不如,这都是真心话啊。我只是想趁着你们还没走远,将这些说明清楚,不想被你俩恨一辈子啊。」
「来,小傻妞,」见她那样,我实在于心不忍,不免将她搂在怀里安抚,叹道:「你呀,年纪轻轻不学好,跟着别人混什么黑帮,那么现在你是什么打算?跟我们一起走么?」
「不,我是走不了的,因为老家就在这里,我也没有钱,而且不想美人蕉和桃花为难,她们会有很大的麻烦。只是来道声再见。姐姐,你一定要保重,趁着没人註意,我得回去了。」她在我怀中大哭一场,然后不忍地松开手,一步叁回头往来路缓缓褪去,道:「永别了。」
我们看着她在路的尽头成为一个黑点,并消失在天际。我长叹一声,不管不顾天竺菊反感抽烟,提给她一支思索起来,道:「若像这样离去,实在是既不仗义又窝囊。人骑着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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